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荒岛奇遇
海龙王脸色难看:“是他们手段太高明了,我,对不起老龟,也对不起列祖列宗。”
野生:“你可以啊,对敌人全撂了,对我们倒是藏着掖着。你是想等他们找到老龟灭口了再想办法去收尸?”
君临附和:“就是,怎么说我都把师姐嫁给你了,你还如此不信任我。人心呐!”
野生:“我就知道把头儿嫁过去是你的意思!”
尘不染不动声色的站到野生身后。
帝后见此才松了一口气。
老龟一直跟着海龙王,大概是能感应到木簪,所以也一路来了大京。
徐曜:“我去安排安排河道加强巡逻,免得百姓无辜遭殃!”
海龙王:“他们的目标是老龟,不会滥杀无辜的!”
徐曜:“我防的是狗急跳墙”
海龙王:“那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徐曜:“你深入大京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和你一起,我猜想他们在大学里呆着也不会很舒服。”
海龙王:“……可是老龟跟来了!他们一定会来的。”
徐曜没在搭理他,自己忙去了。尘不染需要贴身保护君临,没有跟去。
帝后一道跟着去凑热闹,会面在江湾码头。
海龙王对着江面喊老龟,老龟就出现了,周围的闲杂人早被徐曜清理了,只余下尘不染信任的几个羽卫。
尘不染安排陷阱诱捕黑衣人,皇帝和老龟聊上了。
龟:“是那个人的气息,你身上有他传下来的宝贝!”
打头阵的君临:“我没有啊,乾坤袋还给刘端了。”
尘不染:“来了!”
羽卫全都戒备起来。
尘不染:“收网!”
野生:“要不是有电网,估计还捞不着!现在怎么办,离了水他们会渴死的。”
君临:“让我来,我有办法!”
君临刷刷几笔,就在桥墩上画了几道咒印,可怜的黑衣人刚刚被电晕了,还没清醒过来,又受到吸力如同磁铁碰上铁被牢牢吸附过去,梆的一声背部粘撞在桥墩上,一半身体在河里,一半身体在空气中,疼痛也叫他们立时清醒过来。
君临:“审!”
野生抱着小婴儿,莫名觉得此刻的君临很有气势。
因为受到黑人的牵连,老龟也受伤不轻,咳嗽了好几声。
黑衣人落网,君临研究木簪,打算给解了这要命的法阵,奈何他一旦试图解,天空就雷云翻涌。
想让老龟重获自由,我有重新造访一次黑山。
君临再一次把事儿都丢给徐曜,带上野生打算再回那座岛。
尘不染在老皇帝的注视下寸步不离君临。
几人踏上龟背,周正也默默跟上。
君临:“他们跟着保护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走了谁审那几个黑衣人?”
周正:“已经审完了,我去黑山有点别的事情。”
君临:“这么快!”
野生:“大哥好样的!”
周正笑笑:“过奖!”
看着野生怀里的小团子,错过了由心的成长,看着这些小团子只觉得心疼又可爱:“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野生下意识抱紧了些:“黑山上面捡的!”
周正知道冉璐是在黑山死的,心里有点梗,也没多想。
他此去黑山,目的有二。一是找找看冉璐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二是把刘端劝回来做事。
黑山挨着罪城,老龟速度不慢,几人看着罪城恢复的还不错,就是粮食减产了些。
踏上黑色的岛屿,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小婴儿很乖,没哭过,对着野生就是眨巴着大眼睛。路上偶尔会吹泡泡啵啵响,睡着了会打鼾。
水生等几个羽卫的好哥们,都知道野生捡了个妹妹,成了他的逆鳞。除了他自己,别的异性靠近的门儿都没有。
野生失去了冉璐,捡了个女婴,他希望这孩子是冉璐,虽然不太可能。
毕竟冉璐也没有什么法宝防身。
岛上一闭关就是好几天,君临研究木簪,管它天雷勾动地火,在这全是石头的小岛上,你想烧都烧不起来。雷电君临更不怕了,怎么说也落不到他头上的吧,毕竟他不是剑修。
君临:“不对!”
野生:“什么不对?”
君临:“灵修也要渡劫的,那个,龟仙儿遇到的祖师爷,不就是渡劫了吗?完蛋了完蛋了,天要亡我……”
野生:“活该!”
君临:“怎么办怎么办,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野生看他是真的慌了:“不要着急,我有办法!”
君临根本听不进去,野生掰正他的脸,压住他的肩:“你着急上火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皇帝。哈哈哈哈!”
君临:“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别妨碍我想办法。”君临看着天上越来越粗的手臂大小的雷电心急如焚。
野生拉他:“唉,我真有办法!”
君临:“别烦了!”
野生:“你忘了这座小岛颠过来之前里面有山洞了吗?我们可以躲进去!”
君临:“劫雷也能躲?”
野生:“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跟你一块儿下去,要是躲不了,我还有别的办法!”
君临:“信你一次,走!……这么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带这个孩了行不行?”
野生:“不行,放心吧,我会保护她的。”
君临:“随你便吧,不过你两可别拖我后腿。”
野生:“莫生气莫生气!”他先在自己心里嘀嘀咕咕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你的贴身保镖还在这儿呢,别慌。”
君临尘不染野生小婴儿就下了洞去那山洞里头。
他们的行为似乎触怒了老天爷,大雨噼里啪啦扑面而来。
刘端守着司音的残肢坐在一块靠海的大石头上,看着铺天盖地的风浪,内心荒凉。
周正:“回去吧!她需要你!”
刘端:“他让我回来找他哥哥!找不到不让我回去。”
周正:“也许她骗你的,她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刘端:“他不想让我看到他,那我还回去干什么!”
周正:“那你们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非要等她死了,见不着了,你才不回去吗?”
刘端陷入了沉思,脸上的雨水混着,泪水滚滚落下,汇入河流。
刺啦,一到闪电落下,劈爆一座黑色的山峰,整个小岛剧烈摇晃起来。
山洞里的三人摔了几跤,野生骂骂咧咧:“卧槽,这么猛?恶人不辟劈好人,老天爷不长眼呐!”
尘不染:“阿临,你没事吧?”
君临:“没事!只是不知道这塔能抗住几道劈。”
周正:“人和人之间,都是见一面少一面的。你知道她以前怎么跟我说的,她说她完成了她想做的事,就和我在一起,她就老老实实在家写话本带孩子,她骗人的,她渣都没剩!早知道我就该不择手段死皮赖脸的跟着她,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刘端:“可是,我没有找到她的哥哥,我也没有保护好她,我-我没脸她!”
周正:“你是没脸见她还是不想要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现在他只有你了,她只能依靠你了。你呢,就找个地方一躲,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海龙王骑着老龟:“你们两聊完没有啊,这势头不对啊,赶紧上来去找大家集合,老龟说大不了不解了,这天威太吓人了!”
周正拖着刘端上了龟背,他们下水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老龟:“下了水,一死死一片,你们那个小皇帝,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
海龙王:“不要胡说八道,现在人家拿着你的命门呢!”
老龟:“我怕啥,我一生行善积德,他敢灭我。”
君临等人头上已经被劈开了,几个人见缝就钻,往更深处去了。
天雷一道借着一道往下掉,君临已经摔得不成样子。
野生也累的不想嘲笑他了。尘不染亦步亦趋跟着他们。
野生:“不对!”
君临:“哪里不对?”
野生:“雷声数量不对!”
君临:“什么数量不对啊?讲清楚一点!”
轰隆轰隆,山洞垮塌,烟尘四起。又一道惊雷落下,野生拉着君临潜泳到水底下。
君临呛了水,野生无语,尘不染没下水,剑迎天雷,衣袍翻飞。
野生捂住君临的嘴,君临瞪大了眼睛,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人鱼。
野生看向天空,雷电分成了好几道,君临脑中灵光一现,用手比划着往上游。
野生觉得他脑子进水了,把他往更深处拖了拖。
君临挣扎间竟学会了踩水,几脚踹开野生就往上窜。
野生被踩了脸,条件反射的抓住君临的脚。
小人鱼吐出一长串泡泡看两人大家:“咕噜咕噜咕噜”
小人鱼看到君临手里那个发光的木簪,趁其不备就拿走了。
得到木簪的小人鱼欢快的游来游去,君临去抢,小人鱼尾巴一弹就像子弹离了膛。
野生被小人鱼的速度惊到了,也不抓君临了。
两人向着小人鱼跑掉的方向追,尘不染紧跟着转移方向的天雷。
波涛汹涌中,一只老师龟冒出头来。该在的人都在。
尘不染没追上天雷,因为天空中的雷云速度极快的向海心而去,片刻无踪。
海龙王:“快上来,迟了就追不上了。”
尘不染驭剑上了龟背,老龟马力全开,才追上野生和君临。
人齐了,也没齐。
周正:“孩子呢?!”
野生语涩,君临搭腔:“遇到大鱼了,现在在大鱼肚子里,我们这不在追呢吗?老龟能不能再快点!”
老龟:“追不上,太快了!”
海浪翻滚的海面,小人鱼在前面游,劫云在后面追着劈,老乌龟在后面吊着,整整劈了两天一夜。
老龟脖子上红光乍现,刺目耀眼,比新生的太阳还要夺目三分。
红色光芒与阳光此消彼长,逐渐暗淡。
老龟:“消失了……枷锁,终于消失了!”
海龙王听懂老龟的话,心里也是既高兴的。
小人鱼游过来,邀功请赏一样吐着泡泡,野生不等众人看清,跳进水里先脱了衣服把小鱼人包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野生:“……”现在他可以确定这小家伙和冉璐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孩子抱上龟背,已经包了个严实。
君临赶紧来抢走:“哎哟,小家伙,你可急死哥哥了。”
手指几动,小婴儿衣服变干了,野生松了口气。
君临冲他挑了挑眉毛,小人鱼:“咕噜咕噜咕噜呸!”一口水喷到君临脸上。因为她不喜欢干干的。
君临:“我靠,好心没好报。什么样的哥哥什么样的妹妹,赶紧拿走!”
野生也绷不住笑了。
刘端:“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突然就遭遇了雷劫,我们几个谁也没到渡劫的标准吧?”
他看看师兄尘不染,摇摇头。看看周正和野生,摇摇头。
看看君临。
君临瞪他:“人不可貌相,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你无辜旷工这么久,回去写检讨!”
刘端:“……”
君临:“我,这个境界有所提升。碰巧有个大海怪也渡劫,搞不好人家千年老妖,所以比我严重。幸好劈死了!”
周正:“劈死了?”
君临:“是啊,不然这小东西怎么能飘回来呢?是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小东西有福气啊。”
刘端:“为什么你一口一个小东西,她不就一小孩儿?不起个名字吗?”
君临:“名字名字,野生你既然是她哥哥,不如你给她取个名字。”
野生:“……”给她起名字,可是,他是想找个机会放生她的。这鱼尾巴,一看就属于大海,她需要名字吗?
野生和小人鱼四目相对着:“你同意我给你起名字吗?”
小人鱼:“咕噜咕噜咕噜!”
君临:“我取也行!”
小人鱼:“呸!”
君临又被吐口水了……郁闷。
周正的心都被萌化了,想到由心小时候也是这样可爱,自己却没参与带娃,心里酸酸的。
海龙王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作为一个失败的老父亲,也时常被妻儿嫌弃惯了。
尘不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说。
刘端看着可爱的小团子,想到了司音。
怎么办,好想和司音生个孩子。条件不允许了,一切都晚了。
早知道,就早点跟夏辛初坦白,提亲。
也许一切就没现在这么遭了。
周正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拍拍他的肩:“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刘端:“嗯!回去我们就成亲!”
林城,张羽烟终于盼来了海龙王。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抱在一起,兰生哭着要抱抱,结果爹娘都不理他。
海龙王掏出一个香囊给张羽烟。
张羽烟:“这是什么?”
海龙王:“是翠儿临终托我转交给你的!”
张羽烟:“她…死了…?”
海龙王:“嗯,为了救我死的。”
回忆起被囚禁的时光,海龙王是痛苦的。
那些被控制的女人,被花解语指使着蹂躏他,让他彻底失去了对情事的兴趣。
他和翠儿,从情人成了朋友。翠儿也被控制了,花解语跟黑衣人搭上线后,用药物威胁海龙王,得到了共生的秘密。
黑衣人和花解语也是聪明的,想想全岛供奉的龟仙,就能想通很多东西。
她自然也是想得到海龙王控制老龟的手段,翠儿站出来了。
她说海龙王给她吃了个宝贝,让她能和老龟对话。花解语也不想伤害海龙王,更不想用药物控制他。
翠儿死了,不是因为谎言穿帮。
海龙王跟翠儿说:“你说你是我唯一想要肩并肩坐在龟背上看朝阳的女人。它听见了会露面的。”
花解语得到消息,自然先会验证,属实才会和黑衣人下一步交易。
可是这句话,引发了花解语强烈的嫉妒心。又或者是孕妇易怒,花解语把翠儿药死了,临死前还当着海龙王的面儿被轮了。
海龙王眼睁睁看着她咽气,她死前一直重复着说:“给小姐,给小姐!”
她僵硬的手里,是一把毒花的种子。
张羽烟默默的把种子埋进土里,招呼海龙王带孩子,自己去做饭。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由心蹲在花种旁边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冉母回来,赶紧把孩子抱起来:“乖孩子,在这看什么呢?”
由心:“种子!”
“饿了没有,外婆带了吃的!”
张羽烟:“干娘回来了,吃饭了吃饭了!”
不一会儿,张老爷张夫人也到了,还是胖胖的相公瘦瘦的夫人。
老两口到访,海龙王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无地自容:“岳岳父岳母。你们来来了,坐坐坐!羽烟,凳子在哪儿?”
张羽烟:“在碗柜底下。”
海龙王:“碗柜长什么样啊?”
冉母:“你们坐着,我拿就好!”
餐厅一面墙做了碗柜,底下三分之一留空收纳桌椅。上面放碗筷,另一面与厨房相通,中间镂空作酒柜。
张羽烟买的这套房,算不上差。
张彪老爷子嫌弃:“出息,自己家的东西都不认识。”
海龙王:“……我去端菜!”
酒柜是通的,中间拱窗方便传菜,挨着厨房那面就是洗碗池,方便收拾。
张羽烟看到紧张的海龙王,脸上都是笑意。
人都上了桌,海龙王还是局促不安。主要是自己刚从里面出来,实在没脸见人。
张羽烟给大家倒上酒,两个小朋友也倒上果汁。
拐子一拐海龙王,冲他使眼色。
海龙王赶紧举杯:“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敬你们一杯。”
张彪:“行了,现在讲话都不流行这么文绉绉的了。”
海龙王疑惑的看着张羽烟。
张羽烟:“叫爹娘。”
海龙王:“哦哦,好。爹,娘,小婿再敬你们一杯。”
喝了酒,男人女人就各聊各的了。
“以后打算做什么呀?干脆别回去了,那大海上那个风浪哟,每次去看我的宝贝女儿都担心回不来。每次过去都要交代好后事,这样不行啊。以前你在那当老大,舍不得地位可以理解,现在,你这老大也当不了了,干脆过来发展得了。我的钱不多,但你要干点什么还是可以支持的。以后我们老两口走了,还不是都留给我外孙,亏不了你的。”
张夫人:“宝贝女儿啊,想办法把人留住,知道了吗?憋回去那什么鬼地方了,风那么大,每次去看你,都提心吊胆的,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不行就离婚再找一个,让他不知好歹。”
入夜,两口子睡觉,多了老两口听墙角。
张羽烟:“相公,你瘦了!”
海龙王:“你也瘦了,让你受苦了!”心里:“能不瘦吗,天天被压榨。”
张羽烟:“爹娘的意思!”
海龙王:“我知道,我明天就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张羽烟:“不着急,养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海龙王:“我娘子真厉害!”
张羽烟:“那当然,不过,我是真的很想你留下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海龙王:“嗯,我不走。”
张羽烟:“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走,说一声就好。我能理解的。”
海龙王:“傻瓜!”
张羽烟:“跟你说认真的,我是爱你的,但你是自由的。我知道你有野心,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称王称帝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我们现在的皇帝,已经很好啦。你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
海龙王想起了君临:“我知道,他给了我选择,我底牌全撂了,选了你们。我真的不会再走了。相信我!”
张羽烟:“嗯!”
海龙王:“睡吧!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
特护病房
“快报警!”
“救命啊!”
人声嘈杂,特护病房乱成一团。早上来换班的人看到一地尸体。这里躺着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人物。
当场就吓晕了好几个人。
消息很快传到江湾,周正的手下立刻派遣调查组前往现场。
刘端早在司音的病房之中,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司音就没了。他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之中,甚至没有出去追凶手。
凶手很残忍,整层楼无一幸免,见一个灭一个。
刘端只是想去拿点止痛药,药房在一层,楼上都是病患室兼看诊室一体。
由心小朋友想去看司音姨姨,平时外婆偶尔会带她来看的。
司音姨姨会教她唱歌,会对她笑,会温柔的说:“要是我也能跟端哥哥生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团子就好了。”
司音还知道,楼里有好多好多断手断脚耳聋眼瞎的叔叔阿姨。
可是今天,那里被好多人包围了,外婆抱着她远远的看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她的头发上。
外婆一向起的很早,所以他们看到了从大楼离开的陌生人。
陌生人不算陌生,因为他和大街上的叔叔阿姨一样,都是大京面孔。陌生人没有走很远,现在还在人群里围观。
外婆等有人被吓到了才出去问怎么回事,外婆也有神奇的第六感。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那个说是她爹的人也来了,着急的上上下下走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他就朝着外婆走过来。
周正:“岳母大人!”
“我不是你岳母!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周正:“平时都是你来的最早,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外婆犹犹豫豫不肯说,周正看着小由心,由心轻轻说:“我们看到水饺摊上那个人从里面出来。”
外婆更紧张了:“姓周的,你要是让由心涉险,我女儿不会放过你的。问完赶紧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周正又去问了好几个人,暗中让人咬上了那个人。
到了司音的病房,周兰已经在死亡确认书上面签字。
刘端睡在司音旁边,周正还以为好兄弟殉情正要开口询问,周兰嘘了一声。
两人出了病房。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病房的设计是走廊可以听到房间的声音,房间听不到走廊的动静。
周兰:“我看他情绪不稳定,让他睡会儿!”
周正:“司音?”
周兰:“已经死了,一刀毙命。我已经用蛛丝把她的肢体和伤口缝合了。我想让她走的体面一些。”
周正还想再问些什么,周兰突然晕倒在他怀里:“姐!姐!”
张羽烟赶紧过来看情况:“没事没事,就是太累了!应该是刚刚做了大手术导致的。”
周正松了一口气,却见张羽烟面露异色。
周正:“怎么了?”
张羽烟不确定的说:“奇怪,周姐姐怎么可能有胎象,一定是我学艺不精。”
再次用手水平从周兰腹间探过:“果然是我学艺不精,又没了!”
为了确保没有危险,张羽烟又复查一遍:“奇怪!又有了。”
周正:“……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出了问题?”
周兰醒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没事,今天没吃早餐!”
张羽烟:“周姐姐你听我说,你有胎象了。”
周兰:“有就有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能生个孩子了?”
张羽烟:“可问题是,孩子爹呢?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有了吧?”
周兰:“我看你是真没睡好,赶紧干正事!”
周正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真没事?”
周兰:“你不信让她们几个也来看看就行了,保准是羽烟昨天没休息好,今天走眼了。”
忙到晚上,周正还是让人看了周兰的情况,果然是没有。
刘端也醒了,周正立刻做出决定:“刘兄,追凶在即,给令妻报仇才是重中之重。”
刘端面色一冷:“找到目标了?”
周正点点头,刘端乾坤袋一收,司音便消失在病床上。
捉拿凶手,调查提审,一切如火如荼的进行。
君临加大了医院的保护力度,只觉得人才太少了。又不想轻易降低标准用不可靠的人,一群群半大孩子就这么上岗了。
刘端主管边境之外,特地来请海龙王当外教,教他们各国语言。
为了提高一点成功率,把周正也拉上了。
周正乐的来看自己的女儿,一踏入小院,由心就跑过来要抱抱。
周正:“外婆呢?”
由心:“去药田除草了!”
张羽烟在上班,兰生在教海龙王捏泥人。
兰生:“哎呀,你笨死了,是不是我亲爹啊!”
海龙王:“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兰生:“唉,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爹啊?”
周正和刘端憋着笑:“海兄!”
海龙王:“哟,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随便坐,我去给你们煮茶!”
周正:“不用麻烦了!我们有正事说。”
海龙王:“什么事儿啊?”
周正:“刘兄想请你当外语老师!大概带千八个学生,不要求精,甚至不要求会说,能听懂就行。”
海龙王:“学校离我家远不远?工资怎么样,影响我带孩子吗?”
周正:“不远,就林城大学,你可以带孩子上课,没问题。工资按普通老师三倍工资发放,你看怎么样?”
海龙王:“这样啊,我得跟老婆大人商量商量。”
周正:“好!那就告辞了!”
海龙王:“慢走不送!”
刘端:“带孩子能教好嘛?天地君亲师,请他上神位还要考虑考虑?”
周正:“放心吧。你只管把人安排进学校。”
刘端:“好!你看,美人花!”
周正:“果然是!”
两人折返:“花圃里的花怎么回事?”
海龙王看他们一脸严肃:“我从白国带回来的。”
周正:“你知不知道,现在大京严查,种此花三年起步?”
海龙王:“夸张了吧?”
刘端:“怎么,你在白国那么久,竟不知道她们控制人的手段就是这花吗?”
海龙王:“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我的错,抓我吧,别为难我老婆孩子。”
周正:“算了,不知者不罪!”
刘端:“既然阴差阳错在你这里种活了,顺便送到研究院研究研究。”
海龙王:“什么意思?”
周正:“名宗费尽心思,活株也带不进大京就死了。千辛万苦得到的种子种了也不发芽!”
海龙王:“是吗?可能是土壤问题,很多地方土特产都这毛病!”
刘端:“你们这土也是白国来的?”
海龙王:“不是,这是大和的土,红色的嘛,有段时间羽烟她喜欢种花花草草的,我就给她找了一些土。那边叫赤土来着,还有褐土和黑土。大京的黄土也有,我没想到她会带过来。”
周正海龙王刘端到了花圃,扒开看土,果然五颜六色。
五颜六色之中,唯有黄土上的植株根茎瘦弱枯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