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良症状
“玛丽亚,能告诉我你加入我们这个队列的初心吗?”
玛丽亚思索片刻后,咬紧牙关,随后跟我对视,她的眼神很坚定,还没开口我就已经被她的眼神给打动了。
“两年前,我的好朋友艾莉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我在场亲眼目睹她被奥斯顿士兵凌辱随后因为挣扎被杀害,她做错了什么?”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当时有了必死的决心,要为艾莉报仇,可是我在战争结束后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偶尔去到艾莉的墓碑前给她献上鲜花,我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杀害无辜的奥斯顿平民,现在终于让我等到可以让我磨炼胆子的机会,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当初想复仇的心,而我只想拯救上千万个,上亿个‘艾莉’。”
“玛利亚,你是真的心怀大志,我替纳恩向你道歉,我不清楚你也有这么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
“莱恩,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你的过去,你曾经也是一名士兵,杀了不少人,可杀害艾莉的人不是你,我自然不会对你下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追究也只是无功而返。”
“玛利亚,原谅我,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娇气的大小姐,但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以后,我才发现你的魅力所在,怪不得纳恩会对你有好感。”
“可我急于在他的面前表现,却疏忽了他的感受。”
此时,玛丽亚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跟她的对话。
显示安德森里奇的来电,玛丽亚毫不犹豫地挂断。
“等一下,你不接听你父亲的电话吗?”
“他知道我出去了,距今过了三个小时,我就是让他着急,不用管他。”
玛丽亚已经不是第一次拒听了,在回来的途上她的电话也是不停的响。
“莱恩,你不用担心,过一阵子我就会回电,让他知道我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他自然不会派人来找我。”
“话说,你爸爸是不是知道你在哪?”
“怎么可能,我从家里的院子翻墙出来,简单聊了几句跟着马索夫叔叔走了。”
“这也太随意了吧。”
“随意的是你吧,我听说过你的事,你现在是不打算报答自己的恩人,私自逃出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那又如何?我救了福莱特的小女儿,他们保我出来很正常。”
“我还想问你,你出来以后有没有遭到东格兰人的歧视啊?”
“有啊,当然有!那些凭长相来区分人种,知道我是奥斯顿人,居住在歌德的东格兰人一看到就会对着破口大骂。”
“感觉你还挺有趣的,你没有反击吗?”
“没有。”
我尴尬地微笑着,很明显我是在说谎,玛丽亚看出来了,不过没有过多的追问。
“同为东格兰人,我觉得那些歧视奥斯顿人的真的很耻辱,很卑鄙。在别人居住的地方骂别人,这是极其的无耻,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寄人篱下。”
听到玛丽亚的这句话我便满意地点点头,我非常赞同玛丽亚说的话,虽说奥斯顿人确实在战争中表现得异常狂热,虐待和残杀他们的人民,不过在这场战争中,东格兰也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他们的野性,为达目的相互厮杀,算扯平了。
“玛丽亚,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我身后,还有许多基摩尔人,他们都可以称为我的家人,我是王族后裔,总有一天我会带领他们回到北希,亲手结束北希政府的残暴统治。”
“莱恩,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懂,你该不会被纳恩感染了,弄坏了脑子。”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得知我的真实身份以后我才有这样的觉悟,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了,请相信我,玛丽亚!”
“你要发动革命吗?”
“没错,唯有革命才能让更多人幸福。”
“我也要革命。”
“不行,这是我们基摩尔人自己的革命,但是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东格兰的现状,现在东格兰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许多人的温饱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两年前又爆发了战争,日子变得雪上加霜,梅伊家族能有这么多财富,离不开任何一个东格兰人的付出。”
“我明白了。”
我婉拒了玛丽亚,我不会让她做这种事情,如果她被列进北希的黑名单,梅伊家族就会被玛丽亚连累。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现在我没有话可以跟玛丽亚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啊啊啊——!”
房间传来纳恩的声音,我和玛丽亚冲了进去。
“不好了,纳恩怕是活不了,你们看他的脖子,那一片已经发黑了,我明明打了镇定剂,纳恩的反应还是这么激烈。”
“不行,我得再去一趟大营,我要把实验人员和科学家全都劫回来。”
我一把拉住玛丽亚,并劝她冷静。
“冷静?再冷静一下,纳恩就死了,你希望他死吗?”
“不。”
“我现在就出发!”
“站住,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马索夫叔叔,你要纳恩一直痛苦下去吗?”
玛丽亚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现在看来玛丽亚还不是很成熟,她是有理想,可她的内心跟小孩没两样。
“纳恩已经有了意识还能喊那么大一声,说明纳恩的抵抗力不弱,就看他的身体能否把毒素全部排出体外。”
我走到纳恩身边,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果然是在某个地方见到过,是梦里吗?
“错了,不是梦,而是你的幻想。”
这个声音?
“莱恩,你还记得我吗?”
“是你,在我精神紧绷的时候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人。”
“那天在葬礼上,我把你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是被军人占据的穷人区,你所看到的景象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想起来了,是你用了某种手段不让我去救那个可怜的小孩。”
“不对,我并没有不让你去救他,而是你本不属于那里,你无权干预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了,你不可能改变未来,你不是神。”
“我把你带到那里是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了觉悟,我很满意。”
“你少在那里啰里吧嗦的,你到底是谁?”
“莱恩,我说过,等你做完这一切你就会知道了。”
“你是那个世界的人吗?”
“不,我跟你是同一个世界的,而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的灵魂,在宇宙中游荡。”
“你好可怜啊。”
“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人的欲望都是无法得到满足的,要把它填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类总是为了某件事宁愿舍弃掉自己的某样东西而去摧毁另外的东西。”
“你别跟我讲大道理了,你快告诉我该怎么治好纳恩的伤。”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纳恩,他脖子上沾上的是东格兰军新研制的科尔马林二代药剂,遇水变黏,只要粘在任何事物上就会一直粘着,然后开始腐蚀,期间不断放热,破坏人体蛋白质结构,想要清洗掉,必须使用人的尿液,憋得越久越好。”
“不是吧,可我现在没尿啊!”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全靠你了。”
这家伙说完一溜烟就跑了,此时凯里还在翻阅书籍。
“你们两个要上厕所吗?”
“纳恩,这个时候你在说什么啊?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上过了。”
“玛丽亚,你呢?”
玛丽亚羞红着脸,可能是不好意思,现在危急关头,她都顾不上去厕所了。
“没事的,你可以去,对了...”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次性杯子,并递给玛丽亚。
“这是要干嘛?”
“麻烦你去一趟厕所,装些尿液回来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脑子果然出了些问题。”
“玛丽亚,你还想纳恩活着吗?”我认真地说道。
“我当然想啊。”
“我刚刚让你相信我来着,你多久没去厕所了?”
“三个多小时吧...”
“很好,快去快回吧,我要用你的尿给纳恩治疗。”
“啊!是要让纳恩喝吗?”
纳恩听到这话直接坐了起来,指着我说道:“喂,你别乱来啊!”
虽然那家伙没说是喝还是外用,但是大概率是外用了,总不能让生龙活虎的纳恩直接喝下去吧?
玛丽亚跑去厕所,纳恩看着她离开失落地低下头。
“当然不是让你喝啦,我只是尝试一下,帮你把脖子上的毒剂洗掉。”
“......”
“放心好了,我等会帮你擦干净啦。”
“我回来了,上完以后就舒畅了不少。”
我一把夺过玛丽亚手里的杯子:“玛丽亚,感谢了!”
“别说这种没谱的话...”(死亡微笑)
我用手指沾上些许尿液,擦拭纳恩的伤口。
“感觉如何?”
“嗯...感觉脖子那里是湿的。”
“这个回答难以置信啊,纳恩竟然会开这种玩笑。”
脖子上那些黏黏的东西逐渐化成深黄色的水,纳恩想用手摸自己的脖子,我制止了他随即从抽屉拿出纸巾帮他擦拭。
纳恩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
“不要用手嘛,万一你的手中招了呢?”
“我也来帮忙。”玛丽亚抢过我手中的纸巾,力度比我从她手里抢杯子还要大。
“你们看,真的有效。”
“太好了,莱恩,你是怎么知道人的尿液能够治疗的?”
“就是啊,反正不是不相信你有那种才能。”玛利亚一边为纳恩擦拭一边质问道。
“我...哎呀,你们就别管了。”
“三十三团团长,做得好!”
“纳恩,不要用那种称呼叫我啦,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清醒啊,用这个擦擦脸吧。”
“拿开啊,笨蛋,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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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柯提尔制药有限公司——
“辛德拉,任务失败了?”
“Boss,对不起,东格兰驻军大营并没有传闻中的武器图纸,我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不过我倒是和一个人交手了,您猜是谁?”
“是谁?”
“歌德的大户人家,斯纳利奇·乐裴特的二儿子,纳恩。”
“什么,他竟然也成了我们的对手?那他是谁的部下?”
“Boss别激动,我不清楚他们的老大是谁,但我可以猜测,大概率是马索夫·凯里,不可能是帕楚里亚副总统。”
“那倒还好,如果是帕楚里亚出手,那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我们的势力远远不如帕楚里亚,他有一支近3万人的武装部队,还能调动全国25%的地方武装,还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我们的军队远在北希和巴西,如果他还顺势当上总统,那我们只能逃往海外,沦为丧家之犬。”
“先不说这个,Boss。纳恩身边还有两个帮手,一女一男,那个女的我认识,是东格兰梅伊家族的,应该就是安德森里奇的女儿,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凯里手底下做事,她的父亲在东格兰武器研发中可是最大的投资商,这不明摆着要和自己的父亲对着干吗?”
“气死我了,安德森里奇是女儿奴,要是她劝说自己的父亲帮助凯里,那安德森里奇一定会帮到底,到那时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布拉克气得当场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发泄自己的不满。
“Boss,我都说别激动了,我们现在还能依附一个人。”
“是谁?”
“刚刚说到的帕楚里亚啊,如果他不想成为亡国总统,那他一定会对我们施以援手。”
“亡国总统?哼!那家伙的嘴脸我很清楚,奥斯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罢了,只要他的势力足够强大,在任何国家他都能过上好日子,区区骂名,你觉得他会在意吗?”
“不,现在他不是还没成为总统吗?他还没站稳脚跟,他现在一旦被推倒,那东格兰就会趁势大军入境,他现在急需有人能帮他上位,而Boss您就是最佳的人选。”
“百敦那家伙不是他的忠实舔狗吗?有他在帕楚里亚会跟我们合作吗?”
“小人而已,总统现在危在旦夕,他的病是治不好了,百敦最开始还是总统的手下呢,谁的权最大他就跟谁。”
“辛德拉,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总统应该是活不长了,但我并不会完全信服于这个帕楚里亚,我要反过来利用他,我要当奥斯顿的总统,在他当上总统后定会把矛头指向我们,我们得看着点。”
布拉克在准备起身离开办公室时,发现辛德拉手上有一团黑糊。
“辛德拉,你手上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那个实验室不小心沾到了点东西。”
“你的手有腐烂过的迹象。”
“对的,不过我已经弄好了,现在等它慢慢恢复。”
“你这手怎么有一股尿骚味?”
“我用的就是尿,不然这手指定要废掉。”
“沾了什么化学药剂,竟然要用到尿,真是好笑。对了,帮我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