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魔道妖人,你逆练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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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溅元养楼

    森寒凛冽的白气冲垮了那两名护卫的气血防护,钻进他们体内恣意妄为,把他们的五脏六腑上上下下蹂躏了一遍。

    只听两声惨叫过后,他们二人纷纷倒地,肌肤表面都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霜花。

    从战斗开始到三名护卫接连败下阵来,整个过程一共才过去了十数个呼吸左右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锦衣男子宋云亭的面色一再变化,最后定格成了一副满脸铁青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名护卫一起上居然都会落败,而且还败得如此难看,甚至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要知道,那三名护卫都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练成了气血的武者,又服食过武道秘药,一身武学技艺绝不是野路子可比的。

    但当下的事实却颠覆了宋云亭的一贯以来的认知,自家的三名护卫被一个贱民出身的人摧枯拉朽般地解决了。

    这一刻,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当面扇了一记耳光,内心难堪不已。

    一个贱民怎会拥有这等实力?

    宋云亭很清楚,丁狂澜就是一个底层平民,因为对于自家妖宠的袭击目标,他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为了让事情更加稳妥,他特地指示幽水鲛猿只对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下手,别去袭击那些身怀武功或者颇有家世的人。

    眼前的俊逸青年显然不符合袭击标准,可当时制定袭击名单的时候,自己明明确认过对方是不具备武道修为的。

    宋云亭原以为幽水鲛猿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阴沟里翻了船,可现在看来,其很可能就是被那俊逸青年堂堂正正击杀的。

    尽管有些不愿意承认,但宋云亭最终还是接受了一个现实:眼前这个贱民确实拥有了超越其身份的力量。

    从确定袭击名单到现在不过才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说,对方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就从一个没有武学修为的普通人蜕变成了武道好手。

    对于这种情况,宋云亭只能想到一种解释。

    魔功!

    只有魔功才有可能做到让人在短时间内实力暴增!

    “他也练了魔功?”宋云亭的眼神一肃,仍旧有些不解:“还是不太对,就算练了魔功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强到这个地步。”

    就在他疑惑之际,丁狂澜已越过那三名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护卫,表情平静地走了过来。

    这时,视野内没有阻拦物的宋云亭终于看清了对方双手之上所冒出的白气,不禁脸色大变。

    “内劲?他练出了内劲?”

    宋云亭感知了一下,又在心中摇摇头道:“不,不对,那些冰寒白气不是内劲,倒是和幽水鲛猿的手段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威力要强悍得多。

    该死,此等招数他究竟是从哪儿习来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丁狂澜,宋云亭生出了一丝忌惮之意,心中有些懊悔,“当时出门的时候走得有些急了,早知如此,我就该稍等一会儿带上几个精锐的才是。”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心中一定。

    他可是世家子弟,背后站着整个宋家,偌大一个越阳城里,恐怕还没谁有这个胆子敢对宋家的公子动……

    砰!

    宋云亭脑中的念头还未完全落下,一言不发的丁狂澜便一脚踢出,将前者踹倒在地,并用脚死死踩在其胸膛之上,令其动弹不得。

    “???”

    宋云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暴跳如雷:“你个贱种,竟然敢对我动手?!!”

    身为宋家嫡系宗亲的他从来就没经受过这样的粗暴对待,以往他在外面飞扬跋扈的时候,别人即便心有怨气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更别说动粗了。

    此刻他感到万分屈辱,妖宠死亡之后,他的根基受损,因此现在的他完全无法与丁狂澜相抗衡,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对方把自己踩在脚下。

    “这位兄弟,快快住手!他乃是我们越阳城宋氏的云亭公子!”

    旁边的那名衙役见到宋云亭被踢倒在地,忙不迭朝丁狂澜劝说道:“兄弟,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咱们好好商量,先把云亭公子放开!”

    丁狂澜置若罔闻,脑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些披麻戴孝如同秸秆般一吹就倒的百姓,和那个一步三回头的女童。

    他轻声地笑了。

    而后,一拳轰出。

    噗的一声响起,凶猛的拳劲将宋云亭的心脏击得四分五裂。

    宋云亭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丁狂澜,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随着眼中的生机逐渐黯淡,他仰天喷出了一道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箭,染红了食肆的地板。

    顿时,整座元养楼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云、云亭公子?!”

    一道喊声打破寂静,那个通风报信的衙役呆呆地叫了几下。

    直至确认宋云亭已成为一具尸体后,他精神崩溃了,语无伦次道:“疯了!你疯了?!居然敢杀宋家的人?!”

    其他的食客也被丁狂澜的举动震惊得无以复加,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格杀宋家嫡系,这样的狂徒他们还是平生首见。

    毫无疑问,此举会引来宋家的滔天怒火,得罪一个世家,那下场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崩溃过后,衙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没有做出任何要逮捕丁狂澜的动作,而是拔腿往食肆外跑去。

    目睹了丁狂澜凶威的他被狠狠吓到了,他平日在衙门里就是一个负责端茶跑腿的小角色,知道自己孤身一人绝对不是丁狂澜的对手,于是便想着火速回去搬救兵并向上级通报此事。

    只是丁狂澜没能让他如愿,脚下一阵急掠,追了上去。

    那衙役已被吓破胆子,章法全无、满身破绽,被丁狂澜轻松放倒。

    至此,这队上门报复的人马被尽数解决。

    丁狂澜动作不停,又在这队人马身上摸了一个遍,将他们所携带的钱袋财货统统收入囊中,并从中取出一部分放在桌上。

    “刚才打坏了一些桌椅,这是给你们食肆的赔偿,还有我的酒菜钱,都在这儿了。”

    跟那些已经被吓傻的食肆伙计说了一声,丁狂澜脸色平淡地转身离去。

    其余的食客们下意识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那道挺拔如枪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他们方才回过头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