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从婴儿开始掌控法则
繁体版

第41章 族长之死

    弥彦已经顾不上自己拥有了真正的血肉之躯,他听到长门临终前敞开心扉的自白,看到他因耗尽查克拉低垂下来的头颅,还有身旁的小南抑制不住的啜泣声。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一个沉痛的事实:长门死了!

    “不!”弥彦颤巍巍地伸出手,试着触碰长门毫无反应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在弥彦二人沉浸于悲痛之时,“大蛇丸”的双瞳泛起银芒,凭借着慧眼之能,已经洞悉了轮回天生术的奥秘。

    这也是鸣人最主要的目的,如今的他,已经不满足于单纯地提升力量,他更渴望参透生死的奥秘,无论是秽土转生,还是更高一级的轮回天生术,他都志在必得。

    “你们现在落泪还太早了点,有我在,长门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听到大蛇丸突然道出惊人之语,弥彦和小南顿时怔在原地,两人猛地转过身,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望着他。

    “你、你有办法救回长门?”小南失声问道。

    “大蛇丸,你此话当真?”弥彦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顾不上抹去眼泪,神色严肃地观察着大蛇丸的表情,生怕他只是在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玩笑。

    “让开一些。”大蛇丸信步上前,面色淡然中透着胸有成竹,以右手按住长门的头顶百会穴,“让他这副身体再撑几年倒是不难,但想让我出手救他,你们得发誓以后要听命于我才行。”

    弥彦和小南闻言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几乎毫不犹豫地齐声说道:

    “我答应你!”

    “只要你能救活长门,我们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弥彦掷地有声地立下誓言。

    大蛇丸轻轻一笑,悠然道:“既然如此,我便稍微做点好事吧。”

    ……

    在长门几人经历了一段大喜大悲之时,骚乱平息的木叶村仍有些波澜。

    玖辛奈浮于半空,顺利击败天道后,退出了金身模式,飘然落地。

    鸣人好整以暇地候在原地,玖辛奈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向儿子,脸上仿佛写满了“赶快来夸我”几个字。作为拯救村子的英雄母亲,她此刻着实开心极了,一想到之后和水门说明情况时,绝对会让他吓一跳,玖辛奈娇美的脸上便止不住泛起笑容。这时一个身影姗姗来迟。

    “刚才与入侵者战斗的是玖辛奈吗?”猿飞日斩感知到火影岩这边的动静,立刻全速赶了过来,

    “是三代爷爷啊,敌人已经被我击败了,入侵者是晓的首领,名字好像叫做佩恩什么的。”

    猿飞日斩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痕迹,神色有些复杂,脸上流下冷汗。随着战斗波及而彻底改变的大范围地貌,充分说明战况是何等激烈。看到玖辛奈如此轻松地战胜了敌人,猿飞日斩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虚惊一场,敌人挑准了水门不在木叶时发动入侵,这回实在多亏了你,玖辛奈。”

    玖辛奈含笑看向鸣人,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只有她知道,若没有儿子的鼓励,又助她及时掌握了九尾的力量,这一战绝不会胜得这般容易。

    突然,玖辛奈心头一惊,感知到村里仍有些查克拉的波动,鸣人也意识到此点。

    “妈,还有入侵者。”

    “走,我们去看看!”

    母子俩瞬身离去,猿飞日斩愣了一下,本想紧跟着同去瞧个究竟,可瞬间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是飞雷神之术!”猿飞日斩十分惊讶,不禁摇首默叹,“这一家子,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此情此景,让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选择水门继任四代目火影,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玖辛奈和鸣人感知到的动静发生自宇智波宅邸,这是母子俩都非常熟悉的地方。

    宇智波富岳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他们刚一现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佐助匆匆跑了进来,正巧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玖辛奈和鸣人。

    “鸣人!你怎么在这里?”佐助面色苍白地指着门外说,“外、外面有几个人被杀死了,他们的眼睛都不见了!”

    小佐助忍住腹中的不适,尽力不去想方才看到的可怕场景。他不久前发现鸣人不在教室,以为他逃课出去玩,自己也跟着偷溜了出来,一时找不到他,却看到街上许多忍者迅速集结,发现了入侵者,一名暗部让佐助尽快回家躲起来。

    死者被挖去双眼?鸣人皱起眉头,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正在这时,一具由查克拉实体化的骷髅巨人穿破屋顶,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是什么?”玖辛奈惊讶地问。

    “是鼬!”

    敌人仍未离去,鸣人闪身赶去鼬的位置,玖辛奈也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叮嘱佐助先躲起来,急忙赶去援手。

    佐助感到一阵颤栗,听到鸣人的话,猜到鼬定是与敌人在战斗,他有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要躲起来吗?不,这里是他的家,那个方向是父母的房间,他必须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助全力朝着巨大的须佐能乎底下跑去,拼命祈祷家人平安无事。

    鸣人和玖辛奈先后赶到鼬所在的地方,只见一间严重损毁的院子里,漆黑的火焰余烬仍在四下燃烧,鼬神色虚弱地单膝跪地,双眼涌出血泪,初次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他接连施展了天照和须佐能乎,查克拉严重透支,此刻几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仅是咬牙硬撑而已。

    带土自神威空间中现身,低头看了一眼被天照波及的右臂,此刻仍在隐隐作痛。

    即便是白绝细胞也扛不住这种黑色火焰吗?带土的写轮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这时,他发现了突然现身的鸣人和玖辛奈,暗自吃了一惊。

    玖辛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佩恩的气息也消失了,难道佩恩失败了吗?带土的心里泛起诸多疑惑。

    “是你!?”玖辛奈认出了眼前的面具男,“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让我好好揍你一顿!”

    话音未落,玖辛奈含怒挥拳出击,一只金色拳头瞬间攻向数丈之外的带土。

    陡见她施此强招,带土又是一惊,再度施展虚化躲避,虽然没能夺取鼬的眼睛有些可惜,但收获已经达到预期,他不打算恋战,立刻抽身远遁。

    佐助姗姗来迟,正好看到鼬虚弱倒地,须佐能乎自行解除。

    父亲,母亲……看到被鼬的须佐能乎保护的两个身影,佐助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宇智波富岳被一根黑棒贯穿心脏,双目被挖去,而美琴的心口也插着一柄苦无,倒在血泊中。

    “美琴,美琴!”玖辛奈跪倒在好友面前,拼命呼唤她的名字。

    鸣人先行试了一下富岳的体征,发现他死去已有多时,定是先行受到带土的袭击,而美琴尚有微弱呼吸,发觉到这点,鸣人顾不得隐藏实力,立刻对其施展医疗忍术。

    “妈妈!”佐助踉跄着奔了过来。

    “美琴阿姨一息尚存,放心,我能救活她。”鸣人十分笃定地说,随手拔出美琴心口的苦无,掌心泛起柔和的绿色光芒,全力为其止血。

    玖辛奈心神略定,连忙拍了拍佐助不断颤动的双肩:

    “佐助,相信鸣人吧。”

    佐助一边拼命点头,一边抹去脸上汹涌流淌的泪水,玖辛奈注意到他的双瞳呈现写轮眼的特征,明白这孩子目睹如此冲击性的景象,心神受到极大的刺激,因而觉醒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

    玖辛奈站起身,快步走去查看鼬的情况。

    “哥哥他怎么样了?”佐助急忙问道。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查克拉消耗过度,昏迷过去了。”玖辛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鼬身上只有少量皮外伤,稍微安下心来,抬手为他拭去面颊上的血泪。

    面具男作恶多端,玖辛奈暗暗发誓,下回遇到绝对不会放过他。

    木叶村外,带土自虚空中现身,提前在此等候的绝也立刻钻出地面。

    “真是万万没想到,佩恩竟然这么快便失败了。”

    “九尾人柱力掌握了相当可怕的力量。”带土不带感情地说道。

    “木叶的实力如此强大,现在怎么办?你夺来了几双眼睛?”

    “不多,但是已经够用了。”带土最后看了一眼木叶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我们走吧。”

    “哎,等一下,还有其他晓的成员呢,那些家伙并没有全部撤退。”

    “你适当帮个忙吧。”带土径自离去,似乎不打算理会其他成员的死活。

    “好吧。”绝稍显无奈地说,“那我尽力而为,能救一个是一个。若是一次行动便全军覆没的话,晓组织恐怕会沦为笑柄吧,嘻嘻。”

    看到带土的身影远去,黑白绝宛如唱双簧般阴阳怪气起来,晓的成员死活虽然无关大局,但若是全折在木叶还是有些惋惜的,毕竟都是好不容易找来的棋子。

    “总感觉最近诸事不顺,我要不要去庙里求个签啊?”白绝说。

    “顺便帮带土求一个吧,感觉他最近霉运当头,一定是惹到瘟神了。”黑绝半带揶揄地接了一句。

    入侵木叶的行动失败后,蝎和角都见机不对,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选择撤退。

    为此,两人倒也各自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蝎损失了一大半辛苦制作的傀儡,最后靠着本体独自脱身;角都也损失了两颗心脏,狼狈逃窜。

    蝎在撤退中手法娴熟地为自己接上右臂,不久前他正准备浑水摸鱼暗杀掉一名目标,不幸的是对手相当敏锐,那个叼着香烟的络腮胡躲开了他的攻击,二人交手没多久便引来了其他忍者的注意,最后更是赶来了猿飞日斩。

    有了久负盛名的三代火影加入战斗,蝎几乎是一边倒地处于下风,随着参与围攻的木叶暗部愈来愈多,蝎差一点交代在这里。幸亏猿飞日斩急着去支援玖辛奈,提前离开,让蝎得以借着假死脱身,只给木叶留下一具绯流琥。三代风影的傀儡也在不得已之下放了出来,这个消息暴露给木叶,对他总归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飞速奔行在林间,忽然注意到附近传来战斗的动静。他猜想应该是另一个组织的倒霉蛋,暗骂晦气,刚想折向避开,一个颇显狼狈的身影却突然蹿了出来。

    是角都!

    蝎皱起眉头,注意到此刻角都的模样相当凄惨,大半个身子都被强力攻击粉碎了,一颗包覆着血管的心脏裸露在外。

    “这样都没死,这家伙的命够硬的。”蝎暗自心想。

    这时,角都也看到了飞速逃窜的蝎,但他没见过少年模样的蝎,误以为他是追来的援兵,抬手便欲施术发动攻击。

    “自己人!”

    “什么?”角都微怔。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蝎脚下几乎未停,加速朝着前方奔去。角都也紧追着他一同撤退。奔行间,他看到蝎身上残破大半的晓制服,隐约明白过来。

    ……

    这次晓组织入侵被及时击退,给木叶带来破坏并不严重,玖辛奈居功至伟,猿飞日斩亲自出面,将玖辛奈的功绩宣之于众,让整个木叶刮目相看。

    一面画着团扇族徽的墙壁上,映着太阳落山后血色的夕阳,让空气中多了几分沉寂肃穆,对宇智波一族来说,这是一个悲痛的日子。

    身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遭人暗算,连眼睛都被人夺去,这个消息已在族中彻底传开。日落时分,宇智波一族全员聚在富岳家中,举行追悼会。

    庄严肃静的灵堂里,族长富岳的尸身上盖着一张白麻布。美琴被鸣人以精湛的医疗忍术救治后,此刻已经复原如初,却从此成了未亡人,十三岁的鼬手臂上缠着绷带,和年幼的弟弟佐助并肩而立,兄弟俩神色黯然,漆黑的眸子里沉浸着悲痛。

    在美琴一家身后站着族中的精锐,约莫上百人,与富岳一同牺牲的还有几名负责护卫的警备队员,无一例外被人挖去双目,此刻族中的人们脸上除了哀恸,还有许多人面露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