接下来，就是于连的个人表演，他又重新冲了一杯热乎的咖啡。

    恢复到他那披靡的气势，先是抿了一口，然后仔细品味了一下咖啡的香气，接着淡淡的开口：

    “对于你们这些新人来说，查理或许非常的神秘。

    “但对于我们这一群老年人来说，他什么秘密都无从遁形。”

    接着于连的神色像是飘去了很远的地方，一脸充满回忆的遗憾，只听他缓缓的开口：

    “查理我们是第一批进入分局的警局，那个时候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同一批大约有六七十人，最终活下来的精英连一成都不到。

    “而相应的，这些老油条也都成为了警长。

    “我是，查理是，一组警长也是，我们都是老朋友。”

    说到这里于连有意的看了艾尔一眼。

    然后再次打量他一番后，淡淡的开口：“说来也巧。

    “查理与你一样，都是来自贫民窟。

    “或许是童年的经历，让你们这样的人变得更加自强，也让你们变得更加渴望力量。

    “你们的世界我们看不到，但是我可以确定是，所有从贫民窟出来的人，都比其他人，更加向往这种强者的道路。

    “你是其中之一，查理也是其中之一。

    “甚至查理的执念更加深刻，他为了这些权利，可以称之为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能帮助他的，他都敢使用，没有丝毫的道德可言。”

    说完于连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对他来说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曾经那一批正直的少年，早在这个大染缸中，变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政客。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傍晚。”于连的神色变得陶醉起来。

    “那时我们三个都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女子？”

    这次轮到艾尔难以置信了，他无法想象这三个人还联系这么密切。

    而且居然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子，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在现实中发生。

    看到艾尔的表情，于连自嘲的笑道：“很难以置信对吧，但事实确实如此。

    “那个女子的美丽程度，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太美了，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比她更美丽的人。

    “甚至我现在没有结婚，也多少受到她的影响。

    “因为自从她之后，我觉得天下的女人都少了几分味道。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丧失了爱的感觉。

    “哈哈，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回忆，我们继续说。”

    于连拍了拍脑脑壳，思绪回到现在，对他来说，这段尘封的记忆几乎都已经忘却。

    如果不是艾尔的提起，或许这样的秘密，将会伴随着自己入土。

    到这里于连跟艾尔的距离，无形中又拉近了几分。

    因为秘密，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听到。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大家都诉说着，对那位女子的喜爱。

    “最后，我们想通过男人之间的对决决定。

    “也就是抓捕罪犯的数量来比较。

    “我们认为谁一晚上抓的罪犯最多，那么谁就可以得到，那名女子。

    “同时，也会得到剩余两人的尊重，在他们结婚时，给予真挚的祝福。

    “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吧，共同碰杯之后便分开，约定第二天清晨再到此见面。”

    听到这里艾尔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当时于连还是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他们真的会去抓罪犯，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于连的话语又继续诉说：“那天夜里我疯狂的寻找罪犯。

    “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抓到这一辈子能抓的。

    “往往是将这个打晕之后，简单通知警局，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你知道我足足抓了有多少人吗？”

    说到这里于连有些得意：“二十七个！”

    “二十七个？”

    在艾尔看来已经非常多了，就算是哥谭，一晚上这这么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重点他不是同一个地方，再算上路赶路的时间的话，几乎是到一个地方就能抓一个地方。

    “这都输了吗？”艾尔疑惑的问道。

    听了他的话，于连得意的笑容瞬间垮掉，满脸颓势的叹气：“差得远了，我是其中最低。

    “单单一组的警长就抓了三十七个。”

    “三十七个？！”

    艾尔难以置信，居然有这么多，足足比于连多了十个。

    “可能是运气好。”于连也跟着吐槽了一句：“说不定遇到了个犯罪家族吧。”

    “那查理呢？听你的意思，查理应该是最后的赢家吧。”

    “对的，查理是赢家，他赢得了所有。

    “你可知他抓了多少名？”

    说到这里，于连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那个数字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多少啊？难道是五十？

    “不可能吧，四十五应该是最多了。”

    听到这些猜测，于连不屑的笑了：“你太小瞧他了，也太小瞧他的决心了。

    “那天晚上他抓了一百四十七个。”

    “什么？一百四十七个，怎么可能！？”

    艾尔满脸的惊骇，他无法想象，一百四十七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怎么可能被查一个人抓到呢。

    查理的传闻中，并没有关于他身手矫健的传说。

    “不可能。”而无论如何，艾尔都无法相信。

    “是的，我也觉得不可能。

    “因为查理的身体素质是最差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那147具尸体摆在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那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枪痕弹孔。

    “而查理身上也血痕累累，在他的脸上洋溢的笑容，那种自信的风采，让我毕生难忘。

    “于是，理所应当的查理得到了美人。”

    “尸体？他把那些人全杀了？！

    “好狠的心！。”艾尔在心里暗暗惊叹。

    “那后来呢，后来他跟结婚了吗。

    “哦，看来是没有结婚，否则查理也不会像现在这个鬼样子。

    “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有家室，向来都是独居的老人。

    “后来......”

    于连此时的表情满脸悲愤，他闭着双眼，神色变得惨然。

    “后来，发生的事情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可知道那147具尸体都是平民，连一点犯罪犯的记录都没有吗？”

    “什么？全是平民？”

    艾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