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拾岁月之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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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化

    三个铁哥们的安稳的日子似乎没过了多久,初二下学期李天一染着焦黄的头发来到了学校。我说:“你疯了吗?”教导主任那个变态会亲手给你剪成寸头的。

    他说:“不会了,我不准备读书了”。他退学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手续,不过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当地比较有名的社会人,人送外号“二爷”,因为有一次与人发生了冲突拿着一把菜刀狂追一条街,从此一战成名被称为“二爷”。

    是的,从那里以后我和李天一的联系越来越少,甚至都没有了话题,学校里边只剩了我和李鑫还有一个与我们臭味相同的插班生张世勋。

    一次偶然间在我和李鑫打台球的时候撞见了李天一,他穿着西装戴着金链子手表,只不过脾气一点都没变。因为打台球过程中我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撞我的人很不高兴觉得我影响了他打球,偶遇到了李天一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护着我马上要替我出头。

    虽然一切都在眼前但总感觉那里不一样了,李天一顺势用他魁梧的身躯与我和李鑫完美配合,短短几分钟就把要和我打架的人摁倒在地,对面十分不服气大喊着“有能耐,别跑!”。

    我们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等到,李天一抽了一支烟说:“好久不见你们,以前经常吃你们的,今天我请客”。

    这一次李天一请我们去了一个豪华的饭店,打开菜单最低的套餐就是999元,我说:“太贵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鑫笑着说:“没事,既然天一想请那就让他‘出出血’”。

    套餐之外我挑了几个相对价格比较低的点单,饭桌上突然进来一个人,原来那个所谓的二爷是这里的经理,过来敬酒走面子的,西服衬衫衣冠楚楚怎么也和那个拿刀追人的形象不符。

    经过李天一的介绍,我们互相存了电话寒暄了几句那个叫二爷也退场离去。我和李鑫两个跟李天一讲述学校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校园爆炸八卦谁谁冲突打架,但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没有丝毫的兴趣。

    我们两个转移话题询问:“你最近在做什么呢?”李天一又是那个动作深吸了一口烟说:“没做什么,就是帮忙跑跑腿送送货”。

    我说:“那挺不错的”,聊了一会他以上厕所的名义偷偷出去把饭钱结了,走的时候我问他多少钱他说:“二爷在这里用不了多少钱,可以打折的。”

    李天一把我们送上出租车挥手远去了,李鑫跟我说李天一现在很看有可能在做一些违法的事,我生气的说:“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他不会这样”。

    李鑫说:“刚才那一桌起码3000元就算天天去海关搬运海鲜跑腿一个月顶多5000,他身上的衣服是上个月某奢饰品的新款起码6000一件,就算是假的也值2000多。”

    我们这个城市靠近海关相邻3个国家,难免会有人做一些违法的事”。我宁愿反驳李鑫,也不愿意承认李天一学坏了,为了一探究竟我和李鑫邀请李天一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见面。

    由于我和李鑫请客,没有很轻的经济实力,就在学校附近的饭店,饭店老板看见们三个说:“好久不见你们一起过来吃饭了,一会让后厨给你们加个菜。

    我们表示感谢后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和李天一聊起了正题。我说:“李天一你现在不错啊,名牌名表起码月入过万了吧!”我套他的话没想到被他嘲笑。

    李天一说:“我收入可没有那么厉害,都是一些借的别人穿剩的假货充面子用的,喜欢就借你拿去穿戴几天,兄弟之间无所谓啦!

    ”这个答案让我松了口气,心想肯定是李鑫多疑了,饭桌上我们喝了好几箱啤酒,从小聊到现在。

    李天一说:“自己想回学校羡慕我们的家庭和有机会上学。”

    我唯一担心放不下的就是李天一,如今彻底放心了。

    李鑫也说出了自己忧愁,父亲事业有成但,总是看不起自己的儿子,动不动就是拿自己的房地产产和生意教育他,他恨不得马上有机会证明自己超越父亲。

    在我们同龄人还在追求电子产品时,李鑫早已因为配置太低吵着让父母买新设备了,很多人眼里的富二代都是那种纨绔子弟,甚至不自觉的会给他们打上一种“仇富”的标签,认为家里有钱的那些人会最坐吃山空、会不学无术,直到认识了李鑫才知道,那只是人们的想象。

    我们一个班里三十多个同学,论见识、论修养、论胸怀,论情商、论智商,在班级的小范围内李鑫略胜一筹,可能当时没什么感觉,很多年后在想起很多事情,确实领先了很多同龄人。

    大醉一场后我们又像以前一样,大街上抽风大喊大闹。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那是我和李天一的迄今为止最后一次喝酒。

    那一次仿佛大家都庆幸一切都没变,但又希望谁都能变好,谁都吐露了自己的难过和快乐,好像只要努力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真正的“未来可期”。

    向成长就要变化,可谁都不想失去与身边的人走远,可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想不想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