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罗叔
“慧姨”楚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这名美妇人在其年幼时给予了楚恒不少照顾,甚至可以说楚恒算是从小就被这名美妇人带大的。
“进来吧,罗老正在等你。”美妇人微微一笑,转身先行一步,步入了屋内。楚恒紧随其后,走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客厅之中,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面容显得有些沧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头发已经略有花白,稀疏的胡须随风轻轻飘动。他的身材略显佝偻但他的眼神透着深邃而神秘。他便是罗老,楚恒此行的目的之人。
罗老见到楚恒,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恒儿,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苍老,但却充满了力量。楚恒知道,尽管他看起来苍老而脆弱,但他却是一位真正的高手。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已经达到了令人敬畏的高度。
“罗老,我来了。”楚恒恭敬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他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罗老的教导和帮助。
“坐下吧,恒儿。”罗老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楚恒坐下。楚恒坐下后,罗老开始缓缓开口:“恒儿,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今天,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听到这里,楚恒的心中不由一紧。他知道,罗老所说的答案,将会改变他的命运。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还记得当年我们相遇的时候吗?”罗老的话让楚恒的心中泛起涟漪,那一天的记忆如同一幅深刻的画卷,至今仍历历在目。
遥记得楚恒母亲被其父亲连累害死时不过6,7岁,其父亲对此置若罔闻。在那之后,楚恒的处境愈发艰难,更是收养了一个妹妹雪上加霜,不得不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偷。
楚恒站在人流中央,目光很快锁定了一家正在叫卖的烧饼铺。他的内心挣扎着,最终,饥饿战胜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靠近烧饼铺。烧饼铺的老板是个头发略有花白中年男人,他很快就注意到有点不对劲的楚恒。正想说些什么,楚恒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随手抓起两个烧饼撒腿就跑。
“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烧饼铺老板眼睛一瞪,撸起袖子大步追了上去。
身体虚弱的楚恒本来就跑的不快,由于心虚还没怎么看路,没跑多远就撞到了一个人背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烧饼铺的老板见状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单手抓住楚恒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
“臭小子,我不想动手,乖乖把烧饼交出来!”
烧饼铺老板眼睛瞪如铜铃,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楚恒脸色一阵发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烧饼不撒手。
烧饼铺的老板见状脸色有些阴沉,冷声说道:“臭小子,我看你在这乞讨有些时间了,从来都是不偷不抢,以前我还挺可怜你,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下九流的东西。”
楚恒咬着牙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烧饼不撒手。
“两个烧饼对我来说算不得大事,但我就是不给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像你这种家伙,一旦有了第一次,往后必会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今天我不打你,就当是给你个教训”
烧饼铺的老板冷哼一声,说着将楚恒怀里的烧饼拽了出来。
楚恒的力气比烧饼铺的老板差上太多,拼尽全力也没能护住烧饼。
烧饼铺老板看了眼被楚恒挤压的变形的烧饼,并没有带回去,而是咬了一口扔在地上,狠狠得踩的稀烂。
为了不让楚恒捡残渣,烧饼铺老板还特地用脚将烧饼碾的稀烂拌在泥土里面。
楚恒面如死灰,眼睁睁看着本来热气腾腾的烧饼被老板踩的稀烂。
看到楚恒眼里的绝望,烧饼铺老板冷笑着往回走去。
刚走几步路,背后的楚恒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烧饼铺的老板愣了愣,回去看向双膝跪地的楚恒。
“你这是...”
一声轻微的叹息,伴随着楚恒猛烈的磕头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额头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伴随着一缕鲜血缓缓渗出。
“你这是何苦呢?”烧饼铺老板眉头微皱,他并未说过磕头就能得到烧饼。他看着楚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没有想到楚恒会做到这个地步。
楚恒跪坐在地,低头颤声说道:“大哥,我自幼乞讨为生,饿死,冷死,不足为奇。但我有个妹妹,我不能让她跟我一样。”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荒谬,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敢去收留不相干的人?”烧饼铺的老板摇头,他之前从未见过楚恒有什么妹妹,显然,楚恒是收留了一个年纪更小的乞丐。
“她喊我一声哥哥,那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亲人……”楚恒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他的眼眶通红,对着烧饼铺老板又是深深一拜。
…
烧饼铺的老板不过是其任务之身,刺探情报只用,别说区区两个烧饼,就是一车子的烧饼他都不是如此吝啬的人。他不给楚恒烧饼的原因,是觉得楚恒会因此沦为小贼。然而,得知楚恒为了别人,冒险偷盗的举动反而显得令人敬佩。
楚恒双手接过烧饼,郑重其事的感激道:“多谢,楚恒虽为乞儿,但今日之恩,有朝一日必定涌泉相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看着楚恒认真的表情,烧饼铺老板愣了愣,旋即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怕死吗?”
楚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你想以后生活想要好过些,我给你指条明路,若是你能从那片乱葬岗中走一圈回来,以后便让你和你妹妹跟着我。”烧饼铺老板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楚恒不过一介乞儿,内心却始终藏着一片凌云之志。他不愿意一生都在贫贱中度过,他渴望改变,渴望突破。
终须有日龙穿凤,怎肯一世裤穿窿?这是楚恒心中的信念,也是他不断前行的动力。
楚恒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我愿意去。”
烧饼铺的老板微微点头,脸上的满意笑容一闪而过,轻声道:“若你能安然归来,我自会履行我的诺言。”
楚恒深深地望了烧饼铺老板一眼,心中明了,这是对他的考验。虽然脚步沉重,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乱葬岗,那是夺宝失败者的最终归宿。他们的尸体被随意抛在这里,无人问津。对于楚恒来说充斥着危险和未知。
楚恒走在去乱葬岗的路上,不断回荡着烧饼铺老板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和话语。他知道,这是一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路但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只有通过那里,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其他孩子还在家中玩耍,在父母的教导下学习知识,而楚恒却已经踏入了乱葬岗,那里的景象让他的心中一阵颤抖,腐烂的尸体,弥漫的恶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在乱葬岗中,楚恒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有时是来自丧心病狂的夺宝者,有时是来自这片死亡之地的诡异现象。但他都咬着牙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勇气。
终于,楚恒走出了乱葬岗,他带着满身的伤痕,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他回到烧饼铺,烧饼铺老板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满意了。
“你恭喜通过了考验,从今往后,你可以称呼我为罗叔。”罗叔看着楚恒,认真的说道。
楚恒看着罗叔,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自己人生或许就此改变。他看着罗叔,深深的一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