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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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楼打杂偿还酒钱 妙龄少女心生爱慕

    安顿好穆剑愁之后,他的打杂生活正式开始。酒楼需要的柴火非常多,穆剑愁这第一天的工作就是劈柴。穆剑愁一手持柴,一手拿着斧头开始劈,然而这斧头劈柴效率太慢,穆剑愁不禁拿起自己的宝剑,轻轻的拂去剑鞘上的灰尘,慢慢的抽出宝剑,只见宝剑寒光刺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十分的耀眼。只见穆剑愁一时兴起,举起宝剑,就在后厨空旷的场地上耍起了剑法。当时,因为时辰太早,后厨一个人也没有,穆剑愁忘我的耍着宝剑,没有一个人发现。剑气不断的向四处飞去,树叶被剑气击起,一片片的飘落到地上。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少女揉着朦胧的睡眼,慢慢的走了出来。剑气飞速的向少女飞去,刺断了少女一根长发。长发飘过少女的脸颊,少女一个机灵被惊醒,怔怔的看着穆剑愁,而穆剑愁此时的宝剑离她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少女哇的一声大哭,惊恐的大叫道。

    “杀人啦,杀人啦!”

    穆剑愁听到少女的吼叫,连忙一个转身移动到少女跟前,丢掉宝剑,一手揽着少女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少女的嘴巴,很是浪漫。没想到少女这时更加慌张,一口咬住穆剑愁的手,穆剑愁的手被咬破了,鲜血直滴。他抽开手,惊讶的看着少女,刚要问。没想到少女这时,又大叫道。

    “非礼呀!抓采花贼啊!”

    就是这一吼,掌柜、小二、打手和其他伙计一窝蜂的从床上蹦起来,火急火燎的跑到后厨,想一探究竟,生怕小姐遭人侮辱。心里也在想着,是什么毛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是当他们赶到后厨,看到地上的宝剑,和小姐捂着胸惊恐的样子,再看看一脸惊愕表情的穆剑愁,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见他们都恶狠狠的向着穆剑愁走过去,尤其是掌柜,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到穆剑愁跟前说。

    “好你个变态,没想到你知人知面不知心,是这样的畜生。我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竟敢打起我女儿的主意,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昨天的事,全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那两个贼人,是不是跟你一伙的?你到底是谁?”掌柜愤怒的说,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杀死穆剑愁一百遍也不解恨。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白面书生’穆剑愁。”穆剑愁高傲的说,一副大义凛然,巍峨不屈的样子。

    “还白面书生,我看你就是花面淫贼,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唯一的女儿,为了她,我能豁出命去。没想到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还非礼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掌柜气冲冲的说,话音刚落,伙计和打手们都走了过去,把穆剑愁团团围住,想要英雄救美,获得掌柜的奖赏。

    没想到穆剑愁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冲着掌柜说。

    “如果我真想把你女儿怎么样,我还会等到现在。你以为就凭你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一代宗师。”

    “还一代宗师,一代宗师会沦落到与乞丐为伍。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捡起地上的宝剑自我了断,别逼我出手。我铁布衫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掌柜说着,也比好架势,要发功了。

    “如果你执意的认为我有意轻薄你女儿,那我也无话可说,我贱命一条,你拿走便是。不过我想听一听这位小姐的意见,我想问问她,我到底是不是淫贼。”穆剑愁觉得自己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想被人误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小柔,你说他到底有没有非礼你。别怕,为父替你报仇。”掌柜温柔的看向小柔问。

    “有。”没想到小柔斩钉截铁的说,让穆剑愁很是惊讶,惊恐的看着她,怀疑她到底是眼瞎,还是耳聋,怎么会这样诬陷自己呢!

    “听到没有,我女儿都说有。你还不自我了断。”掌柜恶狠狠的冲着穆剑愁道。

    没想到穆剑愁真的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宝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下,就要割下。但割之前,还是说了一句。

    “枉我一世英雄,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女子侮辱惨死,真是天理不容。我死后一定要去阴间伸冤,让阎王还我公道。”

    穆剑愁说完,就一剑下去,没想到,自己的宝剑却被小柔一个飞镖打掉。小柔突然快速的移动到穆剑愁跟前,抓住穆剑愁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我怎么冤枉你了,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死了还要污蔑我。”

    “你会武功?”穆剑愁惊恐的问。

    “会又怎样,你不要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小柔气愤的说,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应该不是我交代吧,你自己跟大家说清楚,我刚才到底有没有非礼你,你说说刚才的经过。”穆剑愁恢复到常态,一本正经的说。

    “你刚才搂我腰,捂我嘴,这还不算非礼,算什么。”小柔气愤的说,羞红着脸。

    听到女儿这么说,掌柜气哄哄的走过来,一把夺过穆剑愁手里的宝剑,架在穆剑愁的脖子处说。

    “好你个淫贼,你竟敢如此轻薄我女儿,你让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掌柜气愤的说,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那些伙计、小二和打手,没想到都同时捂住眼睛,蒙住耳朵,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似的。

    但是掌柜看到如此,还是不满足,气愤的说。

    “就算他们不说,你也是轻薄了我女儿,拿命来。”说着,掌柜一剑下去,割破了穆剑愁喉咙。

    没想到小柔这时惊恐的扯掉自己的裙角,立马包住了穆剑愁的喉咙,并嗔怪的对着掌柜说。

    “爹,你怎么下手那么快,快去拿金疮药来。”

    “他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掌柜不解的问。

    “要杀也是我杀,但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再说他也罪不至死,你何必大开杀戒,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柔提醒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掌柜疑惑的问。

    “今天可是我十六岁的生日,你要在我生日当天见血,不是不吉利么?”小柔如此说,掌柜连忙点头,连连说是。

    “对,对,赶紧把我们家祖传的金疮药拿来。”尽管掌柜这么说,但他还是细心的注意到女儿的神情。看着小柔如此深情的看着穆剑愁的样子,掌柜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这到了谈婚论嫁年龄的小柔,也好难猜透她的心思啊!刚才还喊打喊杀,现在却心生爱慕。这思春的少女,还真是多情啊!

    给穆剑愁敷好药,小柔嗔怪的打了穆剑愁一下,埋怨的说。

    “我爹刚才杀你,你为什么不躲啊?”

    “是我有错在先,我为什么要躲。”穆剑愁木讷的说,并不懂小柔的心思。

    这也难怪,穆剑愁戎马一生,都是光棍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表达过对他的爱慕。就算是曾经他独霸武林,唯我独尊的时候,他也是狂妄自大,痴迷武学,根本看不起任何人。就算是有美女愿意下嫁于他,他也对她不理不睬,一心的钻研武学,没日没夜。慢慢的美女们,都渐渐离他远去。认为他盲目自大,我行我素,不近女色,和尚也!渐渐的,他不近女色的事,不胫而走,就更没有美女愿意亲近他,日子久了,他也慢慢习惯了一个人。

    如今他年过半百,四十来岁,都说男子四十一枝花,正是紧俏的时候。这不,情窦初开的小柔,不禁对穆剑愁一见倾心,由开始的厌恶,变成崇拜了。

    小柔一直有一种英雄情结,都说美女配英雄。但是小柔大家闺秀,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独守闺中,很少能见到什么男子。除了酒楼的伙计和那些打手之外,他就没见过其他的男子。

    小时候,她偷偷看过自己的父亲练功。掌柜也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他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又因为没有师传之人,所以武功并不是十分厉害。只能说是练一练强身健体,祛除灾病而已。小柔小时候很是好奇,学着父亲偷学了两招,又对着家里的“武功秘籍”学了几招,但在穆剑愁面前班门弄斧,那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所以他十分佩服穆剑愁,其实早在昨天的时候,她就偷偷的躲在阁楼,目睹了穆剑愁教训铜环男人的全经过,对穆剑愁很是赞赏。

    可惜的是,她今天并没有看到穆剑愁练剑,这才被他的剑气误伤,想要再次一睹他的无敌剑法,并不想他就这样死去。万没想到,她只想挑逗挑逗,戏耍穆剑愁一番,却因为动静太大,让爹和酒楼的其他人全都目睹了,十分的尴尬不已。

    “可你本可以解释清楚的,你为什么不解释了。”小柔依旧不解的问。

    “我想解释来着,可是你爹的动作太快了。还好你家的金疮药厉害,不然我今天真的要冤死了。”穆剑愁尴尬的说。

    “唉,都怪我爹太冲动,回头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小柔不好意思的说。

    “恩,那就多谢了。”穆剑愁欣慰的说。这让他重新认识了小柔,本以为她是一个任性刁蛮,不通情理的大小姐,没想到此刻的她,也通情达理,知人善任,是个大好青年。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疑惑一直想问你,却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小柔羞涩的说。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剑愁感激的说,能获得小柔的谅解让他十分高兴。

    “你一直说你是武林宗师,是真的吗?”小柔好奇的问。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听到小柔这么问,穆剑愁感到十分惭愧。

    “怎么了?这不应该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么?你为什么却好像难以启齿似的。”小柔不解的问。

    “实不相瞒,我在登天顶比武当中输了,从此失去武林至尊宝座,到处受人排挤,现在的我,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穆剑愁提起往事,十分难过的说。

    “比武就有输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曾经的武林盟主呢?”小柔十分好奇的说。

    “武林中人,最在乎的就是成败。谁武功天下第一,谁就能独霸武林,成为所有武林中人的偶像。这就是武林,残酷的武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武林。”穆剑愁气愤的说,也讨厌那些人对武林的偏见。

    “唉,还好我曾经没有痴迷武学,不然恐怕也是这个下场。我这人好面子,如果是我比武输了,我甚至会自杀。”小柔尴尬的说,却没料到她的话,深深的刺痛了穆剑愁。

    穆剑愁听到小柔这么说,突然再次举起宝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小柔看到如此,连忙夺过他手中的宝剑。

    “你疯了?为什么又要寻死,我好不容易救回来,你对得起我么?”小柔嗔怪的说,却不小心表露出自己的心思。然而难过的穆剑愁却没有心思去理解小柔的心思,悲愤的说。

    “正如你说的,我败了,还有什么脸苟活在这世上。”

    “败了你就再去赢回来,不是可以了。”小柔不屑的说,觉得这对于曾经的武林盟主来说,应该是一件很容易实现的事情。

    “赢不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武功尽失,内功全无,只有表面一些功夫,根本打不赢任何人。”穆剑愁失望的说。

    “怎么会这样?那你昨天不是打败那个人了么?”小柔不解的问。

    “那是官差及时进来制止了,如果再让我受他两招,我就要败了。”穆剑愁说出实情。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突然就武功尽失了,怪不得你沦落到与乞丐为伍,真可怜。”小柔心疼的说。

    “嗨,你别说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穆剑愁心灰意冷,再次举起手中的剑。

    “你不能死,就当是为了我。”小柔突然激动的抓住穆剑愁的手,含情脉脉的说。

    穆剑愁被小柔意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看着小柔深情的眼神,心跳得异常的快,感觉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这就是爱情,只是木讷的看着她,脸羞得通红。

    没想到这时,小柔不好意思的嗔怪的推了穆剑愁一下,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羞涩的说。

    “讨厌!你不许再死哦!你是我的。”小柔娇羞的说完,尴尬的跑开了。留着穆剑愁看着她跑远的背影,默默发呆,心动不已。

    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能获取如此妙龄少女的芳心,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此刻的穆剑愁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出个人样。争取早日恢复武功,一雪前耻,同时清理门户,拆除同门弟子败类,为武林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