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张恒的头很疼。

    不同之前那次，突如其来的钢针扎脑，这次是一点一点的疼，有些像过度用脑。

    “难道是实验‘定身术’太多了？”

    张恒也搞不清楚，总之伴随着脑袋的晕沉疼痛，他的心情也变得糟糕，烦躁、失眠、焦虑、淫邪各种负面情绪悄然钻入他的内心。

    “该死！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完全没法冷静，烦死了，真想把这里全毁了！”

    “艹！都世界末日了，为什么我还是处男，我干嘛要遵守那些有的没的，我如今这么强大，我该出去犯罪！”

    “不！不是犯罪，是去玩点我想玩的！”

    ···

    张恒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大骂，脸上不停露出阴狠、残暴、淫荡、奸邪、痛苦等表情。

    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吼！”

    赵正恩担忧地站在床边，盯着张恒的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怪你！都怪你！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明明是你吞噬了丧尸晶体，为什么要报应在我身上”

    张恒憎恨地向赵正恩咆哮，赵正恩手足无措。

    “你要补偿我，你给我上来！”

    张恒爬起来，抓住赵正恩的手，粗暴地将她拉上床。

    撕拉！

    张恒撕掉赵正恩身上的跆拳道袍，面色狰狞：“都是你欠我的，我早该这样了！干死你，干死你！”

    “吼”

    赵正恩并没反抗，她默默承受张恒的暴行，担忧心疼地看着张恒。

    “你叫破喉咙···”

    “对不起，正恩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

    张恒沮丧失落地垂下手，最后入谷时刻，他恢复清醒。

    “让我自己冷静一会！”

    他慌张地从床上逃走。

    ········

    “呼，这副作用太可怕了，真不敢想象，当初要是我吞噬了丧尸晶体，会变成什么样，我恐怕很难活下来”

    张恒躺在1006房间的沙发上，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他短暂获得清醒。

    但那些负面能量并没有消失，渐渐的，他的眼神又浑浊，阴暗起来。

    嘭！

    张恒蛮横地踢开1020房门，他进去搜寻了一圈，里面没有人。

    砰！

    他又踢到1021的房门，里面同样没有人。

    咚！

    1024的房门被踢翻，连带着后面堵门的桌子、衣柜、板凳全散架。

    张恒阴沉着脸走入，他感觉到，这间屋里有人，有女人。

    “啊！”

    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叫声，从一间卧室里传出。

    张恒踢开卧室门，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惊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张恒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但并不重要，他的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他，快点开始恶魔游戏。

    “别害怕小妹妹，我不是丧尸，我是人类，你抬起头看看”

    张恒温柔地笑了，他俯视着角落里的女孩。

    女孩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短袖，下身是一条很短的百褶裙，她没有穿鞋也没有穿丝袜，光滑的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以Z字型的方式，并缩身下。

    她似乎饿了很久，也许快要饿死了，刚才的惊呼与求饶耗费掉她大量能量。

    听到张恒的话，她好一会才抬起头，语气艰难道：“救救我，我好饿，好渴！”

    她根本看不清张恒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看出是一个男人。

    “刚好，我这里有面包，还有一盒牛奶，你想要吗？”

    张恒笑着掏出面包与牛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递给女孩，反而询问起对方的意见。

    “我要！快给我，给我！”

    食物的刺激让女孩仿佛活了过来，她的眼瞳没那么涣散，似乎清醒不少。

    “可是，你应该明白，现在是什么世道，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丧尸，牛奶与面包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手，就这么给你，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你说呢？”

    张恒语气不缓不慢，像是在跟女孩商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求求你，求求你！给我吧！”

    “我真的快要死了！”

    女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稻草，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可以不顾一切。

    “哈哈，何必这么着急丢掉自己的尊严与仪态，我又不是什么恶魔，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看的出来这些面包与牛奶对你的重要，但它们的珍贵，你比我更清楚，就这么拿走，你的良心是否会不安呢？”

    张恒审视着墙角的女孩，慢慢蹲下身。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说了，我可以给你一切！”

    女孩努力想看清张恒的脸，但在她眼中只有张恒重重叠叠的影子，她看不清。

    “别误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其实我只有一个小要求，如果你能达到，这些食物我就统统送给你，而且还可以给你更多！”

    张恒蹲在女孩身前，用衣袖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污渍，再慢慢帮她盘好头发，是两个羊角辫。

    “什··什么？”

    女孩能清晰感受到张恒手掌的温度，还有那近在咫尺，澎湃的粗狂的男性呼吸。

    “一点也不难，就是我说吃的时候，你才可以吃！”

    张恒笑眯眯，把面包与牛奶放在女孩的手上，“现在还不能吃，我来倒数十个数，然后你就可以吃了！”

    女孩的手在剧烈颤抖，她疯狂地吞咽喉咙，等着男人的倒数。

    “十！”

    “九！”

    张恒一秒一秒的倒数，他仔细欣赏着女孩脸颊上，因为激动、忍耐、喜悦、饥饿各种因素扭拧在一起的表情，就像一朵玫瑰，花瓣一层一层地绽放又急速凋零，华丽而美艳，惊艳而短暂。

    “一！”

    “快吃！一定要大口，一定要狼吞虎咽，嘴巴能张多大张多大，喉咙能扯多直扯多直”

    张恒笑了，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女孩眼中早已没有了张恒，她迫不及待将面包塞入嘴里，又灌下大半盒牛奶，她不顾一切地啃食面包，连地上的一点碎渣也不放过。

    “还有吗？我还···”

    等女孩吃完手里的一切，蓦然抬起头，卧室的门早已经关上，屋里静悄悄，眼前没有那个男人。

    “不！不要离开我”

    无边的黑暗与恐惧一瞬间将女孩包围，她害怕极了。

    “你去哪儿了？快回来！”

    她踉踉跄跄撑着墙壁，站起身，艰难呼唤着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