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看见曙光
作者声明:
本故事由男主部分人生经历改编,故事中人名均为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故事中的公司,真实存在,如有冒犯,请联系作者进行修改。谢谢!
另外:编作本文,原旨在寻找女主。故而,故事原型女主,如若看到本文,请联系作者。谢谢!
湛蓝的天空映衬着海洋般辽阔的原始森林,虫鸣兽号间隐现着峻岭险崖林立的万丈瀑布,悬挂在透彻嵚崟的东原山脉峰峦起伏处。沿着缠绕弯曲潺湲的溪流寻找源头,遥闻东南传来似断非断几声鸡鸣,遁声寻去见一庄——百年古松危耸云端,几十座磉石柱基橼材栋瓦的楼房坐落在犹若大锅掷地丛林的盆地中;袅袅炊烟萦绕古老的森林,漂浮着神秘的气息伸向无边的宇宙——那,是六百年前的凤洋境。
今天的凤洋境,青黛的柏油路,奢华耀眼的别墅群,油腻的人造风景,到处充斥着开发建设的气息,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醇。
他叫江木泽,典型的福建人,出生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勤劳、勇敢地拼搏了三十余年,什么都有了,唯独缺一个“她”,亲朋好友都这么认为。
老师仙逝已有二十余年,十年前的每年十一,他们师兄妹仨都会聚齐葫芦岛探望。十年了啊!2013年11月,师妹回了马来西亚,师弟在澳门一直很忙,九年来,从未曾联系,不知道他们可好。
这是2023年的十一,江木泽守着养猪场和一部分在职员工,闲时便在家睡觉。似乎也只有他在家睡觉。养猪场的员工放假了一半,显得异常的安静,这些都不重要。此时,他的心并不安静,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念?不太对。很乱,似乎浮躁,焦虑。
他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朋友圈,看着别人的旅途——堵车了,风景好秀,天气很好,欢声笑语······昏昏沉沉地睡去。从前,他喜欢独处,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很享受;现在,他很怕孤独,会胡思乱想,会抑郁,从十多年前开始的。
他的出身并不好,印象里就是穷得揭不开锅,父母整天吵架,吵累了就拿兄弟俩解气,家里每天都乌烟瘴气的。还记得上初中二年级时,寄宿在学校,周末回家拿口粮和每周仅有的两三块钱的生活费。也就这两三块,爸妈吵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有。无奈,学总要上,去学校再说,大不了看别人吃菜的时候自己大口吃饭。就这样熬过了上半学期,到下半学期,天气渐暖,他的胆子也随着空气渐渐膨胀起来——他决定离校出走!
那个周末,天气非常好,同学们都各回各家了,他徘徊在校门口的公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回家吗?那里没有家的感觉,也实在不想再边哭边看他们吵架,更害怕邻里们的侧目。那就走吧!去哪里?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会不会死在路上?如果死了,父母会怎样?
徘徊了一下午,最终决定,走吧,背上他的破书包。心理挣扎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书包里放的不是书本,而是几件破衣服,和昨夜欺骗食堂叔叔借来的二十元钱和几个馒头。从学校开始,朝着县城的方向一直走,饿了就就着路边的山泉啃馒头。你知道吗,馒头是甜的,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馒头是甜的!
庆幸的是,到夜里十点多,他终于到了城郊。一路上,他没有哭,从校门口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不哭了。
那年,他17岁。
和大多数南方人一样,小个子,短头发,普普通通,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大概就是那默默无闻的样子,特别招女孩子喜欢,而情路却曲折坎坷,时至今日还是光荣地单着。身边的朋友都说他太挑剔,其实不是的,老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那些年,都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因此他也不辩解,任由他们去吧。
热闹非凡的国庆,弟弟带着老爸老妈去太姥山看人山人海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就这样胡思乱想,然后吃饭、刷手机、睡觉。一直睡到三号中午,手机柔和的铃声响了一阵又一阵。迷迷糊糊中摸到手机,睁开惺忪睡眼点了接听键:“喂,谁呢?”
“靠!我电话你都没存的吗?”对方骂骂咧咧。
这声音确实有点熟悉,江木泽瞬间精神起来:“别叨叨了!我想想,你是······刘经理?”
哈哈哈,他们欢呼起来!
“你小子记性还是挺好啊!”
“开玩笑!我忘记谁都不能忘记你啊!当年幸得您的关照,才有今日的我啊!”
······
寒暄后,刘经理压低嗓门问道:“现在哪里呢?”
“还能在哪里,在老家与猪为伴,与猪共舞呗。”江木泽无趣地说。
“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刘经理好像跟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
“谁呢?神秘兮兮的!”
刘经理很小声地说道:“李琳,你的琳琳!”
“李······”江木泽的心颤了一下。
“对,李琳!我刚到深圳报到,就看见她了!可是我就低头再抬头间,她又不见了。”刘经理说着。江木泽听着,他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地从耳边垂下,任凭经理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他已陷入深深的回忆。李琳,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在维珍妮一年多,他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抛弃她。最后离开,他也没有留给她只言片语。他不敢想象她有多伤痛!
大约两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江木泽才从回忆中醒来,接通了电话:“不好意思哈经理,我这里农村,信号不太好。”
“没关系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情绪?我们认识都十几年了,不要老是‘经理经理’的那么见外。”刘经理接着道,“我前几天刚从越南分公司调回来,不知道她是一直都在,还是······”
“我知道了。”他知道经理想说什么,他不敢听。刘经理当然理解,话锋一转:“你辞职了,我也调到越南了,好像正好十年。十年来,你就没有回来过吗?”
是的,没有,因为他不敢面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只知道很忙,很忙。也正是忙,令他无暇顾及当年的一切,令他忘记了在遥远的深圳还有牵挂。
“其实当年你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不辞而别,我当时也挺生气的。但是后来想想,也就能理解了。没什么的!”刘经理说。
“我知道······”
“你别敷衍我!听我一句劝,回来找她说清楚,不管她是否已有归属,说清楚了,对你对她,都好。”
“我想想吧······”
“还想?四十几了你?再想就只剩下遗憾了!”
理儿江木泽都懂,可是你不知道,对一个爱你的人无缘无故地疏远,也不给个解释,伤的不只是她的心,而是自尊。
“你小子听着,赶紧来,我还能在必要的时候帮你一把。不然,公司安排我元旦前到肇庆分公司报到。”
“什么情况?又开分公司啦?”江木泽有点惊讶。
“是的,也不是。可能是厂区搬到肇庆,估摸着人事部应该也搬吧。至于其它的目前我也不清楚。这不是技术部的事,我们不善了解。”
“那我还回深圳干嘛?”江木泽不解地问。
“不对呀,你应该回来深圳,万一肇庆她不去呢?我认为啊,十年了,她既然还在这里,必定有她的心思。如果不是因为心里的某个念想,谁会愿意在一个令自己伤心的地方呆这么久?”刘经理分析着。
“好吧,谢谢你经理,我安排下手头的事,回深圳与你一聚!”经理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江木泽也似乎有了点念想。
“行,等你归来!”刘经理说着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江木泽内心许久未能平静。他走出房间,站在露台上,凝视着远方,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去找她!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要把自尊还给她。
秋风拂过,鸟儿欢快地掠过头顶,叽叽喳喳地,江木泽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从遇见到牵手,再到决定放手,他只用了三个月。三个月,他冲破了她平凡无奇的生活,然后影响了她十年的心情。那段时间,他常常偷偷地远远地看着她,看她满面忧愁地坐在玉律公园的那棵大树下发呆。她在人事部,工作相对轻松,每天一有空闲就会跑到他的车间,悄悄地站在某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理她了,就从那一天开始,不理她了。她很不解,很伤心,很迷惘。
想想这些,他显得自己是多么地不负责任,多么地龌龊!
太阳慢慢下山了,养猪场开始忙碌起来。他尽力从回忆中解脱出来,开车奔向养猪场。
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终于等到假期结束,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纷纷吐槽:“这个假期太累了,想看的风景都被人山人海挡住了,拍的照片就像清晨的菜市场······”
近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明显提升,节假日旅游就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就是肩并肩,脚尖碰脚跟,纯粹的全民大聚会。
当大家都已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江木泽也该着手安排自己的事了。来到董事会,像往常一样,董事长李叔总是自己一个人早早地在办公室忙活。李叔,来自祖国宝岛台湾,六年前他们在市农贸市场相遇。那时侯,江木泽自己养鸡,李叔也自己养鸡,但李叔养的比他多。在同一市场的同一家家禽销售店门口,李叔的鸡在各方面都比他的好,老板要李叔的,不要他的。他很恼火,认为是李叔挤了他的业务,心里预谋着该怎么报复。于是,他跟踪到李叔的鸡舍。
李叔是个和蔼的中年,自己一个人在市郊养鸡,没见其家眷。看面积和环境,李叔的鸡舍比江木泽的强多了。李叔看见江木泽跟来,没有任何防范的言行,热情地接待他,招呼他参观了鸡舍。也正是李叔的坦诚吸引了江木泽,在后来的几个月里,他们渐渐熟络起来,开始聊人生,聊理想。李叔一个外地人,江木泽能表达的诚意便是对他提供生活的帮助以及节假日的冷暖人情。然后,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2018年春节,江木泽请李叔到老家做客。天刚下了雪,很冷,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村里各个山头吹风看雪。那些山头,江木泽看着就是头疼:这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坨坨如同牛屎般的贫瘠!可李叔不然,只见他指着南面的一座略微平坦的山头自言自语道:“这里建一个养猪场非常好。”
江木泽惊讶:“你会养猪吗?”
李叔说:“会的,年轻时在丹麦留学期间业余学习的。制作饲料,母猪培育,产崽,都会。我以前在新竹老家就是养猪的,只是在这里找不到合适的场地。”
“那太好啦!我村里就我堂弟一家养猪,因为技术不好,年年亏。”江木泽一下子兴奋起来。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李叔也很兴奋。
他们边走边聊,半刻钟就到了凤洋中心河边的猪舍。李叔看一眼大概轮廓就直言:“这猪舍建的,太浪费这么好的地势了。”
江木泽听了提议说:“不如咱们找堂弟谈谈?”
李叔点了点头。
就这样,那一谈,他们谈出了一个占地面积3700多亩的超级养猪场——凤洋生猪养殖基地!李叔担任董事长一职,持原始股百分之五十;江木泽堂兄弟负责其他所有事务,持百分之四十七;余百分之三拟定为红股,赠与村委会作为农村公益环保以及开发建设。
缘分是多么地奇妙,就这样,他们成了一家人,铁桶般牢固的一家人。
江木泽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随即推门走进办公室:“李叔早啊!”
李叔:“早!”
“怎么样,没出去玩后悔不?”李叔边忙活着说道。
“这有什么,玩的时间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
“那是。”
“李叔,我想跟您请两年假。”江木泽平静地说。
“两年?”李叔放下手中的文件,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木泽。
“是的,两年,并且不要告诉其他人。”
“出什么事啦?”李叔惊讶之余,关切地问道。
“哦,没啥大事,想回深圳处理一件十年前没处理的事。”
“回深圳?”李叔一脸诧异的看着江木泽,“你家在深圳?还是藏有私事?”
“好吧,不瞒您说,是处理情感的事。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我的终身大事,所以在未知是否成功的情况下,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以免大家更着急。”江木泽无奈的说。
“好事啊!两年,给你两年,也可以三年四年,在这件事上,你的时间是绝对自由的!公司的事有我们在,不碍事,安心地去吧!”李叔满心欢喜地笑着。
“谢谢李叔!······”
“谢什么,我整天都盼着吃你的喜酒呢!你小子结婚,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李叔开心地摩拳擦掌着。
江木泽听了,一改拘谨的态度,露出调皮的本性黏到李叔身边,嬉皮笑脸地问道:“什么大礼说来听听?一栋海边别墅?一辆劳斯莱斯?”
“都不是,你也猜不到,我现在也不说,到时候只要你带着弟妹回来了,我就奉上我的礼物,给你们增添点儿色彩!”
“好吧,谢谢李叔!”
出了办公室,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2023年10月15号,江木泽开着六月刚提的白色卡宴出发了。老家到深圳约一千公里,但他要先去广州会一位老朋友,事实是一位只在十一年前见过一次面的QQ好友。她叫阳伊敏,一个地道的广州人,比他大六岁,他称呼她“敏姐”。除了QQ,他没有她的其它联系方式,只记得她说过在越秀区政府工作。
坦白说,当年的事好多他已记不清了,只对一些挚友昱事有印象,迷迷糊糊的。离最后一次离开,迄今十年没出远门了。这一出来,他既兴奋又激动,如果高速没限速,他会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上想得最多的,就是和她重逢的场景。不知道如今的她变成什么样了,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吗?或者左手牵着她的丈夫,右手牵着他们的小孩。她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是惊喜?还是愤怒?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假设着,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
夜渐渐深了,导航播报着“距离目的地还有22公里”,他扭了扭腰板,尽量让自己提起精神,望着车窗外霓虹闪烁,不禁感叹:广州真美!可是导航的不停播报令他无暇欣赏,生怕违章扣分,或走错路而绕圈圈。
午夜时分,终于到达目的地——越秀区政府前,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他是草根出身,从不介意住多好吃多好,但很在意穿着打扮,因为那是必要的形象,是社交的前提。
十月的广州,没有一丁点儿入冬的意思,甚至还是夏天的味道,暖得让人不适应。开车是真累,简直疲惫不堪,他脱掉外套,往床上仰躺着,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很香,这是他在大都市第一次睡这么香,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自然醒。揉着惺忪睡眼拉开窗帘,阳光正好,时间正好。洗漱完毕,换上庄重的衬衫配休闲裤,脚踏卡其色系带皮鞋,到楼下吃了早茶,然后去理发店做了个头,一个精神小伙即刻呈现。一切就绪已接近中午,回到宾馆开着爱车直奔区政府办公大楼。
站在大门的阶梯前,看着下班的人陆续走出来,他从平静到焦急:“敏姐会出现吗?我们能一眼就认出对方吗?应该是这里了呀?”慢慢地,他心里开始打鼓:“如果不是这里,那会是哪里?我该怎么找到她?”看着一个个远去的身影,他心里越来越没谱了,转身四处张望着。几分钟后,就在他再回头看向大门时,一位一身黑色职业装,脚踏高跟鞋,约五十来岁的戴着方框眼镜的卷发女士,一手提着包,一手捋了捋头发,低着头‘卡嗞卡嗞’地走下阶梯。江木泽定睛一看,欣喜若狂!脑海中不停地确认着:就是敏姐!
“敏姐!”
她听到叫声,顿时停住还没着地的脚步,看了江木泽一眼又低下头接着走下阶梯,再次抬头已到跟前。她习惯地扶了扶眼镜,他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江木泽高兴得像个孩子,傻傻地笑着。而敏姐,眼里充满了泪花,随着一声“小江”,他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是的,那是爱!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情同姐弟,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是思念,十余年的思念与牵挂,在那一刻都化成了泪水。敏姐颤抖着的手摸着他的脸,激动地说:“那一次去深圳见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今天,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精神小伙!你终究没有令我们失望啊!”
是啊!多么正确的决定!多么感谢老天如此眷顾,让我遇到你!与敏姐认识在百合网,虽然渠道有些突兀,但他们的心是纯洁的,自认识以来一直以姐弟相称,从没有越过线。从前不会,将来也不会,因为他们彼此都很了解。
“好开心,没有人告诉我今天会有这么开心的事!”没有一点见外,敏姐拉着木泽的手说“咱们吃饭去,姐肚子饿了,比往常任何时候都饿!等下姐请半天假,下午咱们好好聊聊,十几年没聊了!”
“不知老师近年来可好?自从回去迄今已将近十年没见了。”江木泽说。
“老师,挺好的。就是老了,腿脚不方便,在家里看看书,种种花草,养一些小动物。生活也挺惬意。”敏姐顿了顿问道:“这些年,你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遵老师叮嘱,刚开始两年,到处游玩。在一次登山的过程中,遇到了当地农业防护部门的狩猎队,觉得好玩,就申请加入了猎队。那一段时间,心情舒畅了好多。”江木泽平心讲述着:
“大概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把心思全放在了探索上,以致基本上忘记了曾经那些事。再后来,感觉整天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不行,就回了乡下,开始了我们的养殖人生。”
“‘我们’?”敏姐惊喜地问,“是有伴儿了吗?”
“哦不,是我的新合伙人,台湾新竹人,在老家所在的县城结识。他比我年长许多,对养猪有着专业的技术和知识。”江木泽细心地讲述着。
“哦!那规模应该不小吧?”
“是的,3700多亩地,集饲料研发、生产加工,种猪研发培育以及猪崽养殖为一体,生猪年出栏150万头左右。”江木泽自豪地说着,敏姐诧异不已:
“厉害啊!没想到一头猪,你们能做到如此高度?着实不可思议啊!看来创业还是你的专属啊!”敏姐的心里满是佩服。
“好了,咱们就这儿吃吧?叉烧饭,广州百年老店!”敏姐说着牵着江木泽开心地走进店厅。
时间过得真快,岁月多么催人,如果再晚一点,我们都是老头了。十几年,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敏姐,那么,就没有现在的江木泽,抑或没有现在的‘那么’。
江木泽看着敏姐脸上的沧桑,不禁有些难过,逝去的时光该怎么找回来?她是,他也是,该怎么找回那个灿烂的曾经。
那天下午,他们去了越秀公园,坐在古老的荷塘边,看着在秋风中摇曳的清荷,听她讲述这十年来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感悟着生命的真谛。
一下午,她滔滔不绝,甚是开心,他也开心。末了,江木泽说了这次出来的目的,敏姐听了,沉默了片刻,感伤地说:
“也好,人生就不应该留下遗憾。去找她,无论结果如何,跟她交个底,还给她一个明白,也不枉爱一场。”
“是啊,不枉爱一场!”江木泽感叹着,“其实我也感谢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走进我的心。那是多么的美好,却又那么的无奈。”
曾经在某篇文章中看到这样一句话:时间就像一把刀,越磨越少,越磨越锋利,越磨越明亮。十年过去,人生已很明亮,敏姐是,江木泽也是,或许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