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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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验妖

    韩父涨红了脸,还想反驳些什么,有宾客站起身,率先说道:

    “既然这位后辈本领非凡,想必是有过人之处,韩家大少爷为人坦荡,不如就做些退步。”

    其余宾客见状也都点头。

    宋夭乃是一介修炼者,在座之人皆有拉拢之意。

    韩父沉思片刻,倒也不好违背众多宾客的意愿,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些连韩家都不好得罪的人物。

    他只能就着台阶做出让步。

    “哼,如此那你就上前一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门道,若你验后没有个结果,而我韩家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你又当如何?”

    宋夭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宋某人愿改为韩姓,做你们韩府的一个奴仆。”

    此话一出,宾客众人立马沸腾起来。

    做奴仆还要改为韩姓,那岂不是成了韩家的一条狗?

    这责罚可比死还难受。

    “好!”

    韩父侧身让开道路。

    宋夭缓步走到新娘面前,模糊瞅见新娘嘴角好像还对他笑了一下。

    可定睛一看,她又变得面无表情,不温不火。

    好像刚刚厅堂里发生的事情,全都是宋夭与韩父出演一场戏而已,与她无关。

    宋夭皱起眉头,左胸腔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遭了。

    难不成自己刚才真看错了?

    宋夭赶紧催动内力,施展道玄金睛。

    此女身上确实有妖气环绕,就连站在一旁的韩景都稍有波及,可此时却感受不到她刚摘下盖头时的那股妖气。

    难道妖气不是她散发出来的,她只是个偶染邪祟的凡人?

    宋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暗骂自己之前没看清楚就多嘴,说话没个把门的。

    到如今,只能一条路走都到黑了。

    试妖,还有最后一个方法,那就是调动自己的内力,探入疑者的腹部丹田。

    若是凡人,此处应该只有些许精元。

    若是妖怪,那么这里就应该存放着一颗妖丹。

    这需要将手放在怀疑之人的身上才行,若那人是个男的还好,可面前这人是个女的,甚至还在人家的成亲之时,似乎有些不合乎礼节。

    宋夭只好出言向韩景请求。

    “韩小少爷,可不可以抓住新娘手腕,帮助在下验妖?

    韩景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生性懦弱,并不是没有脾气。

    宋夭不但怀疑他的未过门的新娘是妖怪,竟然还要他来协助。

    “我与杜凌然相识多年,怎么可能听了你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她,更何况我们已经拜过堂结成夫妻,就算凌然是妖,也是我们两厢情愿,关你个外人何干?”

    “……”

    宋夭一时竟无法反驳。

    本来他也没有想指认妖怪的意思,韩府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只是形势所逼,让他无法下台。

    搁在平时,除非有人花钱上门请他,要不然他还不想帮人看妖呢。

    “相公,就听他的做吧。”

    杜凌然抬起头,直视宋夭,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小女子凡胎俗体,与你说的妖怪并无任何瓜葛,自诩问心无愧,何惧诬陷。”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听得宋夭耳朵都有些酥痒。

    “凌然,这……”

    韩景还是有些犹豫。

    杜凌然却一把抓住了韩景的手,愿意主动自证清白。

    宋夭没有放弃这机会,闭上双眼,将手放在韩景的手臂,并运转功法,指引内力一点一点通过手臂,探入到杜凌然的身体。

    周围宾客人群又安静下来,等待着宋夭试探的结果。

    片刻。

    宋夭睁开眼,只见杜凌然神色依旧淡然,可他却淡定不住了。

    事实出乎意料,他没有在丹田找到一点妖丹的踪迹,杜凌然果真是个凡人。

    甚至血统比他的还要纯正。

    宋夭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好几种,有些慌张,有些苍白,有些后悔,还有些尴尬。

    他想离开这个城市。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他已经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

    而且还要给韩家做免费奴仆。

    宋夭真想穿越到一炷香前,狠狠地奖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唉……”

    宋夭叹了口气。

    “杜小姐您果真是凡胎俗体,是在下眼拙了!”

    “哼!”

    听闻此话,韩父甩手闷哼一声。

    周围人也没有料想到是这个结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宋夭咬着牙,拱手说道:

    “我宋某人愿为韩家……”

    “呵呵,年轻人敢作敢当,好!”

    宋夭的话刚说一半,就被有人出声给打断了,说话之人居然是他在丹阁遇见的老者。

    老者一直坐在宾客后面,从未动过,见他起身走过来,韩父便迎接过去,毕恭毕敬地作揖道:“张太傅!”

    “原来是张太傅!”

    “怪不得有些眼熟。”

    “据说张太傅云游人间,曾是皇上学习道术的老师。”

    “云游人间?张太傅难不成是仙人?”

    在议论声中,张太傅走到厅堂中间,朝宋夭和蔼一笑,然后说道:

    “老朽虽然年岁已高,却也懂些旁门左道,在这厅堂之中确实有妖气弥漫,这位小生所说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只不过他行事过于鲁莽,没有沉下心来好好钻磨,惹得韩府上下有些不愉快,归根到底其实也是好心之举。”

    “今日大喜,韩府勿要为此伤了和气,不如给老朽一个面子,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继续再争论下去,呵呵,两位新人可还等着洞房花烛呢。”

    张太傅的玩笑话,惹得众人发笑。

    “既然张太傅都如此说,那我韩府也只好作罢。”

    韩父脸色表面稍缓,但还是怒目瞪了一眼宋夭,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像他所说的一样就此结束。

    宋夭无视了韩父的怒火。

    他虽内心有些愧疚,可如若韩府派人报复,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晚辈宋夭,多谢太傅出言相助。”

    “呵呵,不必恭敬,如此杰出青年实乃我断崖州一幸,只是日后行事作风要收敛一些,记住人心险恶,独善其身啊!”

    张太傅说完,韩景与杜凌然也入了洞房,拜堂仪式结束,他转身就要离去。

    “晚辈记住了。”

    宋夭面朝张太傅的背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