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心里二三事
李山从东沟工业中心回来后,想到了很多胡四的木工,张铁匠的铁匠作坊,水泥厂,以及不在那里的正在开采煤炭的矿,和那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火油矿……
这些东西,共同组成了李山现在的工业基础,这些是他吧绥州拿下的重要后勤支援。也是他霸业的根据地。
这个根据地对于李山他们来说就是家!
拿现在在外被绥州围剿的“百鬼夜行”来说,只要绥县还在那么他们就不可能被打死。
即使,第一次的“百鬼夜行”被绥州彻底剿灭。风声过后,第二代的“千鬼夜行”也会再次死灰复燃。再次成为李山复起的资本。
史书里这种东西有很多,开创大唐的李家,就是依托山西这块土地作为根据地,一举在隋末众多豪强里成为了天下的主人。
至于那些失败的反例就更多,汉末黄巾起义波及整个大汉,几乎就要把大汉覆灭,可最终的结果是黄巾军最先开始也是最先出局。
成为了汉末各路英雄成名的垫脚石。至于失败的原因,他们说到底也还是流寇,在各地作战却没有一个可靠的老巢,最终也只能在各路诸侯的手下消亡。
也有建立根据地的,那些人只是考虑到这里是自己地盘了,没有考虑过生活在上面的那些升斗小民。
最终也只能是让更适合百姓的人,带着他自己的人,把他自己消灭!
这些东西都是历史的教训,这也就是太宗说的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的道理。
李山现在做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件对内,一件对外。对内的一件事是笼络人心,要把这里的百姓当做家里人一样看待。
建设了这个新城的事情,已经让这里的人开始相信这个县令。
把自己的土地让流民甚至是没有土地的人耕种,这种方法让这些人看到了李山仁慈。他在替这些普通人请来先生教授知识,同时照顾这些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孤儿的时候,这些人就放松了对李山的最后一丝怀疑。
所以李山现在只要等到秋收结束,这些粮食真正到了他们手里的时候,李山就是他们真正的王!
一个年轻的充满朝气的少年雄主,这是他们期待的样子。
李山说的水库已经开始动工了,现在河的流量还比较大,真正开始要到冬天,。
水库,水渠,桔槔,以及各种各样的水利设施,已经从县衙里做出了计划,目前针对的是城及周边的土地。
到这个工程是要向整个县里推进的,这是整个县里所有人的意志,这个是不可能阻挡的。谁要阻止那等待他的就是全县所有人的拳头。
…………
就在李山思索以后的事情的时候,张孟走了进来。
“想什么呢?看你都快流口水了。”
“哦,没什么想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白日做梦!”
“那好歹也是一个可能形成的梦!对了你今天有时间了?”
张孟冷哼一声“那点事儿,叫事吗?要是这点都处理不了,那我还配得上那句称呼吗?”
“也是!你来找我有事?”
“没错,找你李大县令有事。”
“说罢,让本县给你出出主意!”说着李山还端了起来,抖了个威风!
“行了,别玩了说正事。
秋收我问过老农了,就在这几日就可以了,所以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镰!”
“这个可以,你安排吧听你的。”
“其次,部队的训练已经可以说是完成了。这几日兵器已经下发了,就等着秋收后带上粮食了”
“这个不急,先让部队秘密往北边走咱们是要拿下绥州所以必须快!”李山又对着张孟说道。
“可以回去了,我去安排!
第三件事,岐王支援的粮草几日前运到了,我们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第四件事,赵克中的消息过来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延福附近立稳脚跟,只等咱们的消息他们就可以拿下延福。”
李山拿过地图一看,“他倒是跑的快,不过咱们也能轻松一点,告诉他一切小心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
张孟说完就走了出去。走到了正堂门口那高高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李山紧随其后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张孟不愿意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只是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李山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话道嘴边又说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了太阳晒在两个人身上显得有些烫了,李山忽然想起了前几日的事就说了起来。
“我还没和你说过我去岐国的事吧!我和你讲啊…我又见到了,不良帅……”
“怎么说,继续啊!”张孟听后继续道。
“他啊,是个极高极高的高手”说着还拿手比了一下。
“那天,我去了渝州城外的一座山上见到了他,还和长安城外一样初见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不过只是一瞬,他就到了我眼前,只是单纯的内力就把我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完全起不了反抗的心思。他和我说了几句。”
“什么话?”
“没什么只是要我快点,把这定难变成自己的,顺带着还提点了我几句修炼的心得。
他说我这门功夫,到了我这个地步想要在进一步,就要看看这山水和天下,把自己的心放开。
……我觉得这句话,也可以送给你,子义!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希望的是和平的日子,所以当年你没有和我们一样去当马贼,而是负责起了村子的日常。
但如今的情况,不妨把心打开你这样我真怕你会逼疯自己。”
……
张孟头低了下来没有说话。李山看着他这样摇摇头走了出去。
张孟就这样在这里坐了很久,直至腿麻,夜已深了回到住处和衣躺下。
心之一字,斜月三星,想要想通这事只能是看他自己。这和新兵第一次砍人后的害怕是一个道理,区别不同的是有人很快就出来了,有人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这就是心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