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我收获了财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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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 青铜鼎

    两个人又悄悄地离开,走到远一些的地方,确保说话对方听不见。

    “我们就在这里等大人来。”洛辰这才说话,“我看他们至少有三四个人。”

    “我第一次看到四个人。”小刚第一次离得近,看得很清楚。这次他们不敢靠太近,怕打草惊蛇。

    这时,从城里的方向传过来人声和脚步声。洛辰和小刚跑着迎了上去。

    迎面急匆匆来了七八个人,洛永健走在最前面,还有大壮的爸爸,小刚的爸爸,各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木棒。馨儿也跟着,她一定要给大家带路,更不放心洛辰哥哥。

    “爸,”

    “爸”。

    洛辰和小刚几乎同时喊。

    “大壮呢,怎么不见大壮?”洛永健拉着儿子,开口问道。

    “洛辰,怎么只有你俩?大壮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事了?”大壮爸爸,梁满仓一把抓住洛辰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叔叔,对不起,嘶~”洛辰被攥得生疼,“大壮被几个盗墓的抓去了。”

    “你说啥!?”梁满仓如五雷轰顶,顿时六神无主。

    这个宝贝儿子整天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好吃好喝,要啥给啥,不曾受得一丝委屈,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快快快,快去救我儿子,救大壮!我的大壮呀!”

    “叔叔,您小声点儿,千万别喊,别让他们听见了。”洛辰急忙说,“我和小刚刚才悄悄过去看了,大壮没事,就是被绑着。”

    “绑着还没事儿!快快快,抄家伙,去救我儿子啊!”却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两手空空,没拿家伙。

    “不行,叔叔,他们有枪!”洛辰急忙阻拦。

    “枪!天爷呀,这咋弄呀?”梁满仓转脸对洛永健说道:“老洛,你儿子整天带着我们大壮逮知了卖钱,现在出事了吧!我不管,今天不把我儿子救出来,我跟你没完!我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哪!”

    “满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洛永健低声说,“大家都不要高声,免得惊到了他们,狗急跳墙,再伤了孩子。先问清楚情况。”

    听到这话,梁满仓果然闭嘴,噤若寒蝉!

    “爸爸,他们有四个人,一把长管土枪,还有铁锹,铲子。大壮被绳子绑着手脚,堵着嘴,躺在地上。他们先前放了一炮,不知道还有没有炸药。”洛辰一口气说完。

    洛永健点点头,现在对方人数、武器、还有人质的情况都了解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犯了愁,大壮在对方手里,贸然行动,万一这帮人对孩子下手就糟了。

    虽说来之前他已经报了警,就是不知道警察多久能到。

    “现在情况都了解了,”洛永健对着大家说,“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我们悄悄地过去,监视住他们,只要他们不伤害孩子,我们就要不惊扰他们,等警察来。再就是派一两个人上去,跟他们搭话,趁不注意,先把孩子抢出来,不过有点冒险。”

    “抢!冒险也得抢!老洛,我跟你去,把大壮抢过来!”梁满仓咬着牙,喘着粗气,“这帮狗日的,坏着呢!万一把大壮一脚蹬到墓坑里,啥都晚了!”

    洛永健眉头紧锁,这也是他所担心的,真要是那样的话,大壮不死也得受伤。

    “那大家听我安排,”洛永健先对着小刚爸爸说:“你领着馨儿和小刚在这里等警察,不要过去。警察来了要给他们说明情况,重点是盗墓贼手里有枪。”小刚爸爸点点头,一手拉住一个孩子。

    “其余人,我们悄悄过去,大家都不要说话,到附近先隐藏起来。我和满仓过去搭话,寻找机会抢孩子。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救孩子,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冲动。”

    安排完,洛永健对洛辰说:“小辰,你带路。”

    大壮嘴里面塞了一块破布,又脏又臭,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哭也不能喊。

    离他一米多远,蹲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抽烟,火星一明一暗的。那人戴着头灯,大壮悄悄地看那人的脸,两条眉毛立着,眼距很宽,一对阴翳的三角眼,透着凶狠,令人不寒而栗。嘴角左上方长着一个瘊子,瘊子上有一撮毛,看着就恶心。

    这副模样,大壮一辈子都忘不了,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

    他不知道,这人就叫瘊子,是个支锅的。

    “支锅”,盗墓圈子里的黑话。他们把盗墓叫“挖坑”,寻找目标踩点叫“踩盘子”,墓里面的尸体叫“棕子”。挖坑又分为“支锅的”和“干活的”,支锅的就是头儿,负责联系人员,确定目标,销赃分赃;干活的是那些专门从事盗墓挖掘的人,他们如地鼠一般,昼伏夜出,干这不见天日的勾当。干得久了就会沾染上鬼气,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由于风声紧,瘊子已经在家猫了一年多了,平日里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正经营生,嫌来钱慢。坐吃山空,手里钱花光了,便到处踩盘子,确定了这个目标。虽然离市区很近,有点冒险,但当时金属探测器“滴滴滴”的叫得欢,凭他多年的经验,瘊子感觉这次是个大活儿,一定有青铜器!

    为了挖这个坑,他准备了近三个月,今天还专门带了枪,以防不测。

    瘊子这次叫了三个干活的,这会儿已经打通了盗洞,两个干活的下去了,还有一个守在洞口,拿着绳子,准备往上吊东西、拉人。

    瘊子抱着土枪,两眼鹰一般的四处望着,支锅的负责放风。

    “出货了,出货了!”蹲在洞口的人一边往上拽绳子,一边喊。

    “你个驴日的,小声点!”瘊子骂着走过去。

    绳子的另一端沉甸甸的,慢慢拉上来之后,两个人四只眼直冒绿光!

    果然是大活儿,这险冒得值!

    青铜鼎!

    三足两耳,又厚又重,直径足有三十多厘米!瘊子用袖子轻轻拂拭去表面上的土,红瘢绿锈呈现出来,隐隐的能看见上面铸造的精美饕餮纹饰。

    这下发了!瘊子按耐不住心中狂喜!钞票,美女,汽车,在他眼前直晃…

    “发啥瓷呢,赶紧放绳!”瘊子站起身,踢了那货一脚。从尺寸、重量、纹饰来看,墓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下面肯定还有货。

    这会儿是关键时刻,要小心提防,瘊子四外瞄了瞄。

    这一瞄不要紧,把自己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