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源奶奶真情，鸳鸯睛四目归心

    一

    时光飞转，挡不住日月前行的脚步。

    短短的两个月里，琬玉看到慧根聪慧的咪丽，在她和哥哥琬宁精心照顾下，咪丽胖了，腰身也粗了长了，长个子了。它脱去了幼梦襁褓般的稚嫩微弱，比先前结实而美丽了，出落成俊美的半大猫了。它脱去了娇柔与羞怯的外衣，蜕变成了一个好看的大帅哥了。

    美丽俊美的小脸仰看着主人琬玉，它毛光溜滑，左右两颗不同颜色的金钻石眼睛，炯炯有神，直立如韧的瞳孔，像两扇门，把琬玉琬宁爷爷汉英奶奶桂成，实实在在的装了进去。

    “奶奶！您说咪丽的两个眼睛为什么不一样啊？”一天正和咪丽逗着玩的琬玉，她细细端详着咪丽的眼睛，对这两颗不同颜色的眸子老感到奇奇怪怪，总觉得它的两颗眼睛，像有什么秘密藏在里面，琬玉问奶奶桂成。道：“为什么咪丽的眼睛一只是蓝色，一只又是黄色的呢？”在琬玉一开始见咪丽时，看到它的眼睛不一样，就有了好奇心，今天终于忍不住，问起了这件事来。

    奶奶桂成听了琬玉的问话，唉了一声，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件事真的是说来话长啊！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哇，就是你今天不问，下来有空，我也会把它这一对鸳鸯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咪丽在我们这一带——整个的冀鲁大地，叫临城狮猫，它像一只小狮子，是我们这一个地方的独有物种，他的形状和别的猫类截然不同，世界上的动物两只眼睛，都是一个颜色，不是黑就你是黄，还有西方白种人时蓝色眼睛。就它非常特殊，和任何动物的眼睛都不一样，它是一黄一蓝两个不同颜色的鸳鸯眼睛。”

    “奶奶！那是神造就了它的两只眼睛不一样吗？还是哪个仙姑因为它美丽，赐给了一双和别的动物完全不一样的两只眼睛啊？”琬玉浮想联翩飞起了想象的翅膀，疑惑地问奶奶桂成。

    “不是啊！孩子，你说的都不是的。你想的太好了，太天真了。你可知道它的一双眼睛，一黄一蓝，可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事情，在我们临城发生过啊！它的蓝眼睛是一位波斯美少女的眼睛，他的黄眼睛是我们临城美少年的眼睛，这里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我们的临城发生过，这个故事流传至今。我也是听上一辈人讲的，说起这个故事我心里就酸酸的难受。”

    “什么啊奶奶！狮猫的眼睛一只黄一只蓝，是两个年轻人的两颗眼睛？这怎么会啊？”琬玉急了，她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好像是一只猫害死了一对热恋中的美少年，把他们的美丽眼睛盗劫来了，给自己换上可他俩的眼睛。她不愿相信是这样的事。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传奇的故事发生。说：“奶奶，你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啊？”琬玉小脸都急红了，让着让奶奶快些讲给她听。

    奶奶桂成话还未出口，眼圈就先红了。她说：“这是一个发生在，我们古临城钞关前，大运河边的真实故事——

    一位十四五岁美貌稍少女，从欧洲的西域千里迢迢跟随父亲，来到中州临城做生意。

    那是一个美丽的春日，古老的大运河春暖花开。她站在旋着浪花的船头上，怀里抱着一只纯种波斯猫。这只猫通身雪白，莹润如玉。一对眼睛像两颗蓝宝石晶莹剔透，粉红色的鼻子温蕰秀气。大运河的微风吹拂着美少女披肩的金黄色长发，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飘飞起舞。船舱里的搬运脚夫，正忙忙碌碌的搬运着大大小小的货物。

    一个英俊的美少年也在人群中忙碌着，他就是有名的茂盛茶庄的富家子弟李公子，名叫李长河，今年十六七岁。他不喜欢人叫他李公子，总是纠正叫他李公子的人，说：“你们叫我李长河就行，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叫我的名字，我会感到亲切的。”他正指挥着一帮装卸的脚夫，往船下卸着从南方运来的茶叶，一担一担通过桥板，运到码头自家仓库里去。他也和其他搬运工一样用扁担挑运着货物。

    船老大看到他，双手抱拳，一揖到地，热情的打着招呼。口内言道：“李公子，幸会幸会，今天怎么得闲，到船上来风光啊！学堂里没有开课吗？”船老大司空见惯了，李公子常来和船上和搬运工们一起搬运货物的习惯。长河说：“老大，学馆里今天老夫子休学，我在家无事，替我父亲到船上来接一批从南方运来的茶叶。”说着他和船上的脚夫一样，用扁担跳起了最后一担茶叶下船去。他擦一把汗，向船头望去，正看到站在高高翘起船头上的波斯女，佛风吹面，亭亭玉立，白纱裙裾随风摆动，金色长发迎风飘舞，像仙女下了凡，来到了人间。

    啊！真美啊！在河中娇娇楚楚立于船头的美少女，把李长河眼睛魔怔住了，激情难耐，他向少女急招手，呼喊道：“喂——！下船咯——！船上的货都已经写完了，再不下船，穿就要开走咯！快上岸吧！”李长河一边喊，一边向着站在船头的波斯女，频频挥手致意。

    他的喊声惊醒了正陶醉于运河两岸风光的波斯少女，她看着正向她挥舞手臂的李长河，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抱着雪团一样的波斯猫，缓缓向这边走来。她跟在挑着担子的李长河身后面，踏上了通上岸边的桥板。

    长长的桥板，一头搭在船帮上，另一头放置在岸边的沙地上。货卸完了，船体升起了很高，搭在船帮上的桥板从上往下，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斜坡，人往下走要特别小心。水浮船动，桥板也是随船起起伏伏的摇晃。少女万里随父，前来临城中洲经商，初到中原，下船不免心颤心悸，脚下不稳。在他走到桥板中间时，船体一个摇晃起伏颤动了起来，少女脚下不稳，身子来回一晃几乎滑下桥板。惶急之中，身子前倾，一把抓住李长河扁担后的挑绳，才没有掉下河去。李长河被少女用力一拉，身子摇了两下，还好，他经常在船上跑动，脚下有根，功夫到家，才站稳了脚跟。波斯女就这样，紧紧抓着李长河的担子亦步亦趋，慢慢的走下了桥板，来到了河岸上。

    下船后，她对李长河莞尔一笑，双膝微曲，算是答谢了李长河的帮助。嘴里说着，李长河听不很懂的谢谢的话。但是那清脆银铃般的声音特别动人好听。李长河红红的脸向波斯女笑了一笑。波斯女就向着一个头戴礼帽，手拄文明杖的满脸红胡子波斯男人跑去。波斯商人看着女儿，用文明杖挥舞着，嘴里喊到：“美蒂亚！美蒂亚！......”其他伊里哇啦的再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啦。

    蒂亚跑到父亲身边，伸出手臂挽起父亲的胳膊，回头看了看直愣愣的，站在河岸边的少年，又举起了右手，向他挥舞几下，就依附着父亲的手臂走远了。望着姑娘远去的背影，长河的一颗心被纠动，眼神久久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