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宝玉挨打
贾珣进宫中是崇平帝的旨意,无非是问些新军的情况,蒙古鞑子的消息让他有些心烦,正如朝堂上所说的一样,他心里早就有了领军出征的人选。崇平帝准备去京营转转,让贾珣也随驾前行。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早就等着了,京营诸将,军中勋贵也在。牛继宗、史鼎、史鼐还有一些开国一脉在军中任职的也都在。他们都身着盔甲按照身份地位依次站好,等待崇平帝的到来。
“陛下驾到,诸将参拜。”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众人都单膝跪地,对着崇平帝行着军礼。
“军中不必如此,诸位平身吧。”崇平帝坐上帅位,大手一挥,里面的都起身谢恩。贾珣站在崇平帝的旁边,身穿黑红软甲,手戴护臂,一只手握着刀把,目不转睛的看着帐里的人。
“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你们觉得这次戍边派多少人为好?还有那蒙古鞑子是否有合兵入侵之举?”
“末将以为大同守军有八万之众,足够防范鞑子,周边城池可能人数不多,不过相互支援也是够的。臣以为此次出征将士还是不可太多,粮草后勤是个问题。”
“末将认为若是只防守,大同守军加上两万将士就算是蒙古鞑子大举入侵也能应对。”
“嗯,继续说下去。若不单是防守呢,朕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还要打痛他们。”
“臣以为当派五万大军,大同是有八万将士不错,如果鞑子真的大举入侵的话,各地防守有余,但以鞑子骑兵的行军速度,我军很难保证各地的联系,难保鞑子声东击西。就像前几年鞑子绕过我大周军事重镇,直接直插延安府掠夺周边。”贞元一脉的顾裕德开口说道。
“末将是个直性子,要我说啊,就该这些鞑子致命一击,现在鞑子一会来一会走真让人憋屈。”欧阳卫长相粗壮,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
“要我说啊,边军战力还不知道还剩几分了,都十几年没打过什么大仗,要不上次怎么让鞑子跑了进来。”帐中一位老将开口,下面的人看是他说也不敢反驳。这位老将头发花白,不过神色却极好。
“张老国公,您认为该如何对付鞑子呢?”崇平帝颇为客气的说道。这位张老国公是太上皇时期的老人了,多次与鞑子作战,立下战功无数,最终封为一等国公,军中威望颇高。人家为人低调,早早就卸下军中的要职,请求回家养老,崇平帝知道他的能耐,看他年事已高就让他挂了些闲职。
“老臣以为可让勇毅侯领军。勇毅侯见多识广,到了边境定会有对付鞑子的法子。”张泰拱手举荐。
众人其实心里也猜测是如此,勇毅侯叶重茂屡立战功,对付鞑子也有不少经验,最重要的是他是崇平帝最为信任的几人之一。
“朕想想吧。”
正当京营里说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贾府的族学里也上演了精彩的一幕。
自秦钟进了族学后,宝玉便是日日都来上学,吃饭走路都不与秦钟分开。前些日子薛蟠也破天荒的来到族学之中,见到秦钟生的如此俊俏,心中不免升起疼爱之心,便与宝玉秦钟二人玩的不亦乐乎。而族学中有两人却有些怨恨,这两人不知道真名是什么,只知道与薛蟠有些龙阳之交得了个香怜、玉爱的外号。
这一日贾代儒有事,早就回家去了,将族学中的事物让贾瑞管着。香怜、玉爱有些妒忌秦钟,而族学中又有一个金荣妒忌他们,金荣也是曾经薛蟠的好朋友,后来被薛蟠给舍弃了。金荣看见宝玉和秦钟如此要好,不由得心中苦闷,嘴上一会咳嗽一会嘟囔着什么香怜、玉爱看着也没用,还不是也是个被抛弃的。两人听了这话红了脸,但也好不发作,但对秦钟的埋怨也大了起来,金荣见了好不快活竟然造起谣来。
“方才撞见有两个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还说什么一对一肏,撅草棍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金荣说的起劲,一旁的贾蔷听了发怒,去将外面宝玉的小厮叫了进来。
茗烟知道自家主子被骂了,也是破口大骂,金荣也上了火,直接上去想去找宝玉、秦钟。战斗越来越大,贾蔷、宝玉、金荣、秦钟、贾菌、茗烟等都打了起来,后来外面的小厮也进来帮忙,场面混乱的不行,贾兰同贾菌要好,方开始拉着贾菌,后来拉不住也只好脱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事情结束后众人也害怕起来,开始求着宝玉,让他不要向府里的奶奶们告状。可族学中的人鱼龙混杂,有些消息也就传到了贾政耳朵里了。贾政听了他们的情况,一连几个孽障的骂着,正好贾环路过,便将他唤了过来,问是否真的有此等有辱斯文之事。
“回老爷的话,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听到一些消息。”贾环故作为难,贾政见了支开了一旁的随从们。
“我听学里面的人说是宝玉与那秦钟有龙阳之好,另外几人也喜欢秦钟所以与宝玉争抢起来,方才在族学里大打出手。”
“啊,竟有如此丑事,来人,拿宝玉来!”贾政听了有些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随即气的手连抖抖,让小厮们去将宝玉捉过来。
贾政做为荣国府实际当家人,除了贾母和贾赦没人敢反对他,于是没一会宝玉被拿了过来。贾政气的坐在椅子上,让下面的人狠狠打宝玉板子,下面人知道宝玉是何等宝贵,也是出工不出力。贾政见了顿时又一股怒气上来了,上去就是一脚将小厮踢到,让他们都滚出去,自己拿着板子打了起来。小厮们连忙逃离这修罗场,再不走也要跟着遭殃。
“平日里都是你们惯坏了这畜牲,现在弄出这等丑事,我今日要替祖宗们打死这个孽障。”说着贾政抡起板子就狠狠的打在宝玉的身上,宝玉疼的大叫。
王夫人听了消息最先赶到,但她也不干忤逆贾政,只能不停求着贾政,让贾政不好打宝玉。此时下面已经有人去禀报老太太了,众姐妹还有王熙凤都在门外,被贾政呵斥不准进来。
贾珣护送完崇平帝后就回了府,听下面的人说宝玉快被打死了,他连衣服都没换只能马不停蹄的去贾政那。贾珣到那里时,宝玉已经晕了过去,众人在外面急得直跺脚,王夫人拦不住贾政,贾政依旧在打着宝玉。
“三哥哥,你快去救救二哥哥!”探春着急的说道。
贾珣来不及回她们,一个箭步走进屋里,看宝玉屁股都被打的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直接将宝玉护在身下用背挡住了贾政打下来的板子。贾政见贾珣挡下了板子,连忙停了下来。对于这个侄儿他是打心里喜欢,他心中光宗耀祖的梦想也想着让贾珣实现,见贾珣拦着他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珣哥儿,你别拦我,这畜牲打死了也好。”
“二叔,不能打了啊,宝玉年纪还小,哪里经得起这么打,若是二叔气还没有消,请让侄儿替宝玉受罚。”贾珣跪在地上请求贾政,贾政叹了口气,也只好将板子甩了。众人在贾珣进来后也都跟了进来,查看宝玉的情况,看到宝玉的伤势都心痛不已,连连落泪。
“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为宝玉治伤。”贾珣对着外面的丫鬟们大喊一声。不一会贾母也来了,对着贾政一顿输出,骂的贾政无地自容。
“老祖宗,二叔也只是在气头上,今日之事定是那有心之人挑起的。老祖宗还是不要说二叔了,二叔也难啊,这么大个家。”贾珣劝着贾母,在哄着贾母的同时还要说着贾政的好话。
“来人,吩咐下去,将那族学里的什么金荣银荣的,香怜丑怜的都给我赶出去,我贾家怎么能留着这样的龌龊之人在学中。”贾珣对着一个小厮说着。
贾珣一套流程下来,众人的气都消了。贾珣见差不多了,也就转移了话题,毕竟在接着这个话题又要吵起来。
“老祖宗,二叔,陛下已经下旨要派军戍边了,领军之人乃是勇毅侯,其他将领有些未定,不过咱们家的老亲镇国公府牛世叔却是其中一位。”贾珣岔开话题说起这两日神都讨论的戍边之事。
“戍边那可是凶险万分的事,生死难料啊,镇国公府也是豁的出去,去边疆博取个前程。”
“是啊,继宗现在可是镇国公府的主心骨,现在是个伯爵,若是戍边立功怕是以后封侯也不是没可能。”
贾母还想说下去,看见贾珣还穿着软甲,连忙说:“珣哥儿,你穿着甲胄也不舒服,你今日也累了,去让丫鬟们伺候你清洗一番,你也歇歇。”
屋里的人方才只关心宝玉了,忘了贾珣刚从外面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来护着宝玉,都不免这个三爷愈发有好感了。贾政也是颇为感动,这个侄儿真是个不错的。
贾珣告别后,贾母也懒得管贾政,直接就去看宝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