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鉴宝,我竟成了国宝级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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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甜蜜而又幸福的笑

    “刚才主播说这是灯,我是打死都不信的:哪有这么大的灯?但没想到,它还能更大?按主播的说法,加上灯罩后,这玩意绝对超过汽油桶了。”

    “不只是大的问题,问题是任谁看,也不可能把一只圆骨隆冬的花盆和灯这种东西联系到一块。”

    “只能说主播学的够扎实,不愧是名校出身,也不愧他能考上北大的研究生。而且懂的比国家博物馆的副馆长都多,不看何副馆长都震惊成什么样了?”

    “也是服了,主播完全可以封一个反转之王的称号:高精尖实验室检测出来的东西,到他手里都能反转?”

    “你还真说错了,实验室检出的数据没一丁点的毛病:鱼的组织残留是灯油,眼儿是插灯芯的孔,边上有盖的沿,不过不是盖,而是另一口缸……”

    “确实没毛病,但谁能想到?”

    输出小能手:“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刚才但凡有人敢和我赌,吃翔我都敢干,也幸亏都和我一样,宁相信科学,不相信主播。不然我这会就该去厕所排队了……”

    “我靠,任志荣晕过去了……”

    “怒气攻心,怕是脑溢血……嘿,又站稳了?”

    “明白了,他这是不晕也得晕!”

    “不然能怎么办,留在这里继续丢人?”

    “也难为他了,连着三次从李安之手里走宝,还一次走的比一次大,搁谁都得晕。”

    “这已不是走宝的问题,是财神进了家门,却被他连打带踢,硬生生的送给了仇人,要搁我,早都气炸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这样的……”

    ……

    就像一根柱子,任志荣直挺挺的就往地上倒。

    吴为民吓了一跳:“快,叫护车……”

    已经够丢人了,救护车再“呜儿呜儿”的闪着灯开进潘家园,这人怕是得丢出圈……

    他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别……我没事……”

    “那扶你去医院?”

    “不用……送我回店里就行……”

    “唉,好……小王,小朱,送送任老板……”

    吴为民担惊受怕的跟了出去,何安邦往门口看了一眼:“这位怎么回事?”

    李定安大概说了一下与任志荣结怨的经过,两位同时一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西我先带走,和之前一样,钱下午到账,你记得查收!”

    “知道!”

    “哦,对了!”

    包好了东西,脚都迈了出去,何安邦又回过头,“这周抽个空,务必来馆里一趟,把石经的捐赠手续办一下,不然我这心里老不踏实,总害怕你哪天反悔了。”

    “对,所以我才一直不去!”

    和何安邦开着玩笑,将两个人送出门,吴有为也去而复返。

    脸色很白,额头上还有未干的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老任这心理素质可以,要是我,怕是真就撅过去了!”

    “人怎么样?”

    “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头不太好,恍恍惚惚的,估计得好好的缓上几天……唉,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不说他了,走,陈府宴,别推辞,也不能跑,今晚好好陪我喝几杯!”

    “怎么,吴老师这是不打算过了?”

    “这才几个钱,也就钓鱼台不好订,不然今天非带你过去尝尝鲜。”

    吴有为豪气干云,“快两年了,这口气一直窝在心里,都快成了一根刺,总算是吐了出来……”

    在古玩行当里沉浮了大半辈子,鉴过的宝不少,但英名险些毁于一旦,并且连用处和来历都不知道的东西,就只这一件。

    当知道这东西竟然是国宝级文物,积攒了两年的郁气在一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看走眼了没错,但至少看涨了,比那几位将国宝看成二十万残器专家组强了不知多少倍。

    同样的,他嘴上没说,但对李定安的佩服和感谢已溢言于表……

    “好,那就陪吴老师喝几杯,不过由我做东!”

    只是一夜的时间,身家就翻了一番,确实值得庆祝。

    “别,千万别跟我抢……”

    吴为民边打电话订位子,边和李定安出门,但刚迈过门槛,远远的就看到了关德海。

    “几分钟前才去你店里,打算请你喝酒,关承明说你还在沪上……你飞回的?”

    “废话,我还能走回来?刚进门,一听你个老抠要请客,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那个……何馆长呢?”

    “走了!”

    “灯呢?”

    “当然也带走了……唏……你这消息挺灵通啊,从哪知道的?”

    “懂不懂什么叫直播,老吴,老归老,要与时俱进啊?”

    李定安差点笑出声。

    吴有为至多五十,关德海比他大一轮都不止,反倒被教训了。

    “好,今晚就叫你知道谁年轻,谁老,敢不敢?”

    “不敢我能来?”

    他刚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就往这里跑,当然不是为了来喝酒的,甚至看长明灯都是其次。

    感觉有一万个问题憋在心里,恨不得马上拉住李定安,好问个痛快……

    三个人坐的是吴有为的座驾,一辆新款的迈巴赫。

    李定安发现,做古玩的大都对大奔情有独钟,关德海的是600,方文章的是大G,就连关承明开的也是一辆350。

    如今也算是小有身家,要不要整一辆?

    其实那天看到孙连信的宾利,他就有了买车的念头,但总觉得不先过了裴太后那一关,买这玩意只会成为祸害……

    转着念头的功夫,车就开到了南长街。

    一座普通的四合院,朱漆木门,灰墙灰瓦,门口挂着盏壁灯,灯下有一个门号牌,除此外,再连个牌匾都没有。

    转过身,隔一条马路是一长溜的青墙,墙里就是中枢。再侧过身,稍稍踮踮脚尖,就能看到故宫内的琉璃瓦……

    这地方李定安听过,原先是教员的御用大厨的家,也是中枢的总厨。住这里主要是为了进出中枢近便些,退休后他便买了下来,开了一家私菜馆子,如今已传到了第三代。

    据说国宾馆有什么菜,这里就能做什么菜,山珍海味样样不缺,但最出名的还是平常菜。同样的食材,外面一桌几百上千,这里却要好几万。早些年的时候,关系不硬你连位子都订不上。

    这两年京城的餐饮业百花齐放,才算是稍好了点……

    边打量边往里进,刚跨过门,身后却有人叫他:“李定安?”

    一个寝室四年,别说看脸,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李定安笑吟吟的转过头:“阿珍,好巧啊?”

    男子身高超过一米九,穿着一件格子西装,却靳的跟紧身马甲似的。五官硬朗,皮肤有些黑,映着小麦色的光泽。

    如铜塔一般的汉子,如果说他读的土木,或是治金,更或是体育都绝没有人怀疑,但他读的是什么?

    文秘!

    所以明明有着金刚一样的外貌,也有“雷明真”这么伟岸的名字,更有刚强直爽的性格,却硬生生的被同学们叫成了“阿珍!”

    “阿珍你妹啊李犟犟……”

    雷明真笑骂着,张开臂膀,两人轻轻的抱了一下。

    “吴老师,关老师,碰到了同学,我说几句话!”

    “那我们先进!”两人点头致意,先进了包间。

    等两人进去,雷明真支了支下巴:“听说你进了教育局,这两位是领导?”

    “同行,算是前辈!”

    不好解释自己辞职了,李定安含含糊糊的应是一句,“你呢,继承家业了?”

    他是京城本地人,家里是做陶瓷外贸的,所以不需要像其他同学辛辛苦苦的找工作,毕业就能继承千万家业。

    “不然我学秘书干嘛?”

    雷明真又压低了声音,“刚上班没几天吧,这是要招呼领导,你也真够下血本的?”

    “不是,是别人请客!”

    “跟我还藏着掖着?”

    他轻轻的在李定安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有难处就吭气,随时随地!”

    同寝室四年,对各自的家庭情况都很了解,雷明真知道李定安全家都是知识份子,爷爷外公都已退休,爸爸是在图书馆,妈妈是教师。

    比起一般人,条件要算是好一些,但要说有钱……那是边都不沾。

    而这地方普普通通的一桌都得三四万,至少李定安大半年的工资,不能吃完这一顿,就住地下啃馒头吧?

    “放心,你见我什么时候客气过?”

    “那就行,有时间打电话,哪天聚一聚……不耽误你了,快进去伺侯着!”

    “好!”

    两人分开,往各自的包厢走,妖艳的女伴搂住了雷明真的胳膊:“这谁啊?”

    “大学同学……你别看他文文静静,可不是简单人物,院长见了他都挠头……”

    “那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啊……哈哈,这小子太花心,我怕他会对你不怀好意!”

    “是吗……倒是挺帅的……”

    女伴笑着,心中却有些黯然:自己只是交际花,雷明真什么时候在乎过?

    他是觉的不配……

    ……

    到河边吃鱼蟹,到庙里吃素斋,到有特色的地方,自然要点特色菜。

    四个素冷拼,热菜是红烧肉、叫花鸡、米粉肉、水爆肚头、炒龙肠、萝卜丝炒虾米、百花豆腐。汤是胖鱼头白菜汤,另外还有四小碟,却是豆豉、腌姜、糖蒜、辣酱。

    菜的粉量都不大,只有普通饭店的一半,但价格却是三十多倍,比他家自个店里的鲍鱼鱼翅还卖的高。

    也别嫌贵,但凡到了周末或是节假日,提前订都订不上。

    刀工极为精致,色泽也很亮,摆盘更漂亮,吃到嘴里……李定安觉的也就那么回事。

    也就将将吃懂了个半饱,吴为民就让服务员开了酒,这样的菜自然要配茅台。刚启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曲味就飘满了包间。

    李定安一直怀疑是不是祖师爷第一次蒸酒的时候把锅底烧焦了,误打误撞酿出来的。

    他不是第一次喝,大二的时候雷明真从家里顺了两瓶,只是小半杯下去,李定安把刚吃进去的火锅都给吐了出来。

    也不是酒量不行,而是纯猝喝不惯……雷明真骂他狗肚子里装不住香油……

    来之前,吴为民问过他,所以特地要了一瓶五粮液。

    本以为一个六十多,一个五十出头,自然是手拿把掐,但喝着喝着,李定安就觉的不对了。

    两瓶茅台快见了底,五粮液也没了大半,他都开始反胃了,这两位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他才反应过来,吴为民在店里说请吃饭,让他不要跑是什么意思?

    “吴老师,关老师,我去方便一下!”

    两人久经沙场,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吴为民笑着点了点他:“暂时放你一马,可不能跑?”

    “放心,那绝不能!”

    话刚说完,他忙不迭的跑出了包间。

    俩老头太能喝了……

    院子中间栽着一棵白玉兰,枝头上冒出细细的叶儿。底下摆着一张茶几,四把椅子。

    正好没人,李定安坐了下来,又问吧台的服务员要了一杯茶。

    正端着吸溜,从其中一间包厢里出来几个人,本是要往白玉兰树下来,看李定安坐着,就直接去了吧台。

    “小杨,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我让张总看看!”

    “好的老板!”

    服力员应着,打开身后的柜子,提出一口大木箱。

    人很多,看不清,但听话音应该是在鉴定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反正前后也就三五分钟,就听有人说:“刘总,这东西不对,瓶不对,字不对,瓷也不对……当然,里面可能是老的,但绝不是从我们厂出的。!”

    “就知道有问题,不过也就二十来万,我自个认了……小杨,扔了吧!”

    说着话,几个人又乌乌央央的回了包间。

    吧台上摆着十几只瓶子,看着像是酒。

    李定安顿时来了兴趣,站起来走了过去:“我能不能看看?”

    “先生您好……随便看,反正都要扔了!”

    “这什么东西,看着像是酒?”

    “就是酒,之前一个客人存这的,欠店里好多钱万。打电话催账,他说暂时没钱,只能拿这酒抵帐,说是四十年的茅台……但刚您也见了,那位张总就是茅台京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他说这就不是从茅台酒厂出的,所以老板才让我们扔了……”

    “扔了多可惜?”

    “你要想要,送你也行!”

    还挺大方!

    李定安拿起了一瓶,仔细的瞅了瞅。

    瓷很新,盖用泥封着,基本看不出什么来。他又晃了晃,里面传出“哗哗”的轻响。

    纯猝是好奇,他下意识的打开了系统。

    我去……吃个饭也能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