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山田来到停下鞭子的鬼子跟儿,奸笑着说:“对待狡猾的中国人,既不能手软,更不能怜悯,既要折磨他的肉体,又要摧残他的意志,要知道,中国人不都是硬骨头,特别是那些贪生怕死的可怜虫,只要让他绝望,让他生不如死,他才会断了不说难活的念想,他才会吐露真情。”
拿鞭子的鬼子摇摇头表示听不懂,山田怒目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年轻人说:“精神,就是信仰,意志就是心理,一句话就是要软硬兼施。不怕死的,你把骨头砸碎,他都会让你失望。对那些怕死的抱着侥幸心理,万一能扛过这道鬼门关的人。对那些见利忘义者、意志薄弱者,下手要很、要重。要让他们断了这种不说难活的想头儿,也许他们认为真的抗不过这道鬼门关,才会交代他们的任务和组织的秘密。”
山田扭过脸,指着刑架上的年轻人对身后的几个鬼子说:“他一个人孤独,给他找几个伴儿来陪陪他。”
旁边的鬼子没有明白山田的意思,山田厉声呵斥道:“去啊。”
山田身边的鬼子“嗨”的问道:“几个?”
“一个囚室提取一个,要最年轻的。”
“提到什么地方。”走在最前边的鬼子问山田。
“就这儿。”
“几十个囚室,提取几十个?是不是一个一个的来,是不是审一个换一个?”
山田摇摇头冷笑着说:“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说话的鬼子看着山田,仍是不解的说:“你不是说一个囚室提取一个最年轻的吗?”
“我是说今天从毓秀村进来的那四十六个,看看名册分在了几个囚室,一个囚室提取一个最年轻的。”山田一字一句的对问话的鬼子说。
问话的鬼子恍然大悟,山田接着说:“我要杀鸡骇猴,我要让他们知道,在帝国的面前,他们没有条件,没有选择,只有配合,只有服从、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几个鬼子转身正要去囚室提人,山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别忘了,落凤坡的村长、刘志要一起来。”
从毓秀村过来的四十六名侦察队员被分在了十个囚室,按照山田的命令一个囚室提一个年龄最小的,十个囚室十个年轻侦察队员带着镣铐被提了过来。于青山和裴智林、落凤坡村长在一个囚室,于青山最年轻被提了过来,带着伤痕的老村长、刘志也被提了过来。山田让十二个人列成两队,为了让年轻人在刑具面前折服,山田对列成两队的队员冷冷的说:“四十八人下山的任务是什么?太行总部的行动是什么?豫北有多少个游击队组织,各组织的领导人是谁,说出这些,你们就不用受刑,只要配合皇军调查,马上就放了你们。”
十二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山田心里愤怒,没有表现在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这冷笑里藏着狰狞、藏着残忍、藏着倭寇的残暴。
山田走到老村长跟前停下来,冷笑中藏着杀机问老村长:“比起他们,我们是老朋友了,从进来那天到现在有几天了吧?”
老村长盯着山田,“呸”的一声后冷冷的说:“朋友,谁和你是朋友?亏你说得出,我们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至于你说几天,更是不对,我们中国人从芦沟桥打响反抗的第一枪到现在,已经第八个年头了。”
藏着愤怒、藏着杀机的山田听着村长比刀子还锋利的话,野兽般咆哮道:“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我不会惯着你,来人,让他再品味一下帝国刑具的滋味儿。”
一个鬼子走到村长跟前吼道:“你这老东西穿着衣服没有感觉,要想有感觉、有滋味儿---”怒吼的鬼子话没说完就扒掉了老村长的衣服。
山田这样做,就是想从灵魂、从肉体上先征服这些年轻人,在山田的心里,对付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别说行刑,就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会不寒而栗。说不清会被这残酷的刑具吓倒,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口气吐出来。
山田话音刚落,两个鬼子把伤痕累累的村长绑在了刑架上,一阵皮开肉绽的抽打后,老村长歪着头,昏了过去。山田用右手托着老村长的下巴冷冷的笑笑“老东西装死,用烙铁叫醒他。”
站在火炉旁烧刑具的鬼子,拿着一把烧红的烙铁向山田走来,山田伸出右手接过鬼子递过来的烙铁,举起来在空中摇了摇,冷冷的说:“我让你装死。我要把你的肉烤糊、烤焦,我要把你的骨头铐弯、烤断。”山田说着把烙铁狠狠地向老村长胸上挥去。
看着山田伸开胳膊把烙铁向老村长胸前摁,于青山厉声吼道:“他不是共党八路,你不是想要共党、八路的消息吗?我知道。”
听着于青山说知道,山田停住了挥向老村长的烙铁,扭过脸看了一眼于青山,山田身边两个行刑的鬼子,也把目光投向于青山狠狠地说:“看来你没尝过刑具的滋味儿,队长,要不先让这个年轻人品品滋味?”
山田哈哈冷笑着摇摇头说:“年轻人心急,我要让他回回性,中国人都讲礼仪,礼让老者,老者优先,我让老者品尝后,回头再让他享受个够。”
于青山看着山田仍要继续施刑村长吼道:“小鬼子,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儿,有种朝我来。”
山田看着这个年轻人,鼻腔里哼出一声蔑视的声音说:“一个吃奶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八路吗?别凑热闹。”山田说着,狠命地把烙铁摁在了老村长右胸上。随之,伴随着一股浓烟腾起,衣服和右胸上的肉发出呲呲啦啦的烧灼声,一股难闻的焦肉气味儿充斥着整个刑讯室,烧糊肉的气味儿让人呼吸加重,昏迷过去的老村长,被烙铁一烫,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后又昏了过去。
“这就是抗击帝国的下场。”山田恼怒的接着说:“送他回去。”
送走了老村长,山田指着刘志对身边的鬼子命令道:“把他吊起来。”
两个鬼子上前来架刘志,刘志双手一甩,“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