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章
自从侦察队在毓秀村被韦和鸣、俞左千出卖的那一刻,太行山八路军总部、新乡地下党组织、恭城地下党组织、获嘉地下党组织一直在想办法营救侦查队员们。鬼子很狡猾,消息封锁的很严,问题是只知道把侦察队运往恭城,而到恭城后具体真实押在什么地方,还待尽快落实,就目前消息来说,鬼子是想让八路、游击队产生错觉,外界消息众说纷纭,有说在百泉的,有说在文昌阁的、也有说鬼子声东击西把侦察队员运往新乡。从外界局势来看,这三个地方,鬼子戒备都很森严,特别是文昌阁鬼子指挥部,更是加岗加哨,阁楼周围的岗哨、机枪设置明显增多。对各路段实行了封锁严查。恭城党委认为,鬼子把侦察队囚禁在文昌阁的可能性最大。
新乡老生地下党是最先得到侦察队被汉奸告密鬼子的消息,随即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太行山八路军办事处、恭城地下党、获嘉地下党。几个地下党共聚一起,商量如何快速营救身陷鬼子魔窟的四十六名队员。庄平首先提出问题:“必须先弄清四十六人被困的真实地方。”
徐建在会上严肃的说:“四十六人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是抗日的急先锋,是战胜敌人的先锋队,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查清队员们被困的详细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营救同志们出狱。”
韦和鸣、俞左千、韦子显和常备队员、联庄会员被押上车,在文昌阁稍停后,由鬼子宪兵队队长武本押往苏门山的一个山洞。在山洞里,武本命令行刑的鬼子把这些人的衣服扒光,直留一条短裤裤头,天气的寒冷加上残酷的刑具,个个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抽打韦和鸣的原因,这是你的部下,管理不力,谭国寅是你保长的村民,出现了这等事儿,放跑了八路,你说该不该抽,韦和鸣哭丧着脸点着头:“该、该、该。”
又是一鞭子抽到韦和鸣身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哎吆,我的妈啊。”
武本咬着牙吼道:“该不该死。”
韦和鸣不敢回答了,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武本哭着说:“太君,我不想死,虽然我有错,你用鞭子已经教育我了,这次八路的信儿,不是我派人送给皇军,皇军能捉住侦察队吗?再说,你把我打死,以后谁给你们提供消息?”韦和鸣这么一说,武本歪着脑袋怒目着韦和鸣“妈的,就冲你表功,在赏你一鞭。”武本话音刚落,鞭子便抽在了韦和鸣身上,韦和鸣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妈呀。”
武本用恶毒的目光看了一眼韦和鸣,来到光着膀子的常备队、联庄会队员的面前吼道:“谭国寅把刘建生带出大庙,你们这么多人,睁着大眼让他把刘建生带跑,为什么不阻拦,作为常备队员、联庄会员,你们的责任该怎样解释?”说着命手下的鬼子说:“每人再赏十鞭,这十鞭是教会他们责任。”顿时,整个山洞里凄惨哀嚎、哭声震撼。
武本“嗨”声刚出,哀嚎声即刻停止,只有受刑特别重的发出低微的呻吟声,武本瞪着眼睛,搜查呻吟声音发出的地方吼道:“谁再发声,再赏十鞭。”呻吟声嘎然而止,武本接着吼道:“跑掉了一个八路,这是你们对皇军的不忠,这样的事,没有第二次,第二次就是死。”
韦和鸣看着愤怒的武本,语不成声的问武本:“武本君,我们可以回家吗?”
武本摇摇头:“想回家,是有条件的。”
韦和鸣听武本说有条件,象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深的大河里,正哇哇的喝水看到了救命稻草忙说:“太君啥条件?”
“条件不高。”
接连两夜的审讯,鬼子原以为用杀鸡骇猴的酷刑能让侦察队员们屈服,却万万想不到,伎俩、酷刑用尽,却没有问出一句话,这让山田很气愤。熊本办公室,山田低着头在向熊本解说着无能。熊本满脸愤怒的吼道:“鸡杀了,猴子却无动于衷,太行山的八路、游击队怎样击破,你怎么解释。
熊本怒目着山田,想着这样下去,大日本吞并太行山的计划就会延期,要尽快拿出对付侦察队的方案,熊本看着山田,气愤的摇着头吼道:“死了死了随时都可以实施,但这不是帝国的目标,帝国的目标是吞并太行山,占领全中国。刑具的残酷摧不毁他们的信仰和意志,只要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才能消灭太行山区的八路游击队。”
小青安排好韦和鸣老婆娘家嫂,就去找小叔子俞左昆,俞左昆瘦削身材、为人正直,对哥哥俞左千的横行乡里、非常反感,所以没事不来往,话不说那么多。可嫂嫂找上了门,也不好推辞,不来往归不来往,谁让自己和俞左千是一个娘呢,其实俞左昆不只是对俞左千不满意,就连吕子林这个县长姐夫俞左昆也不待见。俞左昆烦俞左千狐假虎威,凭借姐夫是县长,处处做出格事儿。更烦姐夫吕子林,为了乌纱,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对日本人低三下四,趋势奉迎、没有气节、像一条狗。
天下事儿总是这样,你说两兄弟都是一个娘生的,一个爹养的,竟然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俞左昆和小青来到恭城县衙门前的时候,已近中午,门卫告诉二位,吕县长到皇军司令部,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估计很快会回来。小青悄悄和俞左昆说:“要不咱去皇军司令部找姐夫问情况?”
俞左昆脸一沉:“你认为小日本啥好货,弄不好我们也被扣起来成了瓮中之鳖。要等就在这儿等,不等就回家,皇军司令部我不去。”
“来办事儿,八字没一撇,你哥没有消息,咋能回家呢?哪咱就在这儿等。”
“要等,咱离开这儿,去一边看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咋算丢人现眼呢!别人想攀这个亲戚还攀不上呢?”
“别吊死鬼卖屁股,不说脸了,哥哥没事儿还好点儿,要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让人说起来那可就是和尚枕门槛,明气在外,县长的小舅子被日本人扣着出了事儿,姐夫是县长,屁劲儿用不上,到那时可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