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尼斯
“咔啦。”伴随着骨折的声音,政府军士兵的身体在天痕的环抱下软了下来。
将其塞进睡袋后,天痕慢慢摸向了那两抽烟聊天的士兵。
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天痕移动得非常缓慢。
因此也听到了两士兵交谈的内容:“昨天尼斯又失手了,虽然打死了两个人,不过看他的脸色那两倒霉蛋并不是之前从他枪口下逃走的那两人。”
“所以呢?尼斯就打算这么一直盯着那伙人?”
“耐心是狙击手的必备素质,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搞其他行动?”
“哦?他还做了什么?”
“最近咱们这片儿抢劫犯可是越来越多了,听说最近到了别墅区,嘿嘿,你懂了吧?”
“嘶~呼~,尼斯和土匪扯上了?”
“你知道的,我们会对一些对咱们有用的人给予一些通行优惠,比如那些战争商人,又比如帮咱们干活的黑手套。”
“嘿嘿,一群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可以自相残杀的下水道老鼠,尼斯到最后肯定会都杀光的。”
“是啊,毕竟一整个弹夹都打光了,也没把目标击杀,尼斯的脸算是丢光了。”
“要不是上头暂时没空关注这边,我估计尼斯都得滚回新兵营重新训练!”
“你悠着点,别让尼斯听见了,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连续失手让他这两天像是个火药桶一样......”
天痕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今晚会有土匪进入别墅区抢劫。
虽然给胖子留了手枪,但仍有些担心三人的安危。
而此时天痕已经靠得足够近了,但由于两人都佩戴了头盔,天痕无法直接保证在有头盔保护下一击击杀两个人。
因此只能运足力气使劲一推,这两个站在楼边上的士兵当即便被推了出去。
伴随着两人惊恐的尖叫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天痕完成了四杀。
但也由于两人的尖叫声,最后那名狙击手,也就是两士兵口中所说的尼斯,肯定已经发现有人摸上楼顶了。
天痕立刻机动跑开原位,同时打开热成像观察尼斯的位置。
视线中尼斯端着步枪快去靠近最近的承重柱,将之作为掩体并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玻璃,利用反射观察情况。
但由于是夜晚,即使今天的月光还算亮,但由于小队搭建的帆布遮挡了一部分光线,使得楼道内非常昏暗。
尼斯暗骂一声该死,随后向旁边撤来到墙角。
这里属于阳台区域,而墙角位置使得尼斯可以不用顾忌其他位置的袭击,只需要利用这里充分的月光关注好楼道出口的位置即可。
天痕当然看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狙击手毕竟是狙击手,没有脑门一热端着狙击步枪就冲过来和自己打。
当然,天痕也不打算用防弹衣等来测试自己能不能在突脸的时候抗住狙击步枪的近距离射击,自己可是轮回者。
尼斯是政府军的一员狙击手新兵,并且是在内战爆发后最后一批毕业的狙击手。
原本按照尼斯在训练中的表现不怎么样,可是尼斯有个宠自己的亲姐姐,而他的亲姐夫是政府军里的一名军官。
在姐夫的帮助下,尼斯成了内战爆发后唯一一名“特别毕业”的狙击手。
明面上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尼斯有个当官的姐夫。
前两天为了狙击一个胆敢在大白天出来乱跑的胖子,尼斯将自己的脸彻底丢尽。
虽然没人在他面前提起,但尼斯心里很清楚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这使得他异常暴躁,昨天晚上再次碰到了那个就走胖子的人。
对方十分嚣张地走在空旷的广场上,甚至还带了被绑了手的人。
因此尼斯非常耐心地等待三人走到广场中心才开枪,在第一枪将那人击倒后,尼斯觉得这几天的郁闷终于消散了一些。
之后连续击杀两人更是让尼斯产生了非常愉悦的情绪。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枪击中的那人仿佛完全没有中枪一般,突然爬起来逃走了。
尼斯当时的惊讶被队友们看在眼里,先前奉承自己枪法的赞美声仿佛一记记响亮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愤怒、羞耻不断地冲击着尼斯的心理,在回过神来再次瞄准射击时,对方已经快跑进别墅了。
下意识地一枪毫不意外的空了,队友们非常识趣地没有继续观看战况,纷纷离开去其他地方抽烟聊天。
但尼斯可以肯定他们在背后议论着自己又一次的失败。
在之后收拾尸体的时候,绑着手的两人更是坐实了尼斯最多只能打打两个被控制了的倒霉蛋。
因此白天尼斯特地找到了附近的土匪团伙,以夜晚对土匪团伙作案但自己将视而不见作为交易条件,让其上门干掉从自己枪口下逃走的两人。
晚上还心心念念想着此事的尼斯,不断地用倍镜观察着别墅区的情况。
但这一切两声尖叫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后戛然而止,尼斯做梦也不可能想得到竟然会有人主动上门击杀政府军。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反抗军当然也会这么干,但是自己因为姐夫的暗中操作下可以在城里作威作福,根本不会接触到反抗军。
尼斯作为狙击手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立刻贴着承重柱利用镜子观察情况,无法观察的情况下只能靠着墙角进行蹲守。
没一会儿,一具被扒光了外衣的尸体被丢了出来。
也不管对方是谁,尼斯就是一枪。
子弹射中了尸体,甚至很明显看到有血液溅起。
尼斯还在全神灌注地盯着楼道出口,但下一刻,中了一发狙击子弹的尸体,却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虽然尸体在鬼畜般的抖动、抽搐和摇晃。
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的情况,让尼斯瞬间冷汗直冒。
特别是看到这具尸体的面孔,就是自己的队友之一。
而由于之前天痕是用扭断脖子的方式杀了这个士兵,使得对方的头在鬼畜般的行动下,仿佛一个更加诡异的挂件连在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