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梅雨和梅鱼
在医院养伤这段时间百无聊赖。
梅雨想起来自己那个便宜妹妹梅鱼,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这就要从梅雨那个爱钓鱼的老爹说起:
“老爹是重度钓鱼爱好者,自己出生那天,他竟然还奋斗在钓鱼第一线,而不是守在病房前面,最可笑的是那天还是空军。”
梅雨=没鱼,
“我又是梅雨季节出生的,我妈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后来老爹还是死性不改,等妹妹出生的时候,我妈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就叫梅鱼。”
有兄妹两人的debuff加成,老爹空军次数越来越多。
想到这梅雨莞尔一笑,拿起电话,手指不能用,索性遗传自钓鱼佬老爹挺翘的鼻子还能滑动手机,
隔壁床的病友是个骨折的短发大学生,看着梅雨熟练的用鼻子操作手机,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小声对一旁闺蜜道:
“快看那小哥哥真帅,真是天赋异禀,听说鼻子大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都特别强!”
闺蜜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真的唉!谁知道是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短发大学生似是下了某种决定:“决定了!等晚上没人我去检查一下。”
“玲玲你小声一点,小心被听到!”
这是一个三人的病房,中间仅用蓝色帘子隔开,梅雨在最右侧,女大学生在中间,最左侧是个老头,隔音并不如何好,免费提供的医疗,医院显然给梅雨安排的最普通的病房。
这种级别的隔音,梅雨早听的一清二楚,自幼习武带来的不仅仅是体魄的强大,更是耳聪目明。
电话嘟了几声接通,电话那头扑面而来的音浪,梅雨心道:
“不用猜,我这好妹妹肯定又去酒吧了。”
“喂!老哥!等会啊,我这太吵了!”
过了一会,音乐逐渐减小,电话那头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好了,老哥,有事吗?”
“鱼儿妹,又去酒吧耍呢?”
“对啊!你什么时候来上城玩,我请客!还有能不能别叫我鱼儿妹,听着很像愚昧!”
“那叫什么,谁让咱那不负责任的妈给你起这名字呢。”
“得!随你吧!还有别提那女人,她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梅雨听到对面惬意的吐烟的声音,
梅母在生下梅鱼不久后,受不了终日钓鱼的老爹,丢下爷仨离家出走了。
“杆无忌来,线无忌!”
“钩无忌来,饵无忌!”
“今日,百无禁忌,大吉大利。”
这是老爹的口头禅
老爹深知以自己的尿性,很难抚养大两个孩子,于是乎把5岁的自己交给一个游方道士做徒弟,自己的一身拳脚本事都是跟师傅学的,也正因为这身本事被警校破格录取。
而仅仅3岁的妹妹就惨了,从小吃的最多的就是老爹钓的鱼,现在闻到鱼腥味就恶心。
勉强拉扯长大,也是疏于管教,高中没毕业就辍学混迹社会,万幸天生一副好嗓子,现在在上城酒吧当驻唱。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兄妹俩对亲情的概念都很淡薄,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爱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
也许不被爱只是运气不好,而不会爱却是两个人的悲剧。
思绪一闪而过
“鱼儿,你看新闻了吗,现在世道可不太平,你要是没事最好待在家里,别出来闲逛了。”
梅鱼语气明显冷了下来:“什么叫闲逛?你这是在管我?”
梅雨有些懊恼,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妹妹沟通,她就像一颗仙人掌全身都是刺,任何试图接近她的人都会被刺伤。
其实梅雨自己又何尝不是,师傅去世后,26岁的他也只有穆九童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而已。
“没有,只是现在不太平,有怪物袭击人,我发你个视频你自己看吧。”
“好,没事挂了!”
上城一间酒吧卫生间中,
一个扎着乱糟糟丸子头的女孩,正是梅雨亲妹妹梅鱼,身上一件浅金色短款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面相上和梅雨有七分像,只是增添了几分女性的甜美,一开口那份甜美顿时荡然无存
“老哥搞什么鬼!说话说一半,姑奶奶我才懒得看什么视频!能有长腿小姐姐香吗!妹妹们我来啦!”
梅雨并没有等到妹妹的回信,不免有些失落,
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罢了,我这副模样,遇到危险自身都难保,随她吧。”
下午的病房中
一个叫小米的护士站在梅雨病床前,可爱的苹果脸有些羞怯。
这个小护士,就是之前手术室中被梅雨踢晕的那个,她原本是前途光明的临床医生助手,麻药失效问题一直找不到原因,这口黑锅最后落到了没权没势的小米头上,被医院罚到护士站做看护护士。
“梅先生。。。刚换完药,可千万别碰到伤口了,还有。。。还有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梅雨盯着小米鼓鼓囔囔的胸口一本正经道:
“小米,你叫我阿雨就好了,可以的话晚上我想吃肉包子,又圆又大的那种。”
小米顺着梅雨目光向下看去,苹果脸顿时红透了,哎呀一声跑出病房。
看着跑出病房的小米,梅雨暗自感谢钓鱼佬老爹给他生了副好皮囊,
穆九童安排的护工一直未到,自己两只手都伤着,什么都干不了,凭着颇佳的卖相,和那一脚之缘,梅雨很快和这个叫小米的护士建立了信任,中午饭都是对方喂的。
真不怪晴柔这么瞧他不上,渣男本渣石锤了。
可能有人会不齿梅雨这种行为,可自幼的成长环境告诉他,生存永远是第一位,其他都是其他,有的人仅仅是活着就用尽了全力。
良久,窗外已经开始渐黑也不见小米回来,
连番的遭遇,梅雨有些精神不振,带着饥饿感迷糊起来,半睡半醒间,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
梅雨睡眼惺忪的瞥到,隔壁病床的短发女大学生半俯在自己身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什么,记得听她闺蜜说是叫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