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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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背剑宗剑狂

    楚剑与邀月在背剑宗走动。

    被当做贵宾看待。

    当然,这也只局限于背剑宗高层知晓两人身份。

    陶晶晶跟随师傅修炼,暂时般去了段江飞为陶晶晶准备的专门弟子小院。

    虽比不上沁梅小院,却也是属于晶晶自己的最好小院。

    修炼空闲,晶晶都会来找哥哥姐姐。

    ......

    两天小住,让楚剑对背剑宗有了更多的了解。

    好比那后山崖壁下,立着的石碑。

    上面“禁地”二字。

    这是背剑宗的剑冢,历代已故背剑宗宗主、长老、弟子的剑匣子,都尘封在里面。

    剑冢也不是一直关闭不开放的。

    每三年,背剑宗剑冢开放,弟子可进入其中,寻找与自己有缘的剑匣。

    当中不乏灵剑。

    更有祖师的重剑也在其中。

    可惜,不得入内一观。

    “宗主,不知可否借书一观?”

    “不知楚道友想借何书?”

    自从误会解开,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更进一步,背剑宗主已经与楚剑以道友相称。

    “我想借一些有关剑道心得的书。”

    “不知可否?”

    剑道心得,都是前人在剑道上关于自己对剑道的感悟,从而记录下来留待后人。

    那些强者的心得,更胜剑道功法。

    宗主笑道:“当然可以。”

    “我这就派人给楚道友送来。”

    想到对方在剑道上走出剑心,背剑宗这点心得功法,就怕入不了对方的眼。

    镇宗之宝,祖师爷的剑道心得与功法,都在自己手中。

    这个,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可以拿出来。

    楚剑抱拳:“多谢。”

    为表诚意,宗主改口道:“我看这样吧,楚道友可以在剑楼里随意观看。”

    “好,那就多谢宗主盛情。”

    “来人,带楚道友前往剑楼。”

    “是。”

    邀月留在了沁梅小院,有晶晶陪伴。

    预感之中,感觉哥哥姐姐快要离开,于是求得师傅,白天就不修炼,晚上多修炼。

    ......

    剑楼之中,看到摆放满楼的书籍,让楚剑赞叹不已。

    不愧为一宗的‘藏书’楼,比之师傅的小楼,可要大上太多,里面的书也要多上太多。

    而且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师父的书楼,可是布满蛛灰。

    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籍,对于那些记载剑法的书籍,都是一眼带过。

    楚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趁此机会,弄清剑心一事。

    要是师父不坑徒弟,什么也不跟徒弟说,何苦于自己在这书山中寻找!

    开始遇到剑法心得的书,楚剑会一字不落的查看。

    很快发现里面很多讲解不清。

    不过也了解了,剑道有各种不同的势。

    在一本书中,寻找到了跟风有关的剑势。

    风,无影、无形、无踪。

    掌握此剑势,可以让自己的剑法出手更快,也更容易隐藏,其威力也更强。

    想起定海关外,对方的风影剑,并没有达到记载中说的这样,看来那人,应该还没有领悟剑势,不然自己胜不过对方。

    也有看到关于重剑的剑势。

    所谓重剑。

    重如山,稳如山。

    一剑之下,碾压敌人。

    领悟重剑势最好配合重剑使用,效果最强。

    当然,也不一定就非重剑不可。

    这也可以看成是力量之剑势。

    ......

    直到在三楼角落里,楚剑找到一本狂傲潦草的剑法心得。

    楚剑翻开,慢慢的被吸引,自顾自的坐在通往四楼的楼梯口上看了起来。

    剑楼里,如今已经没有剑宗弟子进出。

    外了给楚剑提供清静,都被命令了出来,不准进出。

    本座人称剑狂,五岁练剑十载,领悟狂剑之势。

    剑者宁折不弯,不惧一切敌,挡我者皆一剑斩之。

    神挡杀神,佛挡戮佛,天要挡我,我就掀了这天。

    在楚剑的眼前,似乎看到一人手持一剑,独占神佛,冲上九霄,独占天地,霸绝寰宇的场景。

    他无畏无惧,狂霸九天,眼前死伤一片,他的剑沾满鲜血。

    ......

    楚剑平静心湖。

    刚刚气血翻涌,令他产生杀意。

    隐隐之中,居然有着快感。

    这位叫剑狂的前辈,果然厉害,就连记载下的文字,都会将人带入那狂霸的杀伐之中。

    这次楚剑守着本心,继续向下看球。

    所谓剑势,对应无形状态之下的气势,狂剑之势,在于勇往直前,不惧一切之势。

    剑势之上为剑意。

    剑意,既生于意外,又蕴于象内。

    形神情理的统一,虚实有无的协调。

    狂剑剑意在于狂,当我拔剑之时,所有的剑都将臣服脚下,舍我其谁之意。

    剑心,剑之本源,需人剑合一方明本心。

    .......

    看到这里,楚剑有些茫然,没有了。

    后面一夜被人撕下来了。

    正起劲呢,想看看什么叫剑心。

    这不相当于拿上就要开饭了,结果一瓢冷水下锅,没得吃。

    楚剑只有丧气的将其放回原处。

    再次随便翻看了几本,已经索然无味了。

    要么就是无关痛痒,要么就是含糊不清,记载到剑意的基本都很少,停留在剑势。

    但总的来说,还是收获很大。

    自己往后修剑,也有了方向。

    首先要练出自己的剑势,然后成长成剑意,最后明悟剑心。

    放下手中的心得,楚剑从三楼下来。

    剑楼之外,王玄真一直在等待。

    “哈哈,楚道友已明悟剑心,却还打磨自己的剑势剑意,令人钦佩。”

    打磨的越深厚,其剑心也更强。

    看到楚剑观看那么多心得,王玄真以为,对方是进一步打磨剑心。

    不愧为这么年轻就领悟了剑心的妖孽天才。

    “王道友过寓了。”

    楚剑回答,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本意说出。

    “王道友,请问这剑狂前辈,是你宗哪一位前辈?”

    听此话,王玄真脸上闪过一瞬害怕。

    但很快隐藏。

    楚剑捕捉到,当自己说出剑狂的名字时,对方那变换的表情。心想自己只是说了名字而已,就让对方有些失常?

    看来,这位剑狂前辈,果然不简单。

    王玄真没想到,那本角落里的剑道心得,居然被对方找到。

    就连宗主,都不敢翻看。

    想想对方剑心以成,也就释然了。

    “楚道友想知道,请跟我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楚剑:“好。”

    感觉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王玄真将楚剑带进宗主大殿,这才说出了隐情。

    剑狂前辈,是祖师的亲传弟子。

    七百年前,祖师有两个弟子,狂剑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大弟子成熟稳重,小弟子狂洒不羁,在剑道上很快就要凝练自己的剑心。

    祖师最看重的是小徒弟,想将宗主之位传给狂剑。

    可是,狂剑慢慢的在剑道上走偏了,变得嗜杀起来。

    祖师输送法力,让其闭关,清养身心。

    不久他破关而出,正值魔性大发,断了师兄一臂,趁祖师虚弱,逃离了背剑宗。

    从此,再无下落。

    祖师恢复后也没有寻找到,将其记载的心得最后一页撕下,其余的则放在剑楼当中。

    传位大弟子,选择闭关。

    祖师心念小徒弟,直到仙逝。

    怕门下弟子重蹈覆辙,每一代传功长老都看守此书,没有达到要求的弟子,不得翻看此书。

    因此书是祖师亲手所放,背剑宗历代宗主,都没有将其取出封尘。

    ......

    原来,这本剑道心得,牵扯这样一段陈年往事。

    难怪自己当时看时,有气血翻涌,想要厮杀,原来是已经走偏了的剑道。

    说成狂剑之剑意。

    不如说杀戮剑意更为合适。

    ......

    回到住处,楚剑沉思。

    师父让自己走属于自己的剑道,那自己就要先悟出属于自己的剑势。

    此次前来背剑宗,可谓不虚此行。

    现在,要选择一个地方,可以明目张胆的练剑的地方。

    次日。

    楚剑跟妻子月儿跟众人辞行。

    看着依依不舍的晶晶,邀月为其擦去泪水。

    “好好修炼,我跟你楚大哥,有空会回来看你的。”

    “嗯。”

    六人互道珍重。

    看着消失的人影,更加坚定了陶晶晶心中想要追随上哥哥姐姐的步伐。

    ......

    上清水秀

    一把冰剑入手,猛地朝前辟出,剑芒如光刃般击中山体。

    山体表面的山石爆散,山体也一阵轰隆晃动。

    大山中间被辟出一道裂缝,贯穿了整个山体。

    正是楚剑出手。

    离开背剑宗之后,楚剑带着月儿经过此地,见这里正好适合练剑,就留了下来。

    冰剑一次次全力挥出,经过数天的努力,最终眼前的山体,出现这般模样。

    这一剑的力量,更加的凝实,也更加的集中。

    每一次直到灵力耗尽,他才停手。

    他现在处于一种玄妙的感觉。

    手中的冰剑,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座山。

    每次手中挥击的,是一座山的力量。

    之前看山而感,让他很快有了一定的掌握。

    楚剑闭目自静,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隐隐有熊火燃烧,其身体上,也感觉背负一座大山。

    再次一剑辟出。

    轰然一声,半天山体倒塌。

    看着眼前,对于这一剑,他很满意,现在算是掌握了剑势之中的力量。

    当发挥的力量足够强大,就有摧毁一切的力量。

    一力破之。

    如今感觉,在修仙世界中,算有了一丝底气。

    本想通过水来掌握另一种剑势,却没有那么容易,尝试了之下,只好暂时放弃。

    更不忍心妻子陪着自己风餐露宿。

    月儿毫无怨言,可为人夫,怎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