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回到宿舍后周睿开口问道。“不咋样，没坚持多久就投了。”顾灿言有些气馁，对练之前信心满满，对练之后怀疑人生，精心搭配的组合还没有发挥出效果，就被AI模拟人仅靠一张弩弓活生生击败。

    “别灰心，我也差不多。”周睿安慰道。在刚刚的对练中，他在AI模拟人的攻势下坚持了十七分钟，如果不是右臂受伤严重，他有信心继续坚持，奈何模拟人紧盯受伤部位持续猛攻，比赛服化不去招式的劲道，越打右臂越无力，最终被迫认输。

    对练前，群里有过规定，再感受到自己无法再战时要及时认输，避免模拟人重伤预备选手，影响选手的状态与安全，长时间坚持的话，会让模拟人逐渐提高自己使用卡片的能量强度，按照现在预备选手们的实力是没法支撑的，正常情况下一线职业选手也只会从丙级能量开始训练自己，慢慢适应直到乙级甲级能量限度。

    “而且卡片代价是个麻烦事。”周睿好不容易躺上床，揉揉酸痛的小腿，这种感觉上一次有还是在上一次。“可不是咋地，我原本以为代价其实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没想到实际战斗中代价的负作用居然能打断你的计划和防御。”顾灿言想了想那两张卡片的代价强度，一瞬间几乎让自己失去了战斗力，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体能太差所导致的。

    “我觉得我以后还得多进行进行力量训练，提高体能。”顾灿言瘫坐在床上，心情有些郁闷，他平时也没少锻炼啊，晨跑与夜跑每个礼拜都会有几次，可是在着装之后，战斗没多久就体力不支，本来因为在选拔体测中还有些遥遥领先的骄傲感，现在全化成了羞耻。

    “你这个想法是好事，不过依我看，你能坚持下来才行。”周睿的话有些打击人了，顾灿言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哈哈哈，你看你，心理承受能力也有待提升啊。”说完，周睿将一瓶红花油顺势扔到他的枕头旁，“红花油，我老家那边的，效果很好，送你了，以后跟着我练体能吧。”“啊，睿哥，练归练，下手轻点啊。”“臭小子，多吃点苦没错的，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吃过数不清的苦了。”

    “好好好。”顾灿言举手表示投降。

    ……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康仁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承认我的观念已经不适合现在的锡队，金圆卡片始终挽留不住选手的心，只会让他更加注重金钱，不少一线选手从内部得到消息后这几天已经找好了下家，就等锡队解散的消息公开后出走。”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金圆卡片战略，锡队也没法成为苏省的老牌劲旅，你的招揽部功劳很大。”

    “那也是刘哥你愿意给我们部机会，高价挖来的选手没有雪藏，没有替补，一直首发上场哇。”

    “你有没有想过，让他们首发是因为我不想浪费花的高价？”刘腾的话噎的康仁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面色涨红的他有些自闭。

    “刘哥我，我，目光短浅了。”康仁杰结结巴巴。

    “别紧张，话虽说重了点，他们的实力也是配得上他们身价。”刘腾稍微缓和了下语气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找我就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就可以先走了。”

    刘腾起身送客。

    “等一下！刘哥。”“我，我想请刘哥再度出山帮助锡队东山再起。”康仁杰有些急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刘哥，你忘记了我们曾经为了组建锡队挑灯夜战的努力了嘛，白天我们出去拉赞助，经常赶不上地铁，穿着几天换一次的白衬衣黑西服追着公交，也曾在门卫处被各个公司的保安拦下不让进，纠缠半天脱不了身，我还记得当年你和我说过，这些年吃过的苦是我们以后宝贵的财富，可是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在锡队成立后的日子里与你渐行渐远，只想着在出资人组建的董事会上表现自己，忘记了初心，在金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谓的金源卡片战略如今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那些董事会的资本家居然要解散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职业队伍，我决不同意，我还侥幸过，接替了你的位置，可以让锡队大放异彩，创造更大的辉煌，现在看来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在董事会眼里不足轻重的棋子。”康仁杰眼角泛红，声音有些哽咽，他真的很爱锡队，哪怕锡队深陷爆炸风波与巨额赔偿，他都不曾想过离去。

    “我以为你真的忘记了这些拼搏的日子，小康。”刘腾坐了下来，靠在柔软沙发上的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时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怎么不爱锡队呢，这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的队伍啊，队徽、队旗，包括那熟悉的各个事物，哪个不是充满了不舍的回忆呢，他仿佛回到了离开锡队前的那个夜晚，细雨朦胧，他掐掉还未燃烧殆尽的烟卷，收回看向队旗的目光，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朝着远方的光芒走去，那是曾经的锡队，也是现在的锡队……

    ……

    躺在床上的顾灿言开始了对今天对练战斗的复盘。

    “首先，我忽视了代价的影响，现阶段的我还不能将两张乙级卡片同时使用，错开使用的话就可以承担不同时间段的代价了，这样不会一下子丧失战斗力。”顾灿言暗自点头，滑铲的持续时间是没有敏捷久的，而且滑铲的代价持续时间不长，只要合理控制，完全可以避开，“其次，我居然忽视了我自己的护甲卡，面对模拟人的袭击，我第一反应就是依靠卡片的能量去应对，完全没有通过护甲硬扛从而测试其能量强度的想法。”他甚至当时还庆幸屏障一个丙级卡片的防御强度颇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