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小人做下亏心事，无辜人难逃牢狱灾

    一

    且说这日，孙记香料铺孙奇老板，正在铺子里里里外外忙碌着，门外走来了胡同口酒楼的店小二，他进店后左右看看无人，近孙奇附耳悄声说：“有人在酒楼等你，让我来传话，请你到酒楼有话说，并给我说一定请你到场。”

    孙奇问：“是谁啊？你可认得。”

    店小二摇了摇头，笑笑说：“小人不认识，只是说必请你倒酒楼一见。看像是一位官家公子哥。”

    孙奇听是官家人，忙收拾一下，交代下人看好店铺。说：“我到外面去下，你要看好店里的生意。我去去就回。”说着跟着酒楼小二出了店铺，来到了胡同口酒楼，上楼梯进的一个僻静雅致个楼阁内。看到一个年轻人，个不高，白圆脸。身穿对襟缎被腰褂，是一件官检员内衣，下穿黑内裤，足蹬小马靴，一把江南锦祥折扇就放在桌子旁。见孙奇进来站起身，双手抱拳口内道“孙老板幸会幸会，有请孙老板上首高坐。”

    孙奇紧忙还礼，双手抱拳，嘴说：“公子幸会幸会，我不认识贵公子，您让店小二叫我有何吩咐？”孙奇眼瞧公子打扮不俗，哪敢高坐，就在旁边站着说话。

    来至酒楼的公子并非别人，是吴良人的侄子，吴天赐的堂弟吴莱。他对孙奇说：“一会告诉你，你就知道了。请你坐下说话。”

    孙奇看着贵公子，虽然年青，但说话老道，心里像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敢轻易就走，侧身坐在桌旁的座位上。店小二拿来了酒和杯著，端上来了一桌丰盛酒席，孙奇看着这满满一大桌的丰盛酒席，更是一脸狐疑，起身又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摆下这么丰盛的一桌酒席？有事你就吩咐，不要这样破费。”

    吴莱拿过酒杯，满满的斟下一杯酒，递给孙奇，自己也斟下一杯。说：“孙老板，来，先喝一杯，我敬你。然后说话。”

    二人同干一杯酒后吴莱说：“我叫吴莱，是钞关衙署总监理官吴大人的侄子。”

    闻听此言孙奇心里发怵，腿下打颤，又立起身道：“得罪公子，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恕罪。”心说：不是好庙，出不来好神，我今个是那炷香烧到了菩萨腚上了，烧来了小鬼给我降灾啊!

    吴莱说：“不知不怪，现在不是见到了。见到了就是缘分，就是朋友了。”

    孙琦赶紧说“不敢高攀，我两素昧平生，没有来往，今天不知道贵公子有什么事情差遣？”

    吴莱说：“也没什么大事，有点小事请需要孙老板帮忙。”说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十两黄金，推到了孙奇的面前。说：“孙老板先收下，我自然有话说。这是我大伯吴良人，来让我找你办的一件事情，你不必推脱，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孙奇听到是吴良人要让他办的一件事，那敢收下这么贵重的礼金，说：“大人有事让我做就行，不必重金，我一定办好。”

    吴莱说：“这是我我大伯的吩咐，叫你把这十两金子必须收下。只为你与波斯商人有香料贸易来往，钞关衙署知道你这次买进了纳罕麦德的十件麻椒......。我已经把要你办的事情准备妥当，你照做就行。你把他卖给你的十件麻椒，换成市面禁止买卖的胡椒就行，下午我就让人把要换的胡椒送到你铺子里去。”说着又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了笔墨纸张，递给孙奇，并慎重交代说：“这些都是特意处理好的，到时候你就用这写字据，要纳罕麦德用它在字据上签字画押。”

    孙琦明白了吴莱要他做的事情说：“公子哥，我在临城开香料铺子多年，你让我做这事，有点那个......我怕做不来。

    吴莱听这话，噌的站起身说：”我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且，我大伯让我来找你办的这事情，我已经和盘都说给听了。这事情现在也只有你知我知，这件事情你不去办，我回去怎么像我大伯交代。你想你以后会怎样。”

    看着冷脸的吴莱，孙奇脑子开了锅一样，翻滚了起来。看来眼前这人，人小鬼大，不能小觑。他说的这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面对冷脸的年青人，他已无退路，不敢不去做。如果不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去做，店铺关门是小，一家老小还有自己不知会出什么事；又看着摆在眼前的黄澄澄的金子，两眼发直，心里打鼓，一咬牙一顿脚，他对吴莱说：“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啊？”

    吴莱坐下说：“孙老板你放心，这事情都包在我身上，绝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会加倍酬谢你。他一个外国人会怎样？不也在我大伯手下？事情过去以后我大伯一定会对你有所照应。”

    孙奇本也不是什么好民，再加吴莱威逼利诱，眼前的黄金又诱发了他贪得无厌的心。吴良人的高官势力，也使他不敢回头，这件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干。想到此，拿起桌子上的金子，对吴莱说“你今天晚上把胡椒运来，我明天一早就去办。”

    说完两人就分了手。

    夜黑风高，四野僻静。街道上除了远远的更鼓，再无别的声音，只有阴风旋着尘屑刮过。黑魆魆几个黑衣人急推着一辆货车，来到孙记香料铺门前，匆匆卸下几袋货物，悠然消失在了夜幕中。

    吴莱打听到纳罕麦德与孙奇有香料交易。于是找到了孙奇拿出十两黄金，叫他出手陷害纳罕麦德，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孙奇不敢收，吴莱说：“这是他大伯钞关首官吴良人的意思。”孙奇收下了黄金，吴莱把事先准备好的，用药水处理过的纸张笔墨交给孙奇。吩咐他，先用打开的两件变质麻椒，去到纳罕麦德仓库讹诈一下，从中骗取证据，以便随手把八件倒还好的胡椒，像原来一样贴好封皮，退给纳罕麦德。从中做局来陷害纳罕麦德。回来后再把两件麻椒换成胡椒，放到明眼处，让钞关巡查员查到。演绎了一场偷天换日的大戏，来陷害纳罕麦德。孙奇小人在吴莱的威逼利诱的恐吓中，乖乖就范，成了坏人的帮凶。这就是坏人陷害好人，无中生有的一场骗局，让好人纳罕麦德防不胜防。

    监理官叫人打开为启封的八件货物，当堂验货。待开启后，众人一看，皆是先亮亮香喷喷的胡椒。纳罕麦德从地上拾起无字的证据，又看了看他的八箱子麻椒变成的亮鲜鲜的胡椒，一时百口莫辩，哑口无言。一下倒坐在了地上，气晕了头。

    监理官大怒道：“纳罕麦德！好一个奸商，你目无法度，违禁走私，偷税漏税，谋取暴力，还拿出无字证据愚弄本官。可见你奸诈到何种地步，走私一定不是一次，你要从实招来。”监理官审视着纳罕麦德，看到他地上痴迷的状态，又提醒道：“你可知道走私一件胡椒就得坐大牢，现在你胆大妄为，，一次就走私十件胡椒，偷漏税银数额如此巨大，这是死罪啊！现在人脏居获，你可有话说？还有茂盛茶庄的李荣贵，一定是你的同谋。”说完，命人立即去传李荣贵到案。

    时间不长李荣贵到场，听了监理官的述说，又看了看孙奇，又见齐齐整整摆放在当堂的十件麻椒变得胡椒，还有哪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证据。仰天大笑道：“好一个孙奇孙老板，吴良人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丧尽天良，偷梁换柱，助纣为孽，陷害好人。把一切证据做的这么天衣无缝，谋害我和纳罕麦德先生。你说！”

    孙奇被李荣贵当堂骂的狗血喷头，面红耳赤，一句话也犯不上来，恨不能脚下有一道地缝钻进去躲藏起来。

    监理官叫道：“李荣贵住口，你不得胡说！”

    李荣贵义正辞严道：“大人在上，我并没有胡说，上月二十八日钞关府衙，在宴宾楼举行一年一度的商务宴会。吴良人的花花公子吴天赐看中了纳罕麦德的女儿蒂亚，顿生歹意，搭讪调戏，图谋不轨。被猫猴大战闹翻了宴宾楼，纳罕麦德乘机拉着女儿蒂亚脱离了现场，吴良人的儿子吴天赐的图谋才没有得逞。后又设计在钞关驿站强抢纳罕麦德女儿蒂亚，被我儿李长河救下。今天又利用小人孙奇和纳罕麦德香料贸易，以麻椒调换成胡椒违禁物品，来坑害我和纳罕麦德先生，以达到他家霸占纳罕麦德女儿蒂亚的目的。居心险恶，昭然若揭。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应该与吴良人同谋，为虎作伥，陷害我和纳罕麦德先生。大人望你明镜高悬，明察秋毫，公正审理此案。莫让好人背屈平民落泪，平白陷于水火囹圄之中啊！还纳罕麦德和我李荣贵一个公道啊！”

    监理官听了李荣贵义正言辞的申辩，怒发冲冠，大骂李荣贵道：“李荣贵大胆刁民，大堂之上岂容你胡搅蛮缠。在人证物证面前，拒不老实交代，还胡扯上吴良人吴大人，你居心何在？你当堂教训本官，扰乱公堂，该当何罪？”监理官咆哮大怒，大声斥责李荣贵。

    李荣贵面对沆瀣一气的监理官，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监理官一看李荣贵当场揭穿了吴良人的图谋，恼羞成怒，命令差役给李荣贵和纳罕麦德钉上大枷，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监理官身边得一个副监理官，站起身，制止道：“大人且慢，现在当事人供词，牵扯道吴良人吴大人，还需慢慢查证为好。再说此案涉及到了吴大人身上，你我官居人下，也是不能审理的了的。此案重大，还是上报户部审理为好。”这个副监理官是个好官，姓宋，单名一个清字，平常就看不惯吴良人等的做派，一项秉公执法，人送外号宋晴天。

    监理官听后立起身，看向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