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质。”

    “如果成为超凡者，超凡力量会加强本身的特质。”

    “超凡者只能同时拥有一条序列，不能同时兼并多条。”

    “序列十被称为初始者，序列九到七被称为下初始者，序列六到四被称为中序列者，序列三到一，则是上序列者。”

    杜明正在伯爵客房的书桌上，点着煤油灯，仔细阅读着布尔金队长给他的资料，《超凡者入门》。

    真是一本浅显易懂的好书，涉及超凡力量的内容，在这个世界称为神秘学。

    通过对超凡力量分布的介绍，杜明还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地理划分。

    和蓝星一样，存在两极，但是似乎只有两大洲，分为东西大陆。

    而沙罗，则处于西大陆的最东方，与东大陆隔海相望。

    按照书上所言，确实有二十四条序列，和黑色石碑透露给我的记忆一致。

    而且超凡者必须在教会登记，并且加入政府的组织。

    政府的组织除了光明之神教会，还有军队，和隶属于光明之神教会的从者协会。

    独立的超凡者一直存在，但被政府严密管控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布尔金对我很感兴趣，但是我的身份是贵族，在沙罗，贵族的身份往往默认不能和平民从事一样的行业。

    比如没有贵族愿意去当治安官，甚至是纺织工人。

    但守夜人属于教会，在一定程度上属于神职人员，有些贵族是愿意去当神父或长者的。

    “加入守夜人，他们似乎并不需要我的身份证明，我胸口的圣约克奖章就说明了一切。”

    杜明喃喃自语，他阅读了伯爵的书籍，了解到约克大帝的生平，他致力于向西大陆的内海以西国家学习，推动了制度改革，还定都圣约克城。

    他带领了沙罗从一个远东身处混乱和分裂的国家，成为了可以和西方诸强平起平坐的一流大国。

    约克大帝的生平过于传奇，不少历史学者都认为他是上序列强者。

    杜明三天来废寝忘食地看着伯爵的藏书，并且决定了要加入守夜人。

    “至少他们会给钱，我现在虽然在伯爵家花不到什么钱，但是不可能一直在伯爵家，虽然娜塔莎可爱，噢不，伯爵一家都很可爱，但我也不能一直依靠别人。”

    杜明在第二天的夜晚宣布自己将会协助教会的一些处理异端的活动，帮助处理一些危害安全的事件。

    队长提及过守夜人并不是明面上的组织，因为平民大多不了解序列和超凡者们。

    “我的主啊，杜明先生，您的卓越品格让我折服。”伯爵夫人眼含热泪，拿出绸缎手绢擦拭眼泪。

    “我认为保护民众安全，也是贵族的职责。”杜明正气凛然，像是准备牺牲自己的苦行僧，让大家都颇为感动。

    贵族们一般不会亲自做事，他们只需要依靠祖产就可以生活。

    但就连落魄的贵族也不愿亲自工作，而他们的尽头就是参军，要么建立功勋，获得往日的荣耀，要么就是死亡。

    当然，如果是女性的话，会和没有贵族头衔的商人联姻，这是商人们中最热门的妻子人选。

    杜明选择协助守夜人，这让自诩为在道德高地的贵族们感动。

    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自降身段帮助他人，就像是光明之主降下的天使，替平民们受苦。

    “可是，杜明先生，您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个组织...教会的打击异端活动，会遇到很多疯子和暴徒的！”伯爵说。

    伯爵知道杜明要加入的是怎样的一个组织，杜明作为一个还没踏上超凡之路的人，遇到危险很难自保。

    “不用担心，伯爵，我只是作为顾问而已。”杜明安慰道。

    “好吧，愿我主保佑您。”伯爵用双指轻点眉心，这是光明之主信仰的祈祷动作。

    第三天，哈登贝格教堂。

    教堂不比晚上看起来惊悚，反而有股圣洁的美。

    “您来了，我相信您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看到杜明走进来，坐在木制座椅上的布尔金站起来迎接他。

    他还是穿着一件修生长袍，一副神职人员的模样，微驼的背传来俯瞰的压迫感。

    教堂里的人来来往往，阳光透过纷繁复杂的彩色玻璃花窗，将巨大的太阳圆盘投射在布尔金背后。

    巨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简直要让人屈服在他的意志下，不对，是他背后所象征的神明意志。

    “他在使用超凡力量。”杜明艰难地看着他。

    我身边的人完全不受影响，他是在针对我，这是对我的考验。

    “您的选择是？”布尔金一步步走过来，他身后的空间在不断压缩，不断震荡，立体的空间仿佛因阳光灼烧而变得单薄纤细，那些穿行的人变成了一根根线条，远处的圣歌也变成了尖锐的鸣叫。

    我觉得汗珠不断从头发里流下，眼皮都因粘稠的汗液难以睁开，必须要给布尔金一个回答，否则那压缩的空间随着他沉重的脚步不断延伸，把自己也压成线。

    “我要加入你们。”杜明爆炸似地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布尔金的脸笼罩在阴影下，看起来是在笑。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来面试的！

    杜明心中一阵无名火，布尔金所带来的压迫都减弱了一些。

    “我要拯救大家。”杜明似乎挣脱了压迫，用伯爵的那种优雅而高高在上似的笑容说，“以及自己。”

    我可没有撒谎，自己本来就要拯救基地中的所有人，以及无端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

    可是撒谎又有什么？杜明纳闷的想，似乎布尔金所带来的压迫感迫使他说真话。

    “很好，您愿意加入我们，是我们的荣幸。”布尔金拍拍手，嘴角翘了起来，但眼里却一片漠然。

    布尔金，你真适合去参加不要笑挑战...

    杜明看了眼四周来祈祷或闲逛的人群，压低声音说：

    “守夜人...是可以辞职的吧。”

    布尔金说：“理论上说，只要成为了一名序列九，就要在政府的监督之下，但如果加入了守夜人，是没有人愿意辞职的。”

    “为什么？”杜明好奇地问。

    守夜人面对超凡力量，应当是随时都会遇到风险，为什么会没人因为害怕而退出呢？

    “这是我们的秘密，如果你确定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办公室，你将宣誓成为一名守夜人，之后我将向你分享我们的秘密。”

    布尔金伸出手，露出充满诱惑的笑容，像要把杜明拖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