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打探情报,准备气运第一战
无相寺?
田奕拿出了那张无相面。
“无相面?怎么来的?”林春生接过无相面,面带诧异,对着田奕问道。
田奕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了面具的来历。说完后,田奕问:
“先生,无相面和无相寺什么有关系吗?”
“不清楚。这个无相面我听说过,但算不出来源。”
一天之内两个东西都没算出来,这还是林春生这辈子头一遭遇到这种事。
不过连林春生都算不出来的东西,多半又是天道那个级别的。田奕也不清楚这两件事到底是福是祸。
林春生眯了眯眼看向天边,心里默默推算:缘见和尼姑,舍利和面具,这些人和事似乎都跟无相寺有关,又是谁在牵动因果?
“待京城事毕,我带你走一趟西牛贺洲。燕飞的剑道需要经历生死磨练,到时候便送她去往北俱芦洲,那里兵修最多。”
林春生将面具还给田奕,同时安排了后续之事。
田奕默然接过。他们的敌人太多太强,之后就要各自踏上征程,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会面。
临分别时要是自己还未筑基,那便替寸心多多祈福。
“先生,那这面具我能用吗?还是说您帮我保管?”田奕问道。
“这也算是气运相助,干嘛不用?用了说不准还能看出其背后的端倪。”
林春生回答道。
他思索了一下,提醒道:
“对了,虽说毒和蛊在京城都能买到,但是这次你唯独不能使用这种手段。学宫里的那些儒士最痛恨这些旁门左道,若是让他们抓到把柄,就是与整个旻国儒修为敌,到时候先生也救不了你。”
田奕应声答应。
林春生挥了挥手,田奕退出了房间。
林春生看着田奕退出去,忽然一阵惊悸感从心底生出。林春生推算一番,心下了然,面露疲态:
多次化风远遁,果然被天道盯上了。
……
……
秦寸心带着东西返回房间时,只见另一个自己正在房间里的床上坐着。
“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
那人面带警惕,厉声询问。
秦寸心翻了个白眼,将东西放到地上,开口道:
“我可不会捏兰花指。”
田奕取下面具,恢复本来容貌。
“第一眼看到我这副样子,你会不会吓一跳?”田奕问道。
秦寸心思索了一下,说道:
“即便知道面具的存在,也会心下一突。还有,你不动声色会比你开口说话更具威慑力。”
“有道理……动手的时候可以借此先发制人。”
“那为什么不直接扮成你那对手最亲近之人,去刺杀他?”
“没用的。这面具遮不住我俩的气运,一见面我们就能认出对方。现在我都已经隐隐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了。”
田奕解释道。
“他既然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变化容貌又有什么用?”秦寸心问道。
“我可以先想办法让面具沾上他的气息。到时候变作他的模样去见他,等他内心惊骇之际,配合《声灵幻诀》,一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秦寸心了解了他的想法,心里也安稳了些,问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我可以出手帮你。”
秦寸心盯着田奕。她不在乎什么气运不气运的,只要有人要杀他,她就想出手帮忙。
田奕摇了摇头:
“虽然我很感动,但是不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要是动手,先生和我都不会答应。我也怕害了你。”
“那我帮你打探情报?这种小忙总能帮吧?”
“这个……应该可以……吧?”
田奕也不确定。不过仅仅是收集情报,不直接参与气运子之间直接的搏斗的话,应该是没事的。
“这几日你尽量躲着他,先不要跟他对上。那人多半也会来找人打探情报,你注意藏拙。”
“我知道的。多谢寸心关心!”田奕心里暖暖的。
“口头关心罢了。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唯一的朋友变成一具尸体。”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秦寸心赶紧出门去打探情报。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对着田奕伸手道:
“面具借我用用,我去跟那人接触。”
田奕起身递上了无相面,返回自己的房间制定战术去了。
……
……
学宫里,明月湖中央,一群鸭子趁着寒冰刚刚消融,正在水里悠哉嬉戏。
水榭下,一个老年儒生面朝湖中央,一手持经书,一手持酒壶对着壶嘴豪饮。
“对酒当歌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人生几何!”
老儒生摇头晃脑开怀大笑。
一个青衫儒生缓慢走近,闻声嗤笑一声,开口道:
“一生迂腐古板,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才看开来?”
老儒生摇摇头道:
“我那哪叫迂腐古板?真迂腐古板的人跟你也做不成朋友。”
林春生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在站在旁边望向湖中心。
老儒生也不再言语,独自对湖独饮。
良久,林春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老子站了这么久,你踏马都不知道分我点?”
“原来是贪我酒来了!”老儒生回头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酒壶扔了过去。
林春生随手接住,仰起头就要往嘴里灌。壶嘴下垂,却只有几滴酒液艰难地滴落。
“都喝光了你还丢给我?”
林春生一把扔掉酒壶,抬腿踹了老儒生一脚。
老儒生灵活地翻身躲过,捧腹大笑:
“噫!动手的还不如我这个只会动嘴的呢!散道散的好!”
“哼!说正事吧。”林春生不想跟他扒那些老黄历。
“光明正大?还是各施手段?”老儒生收敛了笑容,缓慢开口道。
“各施手段!”
“光明正大!”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嘴里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光明正大?你那小子都筑基了,你让我那化体跟你那筑基硬碰硬?”林春生对着老儒生说道。
“哼,境界又不能说明实力。再说,那老道士不是给他留了手段吗?怎么,不敢用?”
老儒生一脸淡然。
“这话也就诓诓别人。再说,凭什么第一次就要拿未来的修行路来赌?”林春生脸色不虞。
“反正输了都是死,能赢不就行了?”
“那可不一定!”林春生冷笑。
老儒生猛然回头,盯着林春生,严肃地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一定?”
“田奕他是特殊的。我早就说过,你们却不信。”
林春生见老儒生面色急切,反而不急着开口解释了。
“特殊在哪?莫非他能不靠杀人夺运?”
“看你的学生怎么选了。而且,田奕身上可不单有气运。”林春生不再多言。
老儒生一脸难以置信。操心了宝贝学生这么多年,眼看着有个能把他活着拉出万丈深渊的机会,他怎么能不激动?
可是这货把嘴闭地紧紧的,愣是不再多说一句,他越急躁林春生脸上的表情越猥琐。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九境?
老儒生急得跳脚,说话说一半,吃面不给蒜!
“各凭手段就各凭手段!先说好,我们都不能干涉他们的选择,是死是活都由他们自己!若是他俩最后都能活着……老子请你喝酒!”
“那便一言为定!”林春生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这老头儿拿捏的死死的。
“现在,给我解释解释?”老儒生盯着林春生,眼神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