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守活寡?可王爷他粘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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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怎么忍心拉她下水?

    虞听眠从太后房内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聚在徐柒柒身边安慰着:

    “太子殿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不是还有宁安王在吗?宁安王驰骋沙场多年,身手了得,定能护太子殿下周全!”

    徐柒柒冷哼,“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有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说着还不忘睨视着款步而来的虞听眠。

    众人闻声望去,虞微微看热闹不嫌事大:

    “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和太后娘娘说了山腰处遇刺一事,你想要嫁祸给徐家,结果挨训了吧?”

    她环视一圈,视线在一群受害者身上驻留了片刻,眸中带上了幸灾乐祸的讥诮:

    “太子殿下也遇刺了,自然说明,这件事就是贼人所为,说不定贼人兵分两路,恰好你们倒霉呗!你们一上山就开始对徐家出言不逊,日后有你们好看…….”

    她话还没说全,就被徐柒柒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当即噤了声。

    徐柒柒拂袖离开,众人也不敢上前询问虞听眠细节。

    毕竟,宁安王妃都无法给徐家定罪,换成她们,人微言轻,难度就更大了。

    见徐柒柒不似之前一般给她好脸色看,虞微微只当她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她不以为意地扭到虞听眠身前,压低嗓音揶揄道:

    “姐姐,我可听说,刺杀太子殿下一事,与宁安王脱不了干系,我若是你,从此刻起,就夹紧尾巴做人了……”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宁安王府因刘茗卿的刺杀陷入风波,虽然这件事总会翻篇,可刺杀一事何等严重?宁安王府被搜查,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为此她丢尽颜面!

    这辈子,也该虞听眠尝尝这滋味了!

    虞听眠见她春风满面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虞微微怒喝。

    “听说,妹妹,你听谁说的?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个六品家眷,谁能同你说这些?”

    虞微微语噎,她含糊道,“这你别管!总之我就是知道……”

    “好~我不管,”虞听眠挑眉点头,“妹妹这么聪明,算到了半山腰出现的贼人与刺杀太子的贼人是一伙的,怎么就没算到,这些贼人实则是前朝余孽呢?”

    “前朝余孽?”

    “我再说得明白点,”虞听眠将身子前倾,附上虞微微的耳际,“这些前朝余孽,本该由你夫君押解北上流放的,许是他掉进了什么温柔乡,一时疏忽……”

    “你……你胡说!我夫君才不会……”

    虞微微心中一凉,但随即又摇摇头,呢喃道,“不会的,夫君救了太子殿下,他会成为太子殿下的近卫统领……”

    还在做“统领夫人”的美梦呢?

    虞听眠挺直背脊,“我若是你,现在就赶紧回府看一看了,哪还有心思留在山上抄经文啊?再说了,就你的字,怕是也入不了佛祖的眼。”

    虞微微的脸色顿时没了血色。

    前世种种,从今生的走向来看,的确出现了些偏移……

    “阿莹,收拾一下,随我回府。”

    她吩咐一句,深深望了一眼虞听眠,转身离开大殿。

    一场烟雨,笼着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建康的秋。

    皇城中,去往兖州的军队复返,太子受了重伤,在府上诊治,皇后守在榻前,皇帝立在大殿,刘茗卿则跪在殿中央。

    一个死里逃生的暗卫满脸血渍,望着刘茗卿时,眸中既有愤恨,又有惧怕。

    “你说,刺杀者是宁安王,有何证据?”

    暗卫叩首,“那人刺杀不得,逃走时末将对其穷追不舍,打斗中,末将扯下了贼人的袖衫,见到了一个令牌,上面还有个‘宁’字。”

    “是吗?”皇帝面色瞬间沉郁,“能否画出令牌的细节?”

    暗卫拱手,“末将可以试一试。”

    他伏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描绘着记忆里的证物。

    慢慢地,刘茗卿的令牌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细节跃然纸上。

    玉佩是宁安王独有的,平日里有袖衫遮掩,若非亲近之人,断画不出这么多细节。

    皇帝摩挲着纸上的图腾,五指一寸寸发着紧。

    “宁安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茗卿道,“儿臣冤枉。”

    “冤枉?”皇帝唇角一颤,瞬间将图腾揉成一团,狠狠砸到刘茗卿身上!

    刘茗卿也不闪躲,背脊挺得笔直:

    “儿臣一路与王家郎君玄祁相伴,太子遇刺后,儿臣更是第一时间查出刺杀者是前朝余孽,整件事是刑部主事玩忽职守,与儿臣无关。”

    “那这暗卫如何能画出你的玉佩?”皇帝弯下腰凝视着他,似乎要将眼前的儿子撕碎,“朕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若不是顾念太后,朕早该将你溺死在后宫,朕给了你兵权,给了你机会报效刘宋,你却想着刺杀太子,夺嫡谋反?”

    刘茗卿沉默,薄唇紧抿,一直没有解释玉佩一事。

    他怎么忍心拉她下水?

    就在整个大殿剑拔弩张之际,就听一声通报响彻四周:

    “太后娘娘驾到!宁安王妃驾到!”

    皇帝挺直背脊,将目光移开,转而对上款步而来的太后:

    “母后,您怎么下山了?您身子不好,乱跑什么?”

    他上前,将太后扶到高位坐下,虞听眠则十分识趣地跪在了刘茗卿身边。

    她从怀中拿出玉佩:

    “陛下,妾身方才听见了殿中的争执,妾身以为,王爷是冤枉的,因为王爷他早已在临行前,将玉佩交给了妾身。”

    此话一出,刘茗卿猛然转身望向身边的妻子。

    原来,她早已猜到了一切!

    见假口供暴露,那名暗卫开始垂死挣扎:

    “末将看得清楚,定是末将的举动让宁安王起了疑心,他故意将玉佩送到了王妃身边,那些余孽也曾翻越香山,王爷追杀余孽时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虞听眠轻笑:

    “你的意思,是王爷提前算准了我会在半山腰处遇到危险,提前算准了我会逃到南半坡,提前算准了我与贼人周旋时的下山路径,于是他假借追杀半山腰处的贼人,提前等候,只为将玉佩送给我保管,好洗脱嫌疑,是这样吗?”

    暗卫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别说这个理由皇上不信,就是换成任何人,恐怕也会质疑。

    默了一瞬,他道,“或许……是让交给守护王妃的暗卫也未可知……”

    声音明显没了方才的气势。

    虞听眠低了低头,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