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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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往事

    陆辰原先是个打铁的。

    他跟师傳在镇上打铁,七十代末八十年代初,打铁的生意十分兴隆,为了扩大经营规模,鲁师傅就破例收了他这个徒儿。

    世上有三苦,打铁行船磨豆腐,打铁是最苦,好在陆辰不怕吃苦,最主要是陆辰一进铁匠家的这道门,他就看上鲁师傅的女儿沈沈。

    沈沈肤白大眼,小嘴,尖尖的鼻子,身材袅娜,说话细声细气,走路轻手轻脚,像猫儿。样子十分温顺乖巧,穿着一身简朴棉衣,脑后梳着两根长辫子,辫子随着身子一晃一悠。

    陆辰打了几个月的铁,手艺没学什么,却把鲁师傅的女儿打上了床,有一天陆辰趁鲁师傅出门去,钻到后院,钻进沈沈的闺房内。

    夏天的午后天气又闷又热,沈沈午觉醒来一身是汗,皮肤有些腻,她就起身去院内打了一盆凉水,端到房内洗身子。

    由于大意她忘了关房门,她想这个时侯那有人来了?平时这儿除了他爸偶尔来一下,几乎连个鬼影也不见一个,她妈生她时死于大出血,爸告诉她妈死时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焦干。

    沈沈把水轻轻的放在窗边梳妆台前,慢慢的脱了衣服,用毛巾轻轻的擦洗着,像擦洗一件艺术品,寂静的房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几只苍蝇在房内嗡嗡的飞着。

    这时幽暗的过道上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沈沈还以为是鲁师傅回来,便细声细气的叫道:爸,爸,爸,你家来了,这么快呀,你不是说要到傍晚吗?

    没人回应。

    沈沈不由得一惊,忙颤声问:谁?谁?是辰哥吗?

    陆辰并没吭声,而是像一头野兽一样闯了进来。

    由于慌乱沈沈不小心将梳妆台上一盆水打翻了。

    水哗地一声响流了一地。

    沈沈顾不了那么多,刚紧去穿上衣,但一切己来不及了。

    陆辰用打铁的双手把沈沈强行抱上床,事后沈沈在他肩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一缕鲜血从肩上流了出来,挂在衣服上身上。

    沈沈小嘴上也粘满了血,那样子像刚刚吃过人。

    沈沈披散发脸色发白咬牙切齿的哭叫道:谁叫你欺负我?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

    陆辰一言不发从床上爬起来,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深深的剜了沈沈一眼,一言不发转过身,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而自负的笑,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穿过幽暗的过道,直奔前面的铁匠铺。

    第二天陆辰肩上伤口肿了,后来又发炎了。沈沈又恨又心疼他,忙去镇上卫生院,偷偷儿买来消炎药,偷偷的给他敷上。

    敷好药后,沈沈正准备起身走,反身被陆辰给紧紧的抱住了。

    陆辰红着双眼,喘着粗气,这次沈沈没有上次那么激烈的反抗他,而是略略的挣扎了几下,两眼一闭,一副听天由命任人宰割的样子。

    不久鲁师傅在一次打铁,举起铁锤,不知由于过猛,还是因为别的原故,嘴里忽儿喷出大口大口血。

    鲁师傅临终将女儿沈沈托付给了陆辰。

    几年后沈沈为陆辰生下一儿一女,如今都在广林市,儿子刚毕业分配了工作,女儿念大二。

    沈沈在生完小女儿时,得了产后抑郁症,上吊死了。

    陆辰一直是单身。

    为了适应时代和潮流,陆辰将铁匠铺改造成五金店,生意一直不错。

    …………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玲洗好澡,准备上楼睡觉,今天兰芝不在家,去亲戚家吃宴席去了。

    陈玲走到大门边,正准备关大门,院门天黑时她就关了。忽儿她看见院墙上有个人影一闪,随之传来冬地一声响,打破院内沉沉的寂静。

    陈玲一惊,身子不由得一抖,两眼瞪圆,颤声问:谁?

    一道黑影闪过。

    谁?谁?陈玲吓得快要尖声叫了起来。

    黑影以最快的速度朝大门靠近,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院内树木花草发出阴森森的响声。

    陈玲马上意识危险,立即去关大门,但己经来不及了。

    黑影喘着粗气冲到陈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