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木叶之根
“团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听我一句劝,将未来安心地交给年轻人吧,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猿飞日斩亲自斟了一杯茶,端到志村团藏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志村团藏默然不语,在他眼中,猿飞日斩根本不能理会他的想法,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究竟付出了多少,只会说一些陈词滥调。
他自认对木叶功高劳苦,几乎付出了一切,又怎会甘心接受失败!可冷酷的现实又摆在他面前,眼下他似乎的确已无路可走,猿飞日斩劝他安分守己,愈发令他感到难以忍受。
看到猿飞日斩安心做一名校长,颐养天年,志村团藏发觉和他多说无益,便欲起身离去,不经意间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申请表,隐约露出漩涡两字。他记得漩涡一族所在的涡之国早已覆灭,心中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
“是一位漩涡族的年轻人,来应聘忍校的老师。”猿飞日斩并未隐瞒。
“应聘老师?”志村团藏皱起眉头,忍校老师又不是什么待遇优厚的工作,猿飞日斩亲自指派也就罢了,竟会有人前来应聘,这恐怕还是头一例。团藏生性多疑,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他伸手拿过申请表,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漩涡无名,这人的底细你打听清楚了吗?当真是漩涡一族的后裔?”
“团藏,你又来了,别总是那么多疑。如果你亲眼见过这名年轻人,一定会发现他的出众之处,我已经特别观察过了,你可以完全放心。”
虽然猿飞日斩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但志村团藏可不敢苟同。论实力,猿飞日斩的确无可挑剔,志村团藏也心知肚明,可论起看人的眼光,猿飞身为老师,却无法看清弟子大蛇丸的真正面目,仅此一点,团藏便觉得猿飞日斩仍有致命的弱点。
团藏放下无名的申请表,不再发表意见,打算稍后派人去调查一下。离开办公室后,想到自己如今只能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志村团藏颇有郁郁不得志的感觉。
木叶的主城区相当广阔,各类建筑设施也很丰富,无名在远离闹市区的地方挑选了一间独栋住宅。
若无意外,他可能要在这里住很久,因而特意选了环境清幽雅静之处,让分身暂住于此,伪装成正常人,日常出行都没有破绽。
二楼的阳台视野极佳,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若从阳台上翻到屋顶,坐下后静静欣赏瑰丽的夕阳,微风轻拂面颊,也别有一番意趣。
不过,若无闲人打扰的话,就更好了,无名暗自想着,故意无视躲藏在树后偷窥的忍者。对方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惜在无名的慧眼之下,任何隐身术都形同虚设。
应该不是三代火影派来的人,无名心中思忖,白天时他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很快便发觉有人在暗中侦查自己,他隐约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在校长办公室,心里便明白了。
那个躲在树后的忍者做暗部打扮,带着兽形面具,已经观察了半个时辰,无名有些好奇对方何时才会离开,该不会盯梢一整夜吧,心想莫非我做了什么惹人怀疑之事?
虽然他不想打草惊蛇,但对方究竟是何目的,他也得设法弄个明白,否则总觉得睡不踏实。
那名暗部忍者观察了许久,始终没发现目标有什么异常举动,便打算回去复命,他刚欲离开,突然惊愕地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他猛然发现身边的环境有些陌生,那些笼罩在晚霞中的树影怪异地张牙舞爪,望去令人毛骨悚然。
“终于发现了吗?”
暗部忍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顿时遍体生寒,意识到自己行踪暴露,恨不得拔腿就跑。可这时,他又骤然发现自己双腿重逾千斤,浑身动弹不得。
无名以飞雷神瞬移到此人身后,抬指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封印了他的行动。
以漩涡一族的封印术,结合白眼中的“点穴”技巧,他只需随手一指便可封印目标全身的查克拉,限制对方的一切行动。
那名暗部忍者有苦难言,无名随手揭下他的面具,发现是个相当年轻的忍者,约莫二十岁左右,眼中透着畏惧。
无名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说道:
“别怕,我知道你也只是听命行事,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答,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似乎有什么特别的缘故限制了他开口,无名感应到对方体内有一股陌生的查克拉,汇聚在舌尖,便让对方张开嘴巴。
团藏为了防止根组织的成员背叛自己,泄露情报,对手下的成员们都施了咒印。
无名一看这人舌上的印记便心中了然,他倒也想试试这咒印的效果如何。
只见他双瞳微绽银芒,运转慧眼,洞悉咒印的术式本源,接着单手结印,接连施展四象、五行等各种封印术。
那暗部忍者只见他动作奇快地施展各种奇异忍术,心中忐忑,大气也不敢喘。
片刻后,无名含笑收手,团藏所施的咒印算不上高明,至少他破解起来没费什么功夫。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忍者瞪大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够开口讲话,神色愈发错愕。
“若我没看错,你应该是根组织的成员吧,是志村团藏指使你来监视我吗?”
那忍者闻言脸色一僵,似乎还在犹豫着能否背叛组织。他听命于团藏实属迫于无奈,原本以为身上的咒印会束缚自己一辈子,此刻竟鬼使神差地被眼前的神秘少年解开了。
见他目光闪烁,神色颇为纠结,无名猜出了他的心思,半带恐吓地威胁他若不服从,立取他的性命。
那名忍者心中哀叹,眼下行动受制,半点查克拉也凝聚不起来,他虽不知道对方究竟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但自己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已是确凿无误,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想通之后,他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将志村团藏的命令如实交代。
志村团藏竟会莫名其妙地盯上自己,让无名有些意外。
“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该怎么说不必我教你吧?”无名信手解开他的封印,淡淡地问道。
那忍者名叫藤原岚,是一名特别上忍,闻言诚惶诚恐地单膝跪了下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无、无名大人,您解除我的咒印,助我恢复自由,在下感激不尽。”
藤原岚折服于他的实力,当场表示忠心,无名见他如此识时务,倒也不介意收个间谍。
“藤原,你回到根组织继续蛰伏,若团藏有什么特别动作,暗中向我汇报。”
“是!”藤原岚恭声领命,起身之后,脸上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担心咒印消去之事被团藏发现,他会对你不利吗?”
藤原岚心头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被他道出想法,立刻猛点头,想到手段冷血的团藏,他仍止不住有些后怕。
“不必多虑,咒印仍在,只是失去了效果。你谨慎行事,团藏不会发现的。倘若察觉不对,你再逃跑便是了。”
他的话宛如一颗定心丸,藤原岚的神情这才舒缓下来。他最擅长刺探情报一类的任务,对如何谨慎行事很有心得。
随后,无名和他约定了日后汇报联系的方式,又随口问了些根组织的情况。
“根组织除了执行团藏大人的任务,还收集了各方面的情报……”藤原岚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坦白,不过他在组织中地位不高,所知有限。
无名对团藏暗中图谋的小伎俩不感兴趣,只有些在意他手中掌握的情报。
大蛇丸叛逃之前,与志村团藏暗中勾结,做了不少有违人道的实验,包括柱间细胞和写轮眼。
“你们组织的情报收藏在哪里?”
藤原岚说了一个位置,同时也是根组织的据点之一,作为比木叶暗部更隐秘的根组织,的确隐藏得很深。
无名抬头看了一眼月色,觉得今夜倒是蛮适合潜入行动的,一时心血来潮,想去见识一下根组织的底细,便让藤原岚带路。
于是,藤原岚立马加快脚步回到组织,无名施展隐身术紧随在后。
月色之下,两人悄无声息地高速移动,虽然知道无名在身后跟着,但藤原岚一路上都没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对他神乎其技的潜行手段愈发佩服。
无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藤原岚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萌生这个疑问。
根组织的据点位于地下深处,藤原岚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棵伪装的大树,示意入口就在此处。
无名忽然降下身形,藤原岚微微一讶,这才意识到少年此前竟飞在天上。
“走吧,我们进去。”
无名施展变身术,学着藤原岚的打扮,脸上覆着兽形面具,衣服也幻化成根组织的统一着装。
二人堂然皇之地进入地下据点,一路上通行无阻,看到了不少组织成员,脸上都戴着不同的兽形面具。
这些人中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志村团藏从小培养他们,以建立对组织的忠诚,或者说,忠诚于他一个人。
大约走了十分钟,内部空间比无名想象中还要空旷,各种建筑设施也相当气派,藤原岚忽然提醒道:
“团藏大人就在前面。”
“好,你自己去复命吧。”
无名再度展开隐身术,望着藤原岚走进志村团藏的住所,忽然感应到里面传来查克拉的波动。
“这股查克拉,感觉有些特别……”
无名抱着几分好奇,悄悄尾随在后。
宽敞的修炼室内,志村团藏正在观望着一名手下修炼,那个信手施展木遁忍术的年轻人正是未来的大和。
大蛇丸曾经沉迷于柱间细胞的实验,不惜绑架一些无辜的孩子作为小白鼠,将柱间细胞注入实验体,然而,结果却非常失败,众多实验体陆续死亡,大和是唯一侥幸成功的实验体,后被志村团藏带入根组织,悉心培养,代号为“甲”,执行团藏的各种任务。
“可以了,你的木遁忍术已经掌握得相当纯熟。”团藏看到回来复命的藤原岚,便命大和暂且停手。
藤原岚来到团藏面前,心中早已酝酿好恰当的说辞,团藏不动声色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没有异常么……”
团藏的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像一块冷峻的岩石,对此倒也没报什么特别的期待,即便他怀疑无名可能是间谍,也危害不到根组织。他只是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无名此刻已经借着隐身术,在根组织的据点四处闲逛了起来。
片刻后,他成功地潜入了一处类似档案室的建筑,外面无人看守,入口处布置着用作警戒的隐形结界,贴着一张符咒。
凭借着超常的感知能力,他的飞雷神之术在短距离内无需印记便可瞬移,区区结界根本毫无作用。
瞬移至内部后,发现屋里很黑,无名以查克拉凝聚成三枚小火苗悬浮在身前照明,屋子里霎时亮如白昼,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卷轴。
他随手展开一份卷轴,查看里面记载的信息,发现只是一些别国的隐秘情报,很快又放了回去。
如果是记载忍术或者实验成果的卷轴,他倒是挺感兴趣的。再次将室内全部打量了一遍,记下各种卷轴的摆放位置后,他抬手施术,御风将一半卷轴都吸了过来,在身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随后,他施展幻术,将空置的架子上变出各种卷轴,看上去和原先丝毫无差。这些卷轴仍有实体,可以维持一定时间,只是里面都是空白的。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无名打算等自己看完卷轴后再来借下一批。
最后,他在书架的隐蔽角落刻下飞雷神印记,然后施展飞雷神,带着一半卷轴直接回到家里。
他抓紧时间,将卷轴一一展开过目,很快发现了一份和柱间细胞有关的研究记录。
千手柱间作为开创木叶的初代火影,其强大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在团藏和大蛇丸看来,这份匪夷所思的强大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堪称一座取之不竭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