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侦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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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山口川野说出真相后,卞喜善怒目着山口川野,山口川野原形毕露“噌”的立起,摆出一副决战架势。卞喜善见山口川野气焰嚣张,厉声吼道:“别忘了,这是在中国的国土,中国人决不会让小日本在这儿撒野。”

    没等卞喜善把话说完,山口川野挥拳向卞喜善打来,嘴里还“死了死了的”吼叫着。

    卞喜善一闪,山口川野扑了个空,等山口川野转过身的时候,冯金锁一拳砸在了山口川野的背上,王振东从后面扑倒了山口川野。冯忠也扑了过来,谷小营、杨正新嗷嗷的扑了过来,孙小三这时才知道山口川野是日本人冒充中国人。“妈的,名义上是让我来偷听,你们不相信我,又派来你们的人监视我,真是欺人太甚。孙小三“嗖”地穿到山口川野身边吼道:“打你个小日本。”孙小三说着一连几脚狠命的向倒下去的山口川野身上踹去,并厉声吼道说:“弄死这个杂种。”

    卞喜善怒吼着:“冒充皇军,弄死这个东西。”

    山口川野赤手空拳,那经得起几个人的合力痛击,山口川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嚎叫声撕心裂肺,震的几个囚室的人都支楞起耳朵,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离囚室不远的两个狱警,听见嚎叫,跑步向嚎叫的囚室跑来。狱警打开囚室门,端起枪吼道:“不许打人,不许打人,谁在打,死了死了的。”

    卞喜善、王振东、冯忠、谷小营停了下来,杨正新还骑在山口川野身上,冯金锁怒气冲冲,看着端着枪的狱警,用脚边踢山口川野边吼道:“想装皇军,没门儿。”

    一个狱警端着枪瞄着骑在脸面胡鬼子身上的杨正新吼道:“死了死了的,你的下来。”杨正新像似没听见,挥着拳头继续打,其他人怒吼着:“打死他,打死他。”

    端枪的鬼子收起枪,猛地向前一拳从后面把杨正新打爬了下来。

    停止了对山口川野的厮打,两个狱警怒气冲冲问:“为什么打?谁先动手?”

    山口川野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血污,他此刻在想,侦察队我得罪不了,我要拿你这个姓孙的皇协军出气。山口川野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两个狱警说:“都、都是那个姓孙的看我不顺眼儿。”

    “谁姓孙?”一个狱警狼嚎般的叫着。

    孙小三怒目着狱警大声的说:“我姓孙。”

    “你的死了死了的,为什么打他?”

    孙小三一脸怒气的说:“你问他,他是中国人,为什么说自己是皇军?他冒充皇军,他这是侮辱皇军,我为什么不打他。”

    队员们齐声说:“他冒充皇军。”两个端枪的狱警像是听明白山口川野挨打的原因,厉声对队员们说:“这应该交给皇军司令部处理,你们是囚犯,无权打人。谁先动手?”

    “你问他谁先动手。”王振东厉声说。

    “他先动的手打我们。”几个队员看着狱警齐声说。

    两个狱警装着不知道山口川野是鬼子的计划、阴谋,对山口川野吼道:“中国人为什么冒充皇军?带走。”两个狱警这样做,表面看是把山口川野带走,其实是在保护山口川野。

    鬼子司令部,熊本、山田、武本、次田小川在对第五囚室有关“恶狗”掉书一事,众口一词为证词的事在争得针锋相对,武本态度明确的说:“这个问题,要是一个人说,那是陷害,两个人说那是陷害,问题是几个人都看的清楚,这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有通共的嫌疑了。为了大东亚共荣,为了吞并中国,帝国内部绝不允许出现异己分子。”

    山田长叹一声摇摇头:“武本君,‘恶狗’虽然不怎么优秀,起码他是帝国的勇士,我可以保证,他不是通共分子。”

    熊本凶残的目光瞪着武本,又把目光移向山田,武本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用中国的话说,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这谁能说得清,别看他是帝国人,帝国人也会同床异梦,也会背叛天皇。就说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多的中国人会当汉奸、为帝国做事?与其这样,谁能说得清,帝国就没有为中国做事的人?必须深究,要让这个‘恶狗’交代是如何通共。”

    武本之所以这样说,是有他武本的理由,前年武本和恶狗有着一次过节,那一次两个人动起了家伙,要不是熊本拦的快,恶狗早成了枪下鬼,至此,武本切齿不忘,总是想在关键的时候,恨不得一下送“恶狗”上西天。

    次田小川看着武本和山田的对峙,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熊本的眼神和表情变化。山田摇着头坚持自己的意见说:“我担心这是侦察队的一个阴谋,他们的目的就是把问题的重点引向一边,让我们内部起讧。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让帝国对自己人下手,自相残杀。这是中国人兵法史上借刀杀人的一个大创举,借我们的手,杀我们自己的人,我们决不能上这个当。

    熊本听着山田的分析,两手一摊“不要再说那么多,我要亲自过问恶狗,只要是发现和共党有蛛丝马迹,必须死。”

    恶狗被叫了进来。熊本愤怒的眼神对进来的恶狗冷冷的问:“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

    恶狗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熊本边问便从抽屉拿出那本《论持久战》,摔给恶狗说:“知道这个吗?”

    恶狗看着熊本手里的书摇着头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熊本一巴掌搧在恶狗的脸上。

    恶狗看着熊本拿着的那本《论持久战,》心里愤怒了,心里暗骂道;“笨蛋。”接着疑惑的问:“大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死到临头了还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熊本狠狠瞪着恶狗说:“不明白,我来告诉你,你在囚室掉下的这本书是共党、八路向帝国宣战的宣传车,是共党、八路号召中国人民打击帝国战略战术的指路灯。”

    恶狗急的满脸冒汗,他知道这是武本在极力栽赃自己,他更知道熊本的愤怒是对自己死亡的通知,恶狗厉声吼道:“天皇在上,我恶狗冤枉,大日本帝国为证,我恶狗忠心,这是八路制造的离间计,这是武本在栽赃报复我,如果你们混淆不清中了计,你们枉做帝国的军人。这是帝国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