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真是令人难受的东西。董青青想着，曾经那么多相爱的两个人，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唉。

    小美没有吃晚饭就睡着了。董青青没有做饭。

    楚子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带了炒粉夜宵。

    “好香啊。”董青青的馋虫也被勾出来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楚子豪哼了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根本不是给董青青的好嘛，他晚上睡客房睡不香，醒来有没事做，就想着带点东西回来吃。

    “我也没吃饱。”楚子豪笑道。

    “呐，给你吃。”董青青夹起一口，放进楚子豪的嘴巴，这是第一次董青青喂楚子豪。楚子豪睡客房的不爽心情顿时消失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楚子豪才问今天是什么情况。原来楚子豪今天又去上班了，他并不知道小美是要去医院打掉孩子的。

    董青青想了一下，还是把情况如实跟楚子豪说了。反正小美都住到家里来了，应该还要住一段时间。至少她的下月子期间，总得有人在身边吧。

    “陆宇也真是的。”董青青喃喃地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唉，实在是可惜。”

    “是挺可惜的，挺配的两个人。”楚子豪笑道。心里知道，这两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人。

    楚子豪见董青青郁郁寡欢，就提出一起去阳台看看风景。

    黑夜里，远处灯火明灭。楚子豪好像真的是看风景的，一直都没有说话。

    “哎，你说，男人是不是不会那么珍惜这样的感情。”董青青斟酌了许久，“女人的青春才比较珍贵。男人都是太现实。”

    董青青这么一说，楚子豪就不乐意了。

    “现实么？”楚子豪第一次跟董青青说话的时候没有望着她，他望向了幽深的远方，“也算吧，男人确实很现实。但是，这一部分的现实中，包括了他对这段感情的愉悦度分析。很多时候，现实并不一定是指物质，也包括心理和其他方面……”

    因为他说的似乎很高深的样子，董青青不懂该如何理解，但是一瞬间也似乎有些感慨，她如实地说道，“不是很明白。但是你说的愉悦度，我大概可以理解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开心程度，是吗？”

    “嗯。”楚子豪这回转过头来，灼灼地看着董青青，“是的，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程度，也包含持久度。”见到董青青似乎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继续道，“比如，富有，就会开心，是因为花钱使人开心。再比如，对方为自己做事情，也会开心。同理，没有钱，就会不开心，对方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会不开心………有时候，开心可以具体表现在一件事情上，但是很多时候，开心只是一种感觉……”楚子豪举了很多例子，董青青才算明白。

    “也就是说，爱大概是一种感觉，是这个意思？”董青青觉得楚子豪是在绕来绕去，似乎没有重点。

    “可以这么理解。”楚子豪笑道，“而且，这种感觉，有时候跟物质有关，而有时候，却也跟物质没多大关系。”

    董青青见他把话题又绕回来了，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算了，我睡觉吧。好难理解。”董青青道。

    “不行。”楚子豪拉着董青青，一本正经地道，“我必须给你说明白。我要以理服人。”

    “呸。”董青青啐他一口，“你跟我讲道理？”

    “对哦。”楚子豪见董青青心情似乎好了，就继续笑道，“家是不讲理的地方。”

    “哼。”董青青不再理他转身就要紧客厅。楚子豪顺手就抱住了她。

    他目光深沉，宛如夜晚幽深的天空，董青青看不清他的情绪。

    “你不想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愉悦程度吗？”楚子豪道。

    “那你就说，跟我一起，愉悦吗？”董青青顺口说。

    “十分愉悦。”楚子豪附在董青青耳边轻声说道，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痒痒的，一直到心里去了。

    “我走了！”董青青感到自己又被调戏了，挣脱了他的手就跑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