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刀问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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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风云起,大战序幕

    第二天一早,三人汇合奔向钱塘关。

    随着越来越接地图之中标记之地,轻王侯看向青竹的眼神也越来越怪。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这首前世的诗句好似就是为青竹而作一般,她箭无虚发,每箭过后地上必留一根黑羽。

    三人疾驰,她虽落后两人一点,但其偶尔骑射的英姿却是让人另眼相看。

    心中也很好奇是何等女子能拥有这般侍女。

    “东方姑娘,我估算不错,她们就在前方数里,你可在这里暂且休息,等我与公子消息”

    她拦下了两人,示意休整片刻,小声的提醒着东方若兰。

    “我...”

    她无助的看向情郎,在等待轻王侯说些什么,哪怕是轻王侯的一句“共赴黄泉”也好。

    “若兰,青竹姑娘所说不错,我怕他们狗急跳墙,你在此等我归来可好?”

    “好...郎君小心,我给你求的香囊可带了?”

    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将轻王侯衣衫稍作整理,捏了捏腰间求来的平安符。

    “语心姑娘给的丹药可带了?”

    她仿佛一位即将出征将领的妻子一般不厌其烦的念叨着。

    休息了半个时辰,青竹与轻王侯踏马前行,原地只留下心有不甘的东方若兰。

    战斗比轻王侯想象来的更快。

    万马奔腾般的声音和马蹄扬起的烟尘,隔着数里就能听见与看见。

    轻王侯并不擅长马上作战,他下马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想象之中的问候与啰嗦没有出现,其实不管是轻王侯还是对面的小公爷都没有叙旧的计划,他是不想,对方则是不屑。

    哪怕两人或多或少还能攀上一点亲戚关系,阎礼杰依旧不屑与这个野种多说。

    轻王侯并没有凌空虚渡,骑兵的第一波冲锋他必须挡住,他若凌空虚渡的确有回旋的余地,气急败坏的阎礼杰极有可能将矛头对准青竹,那她可能就要香消玉损了。

    “公子,青竹先行了”

    还不待他出手,青竹却策马开始了一个人的冲锋,三千青丝与绿袍被风带起。

    他拿起马上长弓,弯弓搭箭。

    七星连珠。

    对面七道身影瞬间坠下马来。

    “公子,看你的了”转头与他说完她向右迂回的同时不时射出箭矢收割着骑兵的生命。

    她坐下马匹比对方骑兵的速度快,如果对方不做出应对,他自信能如此骑射便让对方死上上百骑兵。

    她在赌,赌这位小公爷不舍得,毕竟公王培养的私兵护卫都是自己出钱,且每一位都价值不菲。

    她赌赢了,在她射出第七波箭矢之后,道路旁树林之中飞出无数乌鸦向她袭来。

    枪出如龙,一枪点死一只乌鸦之后,冷俊的梅花在空中绽放,又将飞来的成片乌鸦搅碎。

    相较于昨日与东方若兰的切磋,此刻她才算全力出手,枪尖上枪芒不时吞吐,英姿飒爽。

    “咳咳”

    漫天黑羽之中凝聚一道人影,咳嗽声也随之而来。

    “青竹姑娘,别来无恙”

    两人看来相识。

    青竹对于眼前之人当然一点都不陌生。

    “青竹冒昧,请先生赐教”

    持枪立马的青竹说完并不等对方接话,长枪就已刺出,枪借人力,人借马势。

    枪芒如柱,袭向眼前的病态书生。

    “轰~”

    让人心颤的沉闷轰鸣声响起,枪芒破碎,道路龟裂。

    此刻才能看清,挡在前方的是一只黑色的手掌,手掌漆黑如墨却又骨瘦如柴。

    就这样一双手竟然徒手就捏碎了她的枪芒,她感觉自己好像预估错了双方的差距。

    轻王侯看着青竹的战斗,也泛起了一丝担忧。

    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骑兵军阵已经近在眼前。

    风不停,人初静。

    轻王侯使自己安静下来,深呼了一口气,挥刀斩向了军阵前拿着长戟的将军。

    焰火燎原,刀罡冷冽,刀势有进无退。

    “吼”

    风从虎,云从龙。

    一声呼啸自军阵上空咆哮而起,飓风拔地而起迎着火势而去。

    火焰被阻拦,倒卷,除了前排少数被火焰波及的几个骑兵外其他人竟然毫发无损。

    火势好似也比之前更烈了。

    “孽畜,吃谋一戟”咆哮声又一次响起,戟前同样罡芒闪烁,一柄十丈长戟虚影向着倒退火焰劈砍而去。

    轻王侯虽被火焰挡住了视线,却感知的到这火焰背后的锋锐。

    身形腾挪,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长戟虚影,人也腾空而起,直接穿过火焰向着马上阎礼杰劈砍而去。

    这次并没有火焰,但刀刃上红芒闪烁不定,一看此刀就不寻常。

    “铛~”

    “唏律律”

    兵器的碰撞声与马匹的悲鸣同时响起,刀被长戟架住,火焰也透刀而出,可火势刚蔓延进入阵中就如同风中之烛,转眼消散不见。

    阎礼杰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轻王侯,他没想到在军阵的加持下,自己竟然不是对方对手,就连马匹都在对方一招之下就被生生震死。

    看着近在咫尺的轻王侯,他也确认了对方必定是自己那便宜姐夫的儿子,根本不是姐夫所说叔伯家的儿子。

    这一身红衣的男子,与当年那位御街夸官的状元何其相像。

    那就更不可留了。

    眼中闪过恨意,怒吼声传来,他用力将被压制的长戟向上推起,将轻王侯震开。

    “这就是军阵?”

    他对这个军阵有了一些好奇,每一位士兵不过二境锻骨境,连聚脉后的内息都没有,可却冥冥之中有一律契机将他们牵连,让他们能够发挥出三境初期的实力。

    士兵手中长枪上竟然有隐隐的枪芒闪烁。

    除了单体士卒实力的提升外,军阵似乎还有其属性,使得他的火焰陷入其中就被消磨熄灭。

    要知道,若没有这军阵,他相信自己一招就能杀数十位士卒,而非现在这般吃力。

    看来确实要如青竹所说一般要擒贼先擒王。

    趁着他落地的功夫,骑兵已经团团将他围住,呈圆形不停奔驰,弓箭的弦声不停响起。

    他自然不会傻到站在中间被人打靶,施展轻功以之字型向着阎礼杰袭去,他不信每一位士兵都是神弓手,敢毫无顾忌的向着他射箭。

    左右翻飞腾挪不时闪避飞来的箭矢,有些箭矢避无可避就用刀鞘击落。

    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对方主将身前。

    阎礼杰又一次骑上坐骑。

    马匹是从士兵胯下抢过来的,适应了一番,就颇为豪气的冲向轻王侯。

    这一次双方对战没有那么宏大的场面,没有火焰,也没有长戟虚影,有的是真刀真枪的交击。

    轻王侯主攻,刀上刀芒吞吐,每一击都用尽全力。

    阎礼杰或挡或挑将攻击化解,坐下马匹早就再一次被震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阎礼杰有了落败之势,身上已经有几处已经刀芒割裂,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