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FZ市警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陈泽立是FZ市警局侦察部门的一名警官，今年刚满三十的他正是升职有望，干劲十足的时候。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整理着白天的调查线索。

    自前天那场关于潘凌的讨论汇报结束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办完调查的批准手续，依照何明杰处长的要求，对潘凌的资金流向进行侧重调查。

    陈泽立看着白天从各个银行调来的一些相关账户，他在电脑上输入一个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通过内部系统查询这些人的信息。

    “怎么都是医院的医护人员？”陈泽立看着电脑上的查询结果自言自语着。

    陈泽立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潘凌转出的数百条转账信息一一查询，他感到非常不对劲。

    单笔1000华龙币的接收账户，户主全部都是本市各大医院的医护人员！

    每笔转账的备注都是：课题研究感谢费。

    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陈泽立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掩人耳目的备注。他记下几个医护人员的名字，这几个人跟他有过一些交道，算是朋友。

    第二天一上班，陈泽立到办公室保密柜拿上银行的流水资料，穿着警服离开了警局。

    他找到了一个医生朋友，这个人也是拿过潘凌“课题研究感谢费”的医护人员之一。他通过询问后得知，他们并不知道谁是潘凌，这些钱按他们院长的说法，确实是感谢费。

    “前端时间，院长在周会上说医院现在正在和一个学者合作研究一个课题，关于一些人死亡后，灵魂层面的一些东西。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部分人在医院死亡后，尽快依照特定格式，发送死亡短信到一个手机号码上。”医生如此解释道。

    “按照要求发个短信，就会有1000华龙币打到你的账上？”陈泽立感到不可思议，难道真的在进行什么灵魂研究？

    “是的，就这么简单。你来找我，是我犯法了吗？”医生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不犯法吧？”陈泽立自己也蒙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随后，陈泽立又去走访了几个不同医院的医生，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都是不知道潘凌的存在，他们的行为是自家院长指示的。

    搞什么鬼？

    陈泽立带着疑惑回到警局，向何明杰处长汇报了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这样吧，你跟我来，这个情况我们一起向王局长做个报告。请示他是否传唤潘凌到局里面来做个解释，毕竟潘凌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世界级运动员，为国家赢得了荣誉。”何明杰听完手下的汇报，决定把这个问题扔给王局长。

    局长办公室。

    何明杰和陈泽立将潘凌的情况，以及陈泽立这几天的调查结果，向王局长做了情况介绍。

    随后，何明杰请示王局长是否传唤潘凌来局里面做个解释。

    “是很奇怪，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这样吧，不管他是另有所谋，还是真的要搞什么研究，我原则上同意你们的方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王局长思考片刻，便同意了。

    何处长有顾虑，王局长作为市局首长，一点顾虑都没有。

    ......

    卧龙山别墅。

    潘凌此时正在处理“死亡通知”的短信，每天任何时间段，都可能有新的短信发到他的手机上，而他要做的就是判断这些灵魂有没有被他选中的资格。

    也许是上次的五尊灵魂太过惊艳，潘凌的眼光变高了不少，导致近来的灵魂在潘凌的眼中，都显得那么平平无奇。

    潘凌看完所有最新的短信，便开始转账，给这些发短信的医护人员“课题研究感谢费”。

    过了一会，潘凌专门用来接收短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潘凌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手机查号软件给这个号码标注为FZ市警察局！

    FZ市警察局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潘凌开始警惕起来，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潘凌说道。

    “你好，我是FZ是警察局的陈警官。你是潘凌吗？”

    “我是，请问陈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潘凌疑惑道。

    “是这样的，我们查到你最近的资金流向特别异常，我们的系统已经多次报警。警察局现在对你进行传唤，请你现在过来我们局里，对这个事情做个解释。”

    潘凌听完陈警官找上自己的理由，眉头紧皱着，心中已是泛起惊涛骇浪！

    “陈警官，我现在就可以对这个事情做个解释...”潘凌组织着语言，他不知道警局对他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所以非常慎重。

    “不好意思，我重复一遍。我们现在对你进行的是传唤，需要你马上过来警察局！”陈警官打断了潘凌，他的脾气并不是很好。

    “好的，那一会我到了联系你，再见。”潘凌说完挂断了电话。

    “啪！”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潘凌坐在沙发上点了跟烟，开始复盘情报网的建立过程。

    潘凌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思维还是太狭隘了。没有系统之前的自己，只是华龙国最底层的普通公民，所处的层次太低，对祖星的科技还是认识不够，对大数据的技术认识过于浅显！

    潘凌之前想的是情报网内的人员可能会出问题，比如发送假信息骗钱之类的，他认为个别人员存在这种问题，他白花一点钱没有问题。

    他也想过这个事情可能会因为某些医护人员多嘴，而在特定范围被无关人员所知悉，他认为这无关紧要，对医护人员来说，发个短信的事情而已，没有风险，就能得到1000华龙币的报酬。而且每家医院都是院长指示他们做这个事情，以合作研究的名义，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资金流动异常，被大数据系统给找出来报警了！

    现在被警察找上了，要他去做什么解释。潘凌还能做什么解释，无非是再把合作研究的理由再说一遍。

    不然要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打算找一些人送他们穿越吗？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潘凌起身，准备驾车去警局给他们好好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