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命中克星
那紫衣老妪来到宋浩然身前,这人怎么这么笨?真晕了?那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一点吧?
她手腕一翻手里就多出了一根长针,想也不想就甩向了宋浩然,那针嗖的一声正中屁股,宋浩然身子轻微的抖了抖,差点没把银牙咬碎。
一半的银针没进了屁股,一半露在后头,颤悠悠的晃动着。那老妪瞬间了然,故意道:“咦?我的缝衣针怎么不见了?”
缝衣针?宋浩然无语,你居然拿缝衣针扎我屁股?也不消毒先?话说我这装晕好像有点失算了呀!现在该怎么办?
那老妪蹲了下来,“啊!这里有一根。”老妪伸手就拔了下来,宋浩然松了一口气,呼!这下好多了。
不曾想那老妪却道,“这根这么长,肯定不是我的,还你罢!”反手又给扎了回去。噗!宋浩然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算你狠。
不过更狠的还在后面,“不过天色太暗我方才也没细瞧啊!”老妪说着又拔了下来,“唔!这回看清了,果然不是我的。”呲!又扎了回去。
还趴着的宋浩然再也装不下去,缓缓回转头道:“老人家……”“咦?后生你醒啦?这有根针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
“别……”刚说一个字那老妪已然拔出,“后生你说啥?”“拔!”宋浩然这才说出第二个字来。“哦!那你早说啊!”老妪一听利索的把针又扎了回去。“唔!”还有完没完了?她绝对是故意的。
“老人家……”“后生你说。”“我也没让你扎回去啊!”“那还不简单,”老妪又给拔了出来,“后生你说放哪?”宋浩然……
“后生,要不我看还是扔了吧!”“好!”赶紧扔了,再不扔我的屁股都要被扎成蜂窝煤了。
那老妪扔了针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这才慢悠悠的补了一句,“针都断了,还留着干嘛。”断了?还岂不是还留一截在我屁股里?宋浩然立马弹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
那老妪右手手腕一翻,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老人家,你……你要干什么?”宋浩然不由后退了一步,她幽幽道:“帮你把断了的那截针给挖出来呀!”
用匕首挖?亏你想的出来。“不劳烦您老人家了,留着挺好的。”“可那针有毒啊!”“怎会?缝衣针而已。”
“你见过五寸多长的缝衣针么?”“啊?”宋浩然惊恐未定的看着那老妪,却发觉她的身影慢慢变成了两个,下一瞬眼一黑就瘫倒在了地上。
那老妪收起了匕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师妹,看来是我小觑你了,没想到这些年你功力精进不少,这一战你我皆两败俱伤,待下回再见,你我之间得分生死啊!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上的宋浩然,也罢,毕竟是你将我从江中捞起,我就送你一程吧!
她一脚将宋浩然从地上挑了起来,然后拎住宋浩然的衣领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当宋浩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这是?“宋公子,你醒了?”宋浩然转头一看,是冰儿,原来已经回到了李府。
“冰儿姑娘,我是怎么回来的?”在冰儿的搀扶下,宋浩然半坐了起来,只觉得身子乏力,屁股还火辣辣的疼。
“有人发现你晕在了大街上,恰好黄掌柜经过看到了你,于是便将你送回了李府来。”冰儿道。
“大街上?”宋浩然想起了那个老妪,看来她还算有点良心,没把我扔在城外自生自灭。
“是,宋公子,你怎会晕倒在大街?”冰儿问道。宋浩然摸了摸肿了的额头,“我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
“走路都能撞?撞到哪了?”“我想是撞到了大树上。”“蛤?”冰儿闻言有些无语,你是闭着眼睛走的么?
宋浩然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以后还是别多管闲事了。“那宋公子除了额头还有没有伤到哪里?”“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有点疼。”“哪疼?我看看。”“呃,好像是屁股。”冰儿……
“宋公子,那我先回去禀告小姐了,天色已晚,你先好生歇息。”“谢冰儿姑娘,冰儿姑娘请慢走。”
待冰儿姑娘走后宋浩然试着动了动四肢,还好,既然还有命在,看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针,想来也是,一根小小的针又能含多少毒素?
就是不知那断掉的半截针还在没在体内,那老妪专克我,真是我的命中克星啊!宋浩然侧了个身,仔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有啊!难道是那老妪帮我取出来了?
不管了,头还晕,先睡一觉再说,也不去管那还点着的蜡烛了,宋浩然裹紧了被子,为什么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别又生病了吧?赶紧睡。
此时屋顶之上,一袭紫衣静立于黑夜之中,她遥望天上的圆月,身上衣袍无风而动。
宋浩然很快便睡着了,过了不多会儿,一阵风拂过,燃着的蜡烛忽然熄灭了。
一袭紫衣出现在了屋里,她环视了屋内一圈,房间还挺大的么!呃,书柜不放书而是放牌位和黄金,有点意思。
她缓缓来到书柜边,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钱啊!出门在外还是需要带些银两放在身上好一些,毕竟我也无需特意去辟谷,那便笑纳了吧!
她左手衣袖一挥,左边柜子里的二百五十两黄金便消失了。呃!似乎有些沉,这也太碍事了。
她一抖衣袖,两百两黄金又回到了原处,只留五十两在衣袖内。此时瞥见了书桌上的那张纸,于是右掌摊开,隔空轻轻一抓,那纸张便到了她手里。
却见画中两人依偎在一起,书生正教女子在写字,也不知是用什么画的,发丝都清清楚楚,惟妙惟肖。
这书生不就是那小子么?那这个女子又是谁?她瞥了一眼缩在床上的宋浩然,忒!渣男。占了便宜也就罢了,还要把过程画下来。
旁边还有一首诗,这小子还会写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默念完后她沉默了片刻,只羡鸳鸯不羡仙?嗤!世间痴男怨女,大都逃不过个情字,简直无聊透顶。
她翻过此张又看下一副画,还是那书生牵着那女子在奔逃,身后追着一个……呃?那是鬼吧?这幅画有点意思。
怎的?他还见过鬼不成?真走运啊!我想见都见不到,哎!她心底一声轻叹,目光又投向了书桌,那里静静躺着一本书,聊斋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