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被我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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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开凿浊河

    半日后,抵达江南城中,江南周边村落已然大半被水淹没,庄家颗粒无收,百姓们迁移至地势高处搭建棚子居住。

    因江南城中官员郡守隐瞒灾情,未上报朝廷导致洪水泛滥成灾,由于赈灾是否及时不仅关乎百姓安危,更影响到政权稳固,因而水灾发生后,地方郡守不但要在第一时间里将灾情上报朝廷,还要巡视灾情,安抚民心。

    显然当地新上任郡守并未做到这一点,所以便由她和宫卿寒来安抚了,他们暂住郡守府,安抚好百姓后,便让侍卫搭建一个棚子用来分发物质。

    大棚锅中熬煮着米粥,周围堆积着衣食物品,他们二人配合默契,百姓们排成队伍,宫诗玖盛粥分发,宫卿寒清点衣食一一派发。

    宫奕羽带人前往被洪水冲烂的圩堤。

    宫诗玖思索了片刻道:

    “显然这样并不是办法,首先就是要喂饱百姓!百姓有力气了人多力量才大嘛!”

    宫卿寒附和点了点头转而疑惑道:

    “皇姐那困在山上的百姓怎么办?”

    她闻言低下头思索了一会:

    “山脚被水淹没了,他们暂时下不来,储物戒小寒寒有几个?”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微不可查道:“三枚,皇姐似乎不够,空间太小了…”

    “皇姐这还有一枚,你运转内力试着融合这四枚储物戒看看能不能融合成一枚空间相对较大的。”

    他点了点头,坐下闭上眼睛照做,不过几息间他脸色苍白如纸,宫诗玖紧盯着他不觉间攥紧了手指。

    片刻他睁眼,唇色几乎毫无血色,显然他已耗尽内力,他苍白无力般笑道:

    “皇姐我成功了,你快拿去用吧。”

    宫诗玖手指一抖接过戒指,便打坐坐在他身后为他传输内力,眼中划过几滴泪水,声音带着些哭腔道:

    “真是个笨蛋,办不到我们可以换一种方法,不用你这么拼命!”

    便见他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眼睛更显明亮,他气若游丝般道:

    “只要是皇姐想要的,我都会付出一切为之办到。”

    她心中闪过无数道画面,全然被他这句话击碎成泡影:

    “原来他这般在意她说的话啊?因为她希望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吗?她并不希望他是这样的。”

    宫诗玖晃了晃脑袋,内力源源不断输送给他,发现他体内宛如黑洞般吞噬她输送的内力,她暗道不好。

    宫卿寒这是要突破了!依照他现在的情形突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虽能恢复内力但是他身体坚持不了那巨大的冲波!

    宫卿寒早已昏迷了过去,经过她的内力输送脸色好转了不少,宫诗玖把他抬到床榻上,点了他穴位封锁丹田,明日休整好便能突破了。

    她这才走出院子继续大理灾民,清点好人数和房屋财产受损,拨以银两。

    因前郡守为禀报朝廷隐瞒灾情,导致现在周边村民死的死伤的伤,无家可归,可谓是伤亡惨重!

    百姓们也忠厚老实,温饱后便去随大部队一同前往已经垮了的圩堤挑泥补堤。

    宫奕羽亦是早出晚归。

    宫诗玖拿着已装好的储物戒给了宫奕羽:

    “太子哥哥,这枚储物戒暂未认主,里面有不少粮食可以供困在山顶上的百姓度过一阵子,你切交与信得过的侍卫送过去。”

    宫奕羽点了点头,他不由得对宫诗玖另眼相看暗道:“先前他以为她过来只是单纯好奇江南水患,不曾想她有勇有谋处理灾民井井有条,堪称他的一把手,不,或者说他才是她的一把手!”

    宫诗玖晚间拟定了信封让暗卫最快以轻功送到皇帝那里。

    第二日不过半日,宫润便接收到了信件:

    “父皇,江南水患刻不容缓,周边村落已尽数淹没,伤亡惨重,还请父皇免征钱粮、改折兑粮、发仓赈灾,派发银钱补贴灾民购粮。

    父皇,浊河流域的农田多为圩田,洪水过后,圩堤多有溃决,如不进行修复,则难以稳定生产,还请父皇加派人手实行亡羊补牢,兴修水利之策。

    酬以官爵方式鼓舞富民捐米赈济,凡捐米救济百姓者载入史册。”

    宫润看着信纸下方落款人:“宫奕羽”

    他捏着信纸的手微微泛白,他知道这虽是宫奕羽的字但他绝对没有这个头脑!

    他脑中浮现了宫卿寒的脸,恍惚间那日宫卿寒的话还在耳边般:“儿臣愿与黎民百姓同生死共进退!”

    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似刻满了决绝二字,眼中坚定不似作假,这张脸似是刻在了宫润脑中挥之不去。

    宫润不由得苦笑了声,他先前视这个儿子为耻辱,不待见他,对他不闻不问丢弃在冷宫中直至忘却,他现在聪慧过人,比他册封的太子都要聪慧三分!

    他揉了揉太阳穴招呼来太监拟定圣旨,加派人手前往江南。

    ……

    宫卿寒醒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这么多事,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皇姐算计好的。

    前世江南十年间洪灾泛滥,因浊河四相围绕水域通不到外界,乃至成了死湖,殃及周边城池。

    她脑中想到了一计策便开口与他们道:“太子哥哥长此以往并非办法,若要保证往后江南风调雨顺我有一计不知当行不当行。”

    宫奕羽眉头舒展开来,不自觉便信了几分,他道:

    “皇妹但说无妨。”

    他嗓音依旧温润,开口间含杂着几分疲惫。

    宫诗玖点点头道:

    “开凿浊河,使其死湖水域流向东海,亦能发展成水路带动东海水域经济发展,货物运送也比较快。”

    宫奕羽不由眼前一亮,声音带着些惊喜道:

    “皇妹此计策甚秒简直一举三得!待我禀明父皇便不日实施。”

    她微微额首,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个计谋得宫润赏识抬她身份认她当义女。

    不过月余,水灾便已治理的差不多了,显然是人手够,粮食够,二人漫步在江南水乡。

    而开凿浊河要两年之后才能竣工,期间不少周边城池百姓毛遂自荐挖浊河,期望能早日完工,洪水不再成灾是忠厚淳朴的百姓毕生的心愿。

    ……

    近来,他们日夜奔波,统计百姓房屋财产损失程度,统计伤亡总人数,补贴银票,当然宫奕羽才是最难的,他说愿与百姓共济苦,然后就每天二十担泥沙…

    经过这些日,城中百姓也不再是因为他们身份有别而有所敬畏,现在倒显得其乐融融。

    好不容易这般悠闲倒让他们不适应,前些日子宫卿寒已然突破六阶武者,现在已经是七阶武者了,她看着他心中不免骄傲,眼神中好似在说:

    “看看这是我养大的!我教的!”

    宫卿寒侧眸,丹凤眼黑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宫诗玖那杏眼中的骄傲和窃喜,他道:

    “皇姐往年江南的梅林开的甚美,皇姐不是最喜欢梅花了吗?不如我们先赏梅再回去可好?”他可是从她嘴里撬出她先前邀约太子赏桂花呢!哼!

    宫诗玖听着他这话酸溜溜的,便知道还在为赏桂花的事情生气,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道:“好,那我们便晚些回去。”

    宫卿寒这才心满意足额首

    不多时,宫奕羽便找上来:

    “皇妹!”

    他看到了宫诗玖身后的宫卿寒才恍觉:

    “皇弟也在啊?方才父皇传来消息让我们不日便启程回皇城,宫中溪妃娘娘不日便要临盆,父皇让我们赶在满月宴回宫为我们庆功设宴。”

    宫诗玖:“……”

    宫卿寒:“……”

    宫诗玖和宫卿寒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子,心道:“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

    宫卿寒对他忍不住反嘲:

    “皇兄莫不是眼花看走眼了?这般早便回去?”

    宫奕羽:“……”

    宫奕羽也甚是纳闷,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么得罪了他这位皇弟,总是“不经易”来拆他台。

    见宫奕羽没说话,宫诗玖笑着来打圆场转移话题,她自然是向着她家小寒寒的,但是奈何他宫奕羽心胸不行容易气死…

    她显然做过不少次了,三人关系经过此次患难与共的情分,关系也融洽了不少,虽日日斗嘴但也甚是温馨。

    “太子哥哥,宫中多少年未有新生孩儿了?”

    宫奕羽见状思索了片刻:

    “六年之久了。”

    她点点头:

    “怪不得这般大排场…啧。”

    说罢,宫诗玖走到宫卿寒身侧在宫奕羽看不到的地方牵起了他的手垂在衣袖中,轻声安抚道:

    “小寒寒有皇姐在,不必在意这些。”

    他耳根子微红,眼中好似天边星辰,他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少年郎的鼻音道:

    “有皇姐在我从未在意过这些,有皇姐的地方便是家。”他嗓音落在最后一个字节上莫名有些撩人,她听着脑一阵发热,不自觉又牵紧了他几分道:“好。”

    她眼神恢复清明,顿了顿继续道:

    “赏不了江南梅景那我们便去御花园赏吧,听说那里的也不错呢!”

    宫卿寒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宫诗玖:“?”

    她不禁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宫卿寒索性不理她,心中却越想越气:“皇姐居然拿逗宫奕羽那套来逗他!宫奕羽是个傻子他又不是!”

    宫诗玖见他越走越远,心中甚是不解,只好追上去。

    宫奕羽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动作一脸问号,但也还是跟了上去。

    ……

    次日一早,他们三人便踏上了回宫之路。

    宫奕羽还是和先前一样高骑大马威风凛凛的在前方带路,宫诗玖和宫卿寒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她又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坐上马车,扯着他的衣服在他耳边低语道:

    “小寒寒,要不我们一闪一biu回去?”

    宫卿寒瞄着她那亮晶晶的杏眼,脑袋一歪佯装着还在生气的模样道:

    “皇姐自己去便好不用带上我。”

    宫诗玖见他还在生气,便更生无可恋了,从袖中掏出了颗桂花糖塞进他嘴里,轻哼一声说道:

    “糖是甜的,你方才吃了,就不能生气了。”说着还对他做了个鬼脸逗他开心。

    他早就不生气了,糖在嘴里化开甜味似乎从口中流向了心底,他声音含笑:

    “嗯,真甜。”

    她神色有些不自在,脑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这话听在她耳中似乎是暗有所指般,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顿时脑中一片清明,暗道:“自己真是能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