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破碎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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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果

    熟悉的室内空间及搭配,但却有着令人不安的氛围以及诡异的气息。

    天痕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自己的右手食指确实已经被砍掉了,但对方那一巴掌将自己扇晕的同时,也将自己断指的手掌压在了身下,因此没有大失血。

    但人物面板上已经显示了【右手食指缺失】以及【轻微失血过多】两种状态,同时支线任务中还多了个【能力觉醒1%】的进度。

    清醒过来的天痕坐起身来看着自己残废的右手手掌一阵发呆。

    怎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回想昏迷前的场景以及对话,天痕最终确认砍掉自己手指的,就是杀害老李那伙丧葬队的人。

    对方能在自己进入里世界前便守株待兔的等在自己家里,绝对是自己那个“队友”刘七告的密。

    而城隍衙役之所以找不到丧葬队那伙人,想必也是对方进入了里世界避开了追查。

    刘七一开始便没安好心,跟踪自己估计就是想确定自己的落脚点。

    而每个人进入这个世界后的任务不一定相同,但新人进入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一定相同。

    因为新人除非像自己这般正好碰上张老一类的灵魂或者元魁道人一类可以入生死之间的存在,否则不会有任何提升自己的机遇,恐怕大概率是找个物资丰富的地方度过10天后直接被送进里世界。

    新人的主线任务正好是造就一个祟级的物品,大概率是想让新人靠着祟级物品在里世界活过3天。

    而刘七大概率是充当一个消息贩子的角色,将自己这个新人的消息卖给丧葬队,丧葬队则通过掠夺新人的祟级物品壮大自己。

    天痕细细回想之前过往,从山羊胡巡查纪念堂、问询交流以及查看自己与张老因果来看,绝对知道自己是轮回者的身份,或许张老的解释还真保了自己一命。

    一切明了,天痕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向刘七和丧葬队报断指与挖坟之仇。

    眼下天痕虽然右手手指断了,但好歹不影响正常行动,便从背包中掏出酒精纱布等医疗用品,在嘴巴塞上一块布后,忍着剧痛为自己完成了消毒、敷药与包扎。

    包扎完后从背包中拿出食物一边吃着一边规划之后的行动。

    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天痕便感觉虽然周围的物品外貌上和进入里世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诡异的气息时刻萦绕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物品上。

    哪怕是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人在快要摔倒或者什么物品迎面砸来的那种感觉。

    因此天痕宁愿消耗自己带来的食物,也不敢吃里世界的,生怕沾染上什么诡异的东西。

    丧葬队与刘七都是老手,资历以及底蕴都比自己深厚,正面碰上自己就是送菜,虽然很不甘心,但暂时只能避开着点。

    至于之后的行动。。。天痕失去奖励的祟级物品甚至都没来得及查看效果,也有些不知所措,最终只能寄希望于【冥冥】这个天赋上了

    之前【冥冥】可是提示自己那个成为了祟级物品的传家宝戒指能保自己一命的,现在戒指被夺走,怕是要直面这命劫了。

    忐忑的使用了【冥冥】,结果却让天痕眼前一亮。

    【冥冥之中,你感觉利用戒指逃脱了一次注定的死亡】

    【冥冥】之前提示的戒指保命竟然已经触发了?莫非是自己带的是戒指所以哪怕被丧葬队抢夺也只是砍掉了自己的手指?

    虽然提示算是意外之喜,给了自己一些信心,但仍然没有给自己行动上的提示,于是又用了一次天赋

    【冥冥之中,你感觉房子所在的整条街道的诡异以及诡气都已被清理】

    还是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估计是被丧葬队或者刘七清理过了,但起码自己不用为今晚的安全担心了。

    咬了咬牙,使用了今天最后一次天赋机会。

    【冥冥之中,你感觉在诡气越重的地方觉醒越快】

    天痕想了想也觉得合理,毕竟先前自己那个传家宝戒指就是吸收了诡气才成为祟级物品的,想必自身要觉醒能力,也得是让自己的身体吸收诡气才行。

    想到此处,天痕又不免有了另一种想法,如果在选择灌注诡气的时候选择的是自己的身体或者某个器官会怎么样呢?

    但自己没得选,要想活下去只能按照【冥冥】给出的提示灌注传家宝戒指。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里世界的危险程度远超生死之间,天痕便打算休息一夜后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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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时间回至天痕将传家宝戒指变为祟级物品后,冥冥之中的因果之线已被扯动。

    一片毫无生机的死寂虚空中,一支排场极为宏大的红事仪仗队伍原本还仿佛是死物一般毫无动静。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因果牵引,那仪仗队伍中的金雕银镂花轿颤抖了一下,虽是虚空但仍然传出了“嘻嘻”的欣喜欢笑声。

    随后整支仪仗队伍开动了起来,最前面的乃是开道喜娘。

    原本面无表情的喜娘,在队伍开动的一瞬间变作了一张欢喜的笑脸。

    鼓、牌、锣、旗手各两名紧随开道,唢呐、笙、笛等乐手共六名喜乐不断。

    八名轿夫僵硬地抬着花轿,但花轿四平八稳毫无颠簸的样子,与其说是在被抬,不如说是这花轿自己在飘。

    花轿前后更是有手持宫灯、红伞、红扇的十数婢女丫鬟随行。

    这红事仪仗队伍在虚空中前行了没一会儿,花轿中传来一声娇叱:“破!”

    随后整个仪仗队的“人”便一同喊了起来:“破!破!破!”

    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喜娘原本还是欢喜的笑脸,随着喊声徒然化作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特别是其右半边脸,嘴角已经咧至耳后,牙齿磨损发黑。

    双眼浑浊,右眼比左眼大了一倍,其中瞳孔也变成了斜向的十字。

    其重重挥动手中的赶棒,仪仗队伍前进方向的空间便被破开,随着仪仗队吹拉弹唱或走或飘的进入后才缓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