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咱们继续说。”郭子义喝了口水。

    “目前已知的，有联系的宇宙有两个。你们的那个星球所在的，我们称为另向世界。还有一个世界叫做足向世界，也就是这里。”

    “两个世界的主要差别是另向世界存在胞源体受体，而足向世界没有。你们知道胞源体吧？”

    “知道。”唐春点头。

    “胞源体本身无法观测，但它会与胞源体受体结合，使胞源体受体发生变化。”詹嵩接着说，“这不是常识吗？”

    “那就好解释了。得亏你们来了，我们才能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胞源体。”郭子义开始敲键盘。

    陆智行问：“你们在现实中都没有能力吗？”

    “现实中？当然没有啊。”

    “根据我们观测，另向世界的胞源体受体几乎是平均分布的，但胞源体浓度会随着文明密度的增高而上升，你们星系就你们一个星球有文明对吧？”

    “确实，所以？”

    “我们那儿的文明密度比你们大。大量的胞源体和胞源体受体结合，产生了意外的影响。”

    郭子义把水喝完了，于是去倒水。陆智行接着说：

    “大量结合体聚集的结果就是产生了所谓的能力。我们在这里能用出能力，就说明……”

    “这里有大量的胞源体！”二人恍然大悟。

    “对，然后你们那边的游戏公司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胞源体受体给送过来了，这就是能力产生的缘由。”

    在詹嵩和唐春的星球，胞原结合体是用来供能的，因为它能够奇迹般将能量百分之百进行转化。

    “说到这儿，我们也该介绍一下自己了。”郭子义走回来，“我们是中间者，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通过睡梦进行意识的穿梭。目前原理尚且未知，但已经证明这不是群体癔症。从概念上讲，你们现在可以算是另一种中间者。我们中间者遍布全球，组成中间集会，这就是我们的阵营。”

    “你是说，你们也在那个什么另向世界的一个星球上生活？”唐春已经沉浸在这个氛围中，不自觉认真起来。

    “没错，因为我们那边有能力存在，而且文明密度极高，所以科技的发展方向和你们有差异，才没做到跨世界运输胞源体受体，你们就别想着跟我们开战了。”

    “所以，你们要加入我们吗？”陆智行盯着二人，“加入我们的话，我们暂时不对你们做限制，但等到玩家大量涌入，开始分阵营的时候，你们就得帮我们打玩家，咋样？”

    “我们讨论一下。”唐春点头。二人进入队内语音。

    没过多久，二人便表示同意。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就把这个吃了吧。”郭子义变魔术般拿出两块白色的正方体。

    “先跟你们说好，如果你们有反叛行为，我们能通过它们立刻致你们于死地，并且它会采集你们的大脑波形，并进行推演，让你们再也进不了游戏。”郭子义这句话说得不慢，但他独特的音色使得他的声音似乎被拉长了，给人一种奇怪的又老成又诡异的感觉。唐春和詹嵩竟从这个高中生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我们需要保险。”

    “玩个游戏而已，我们反个什么劲儿。”詹嵩拿过正方体就吞，然后噎住了。

    唐春给詹嵩拍了半天后背，喝水把正方体也咽了。

    “你们应该有联系我们的方法吧？这是我的电话。”四人互记电话。“对了，有事先发给陆叔，我不一定有时间。”

    随后几人分别，再无其他，唯一值得提一下的，也就是那个正方体其实只是硬糖罢了。

    “你听没听说，十三班有个人失踪了？”

    “失踪？扯吧！没来学校就叫失踪啊。”

    “不是，我问了好几个他们班的同学了，他们说人是在眼皮子底下没的。”

    教英走近蒋哲：“他们说的，你怎么看？”

    蒋哲从作业的苦海中抬起头来：“游戏的锅吧，搞不好是那东西更新了，改成直接把人拽走也不是不可能。”

    “欸？等等，那是什么？”教英突然看见一个蓝色的空间冲着教室扩张过来，“这特么，你好像说对了。”

    “没办法，打吧。”

    刹那间，教室里一切正在运动的物体都消失了，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熟悉的电子音：“游戏开始。内容：死斗。规模：三对三。筹码数2个/人，战斗结束共同清算。”

    “等等，三对三？”教英左顾右盼，愣是没看见第三个人。蒋哲指了指天花板：“你听。”有人在楼上走动。

    “是敌是友？”教英把黑影附在身上。蒋哲也进入黑影状态：“除了把战线拉到这儿来之外，游戏玩法应该没发生变化，你看谁头上没有名字谁就是玩家……等等，你能把那个框弄出来吗？”“弄不出来啊。咋啦——”教英也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们两个的脑袋里没有关于开始游戏的信息，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无法主动开启战斗了！

    在新的“版本”，开启战斗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但他们的脑袋里没有增添任何关于开启战斗的新信息。他们与玩家在规则上也不平等了！天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整个玩家可以在局内复活之类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鞋与楼梯碰撞的声音，声音不止一个，有人在分别上下楼。

    “准备好，要开始了。”蒋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走路的声音突然就变成了打斗，教英立刻冲出门外。蒋哲蹲在地上，扒着门边看情况。

    正在跟一个白影对打的，头上顶着“停影”两个白字的黑影看起来有些眼熟。“罗瑶？”

    一米八的身高，因为黑影紧身效果而显现的肌肉线条，以及作为最后女性特征的脸颊——那个人就是罗瑶！

    “靠！”蒋哲暗骂一声，难道说我们这些NPC之间存在某种引力吗？身边已经有三个人是黑白影持有者了！

    他停止时间，打算来一波绕后，却突然感觉到视线，猛回头，只见上方一个半截身子露出墙外的黑影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随之而来的是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