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云禾眉头轻挑。

    没想到凌封这么耐不住性子。

    “不用云禾姐做什么，就跟我刚才一样将那些电极片贴在头上，然后我就可以收集数据。”发觉自己过于突兀的请求，凌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抱歉，云禾姐，我是个实验狂，多数时间都窝在实验室里，刚刚有点成果出来，有点得意忘形了，云禾姐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千万不要勉强。”

    “看着挺好玩的，试试吧。”

    云禾说完凌封眼神一亮，将云禾请到刚才他坐的座位上，双颊泛红，双手不易察觉的颤抖。

    将一个个电极片贴到相应的位置上，最后打开开关，一股酥麻的感觉贴着云禾的头皮传入大脑，面前的电脑屏幕飞快的跳跃着，将云禾脑电波的变化全部记录在内。

    大约过了刚才凌封时间的两倍，凌封才依依不舍的断开电源，眼神晶亮，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研读。

    客气的将云禾请出实验室，凌封一头扎进实验里。

    他要看看！云禾到底哪里异于常人！为什么之前都有效果，近段时间却没有效果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产生了变化？

    云禾站在实验室外，走廊格外安静，仿佛酝酿着什么风雨。

    [收网吧。]

    将手机收起来，云禾慢吞吞的走出了校园。

    警方很快围裹了校园，闯入实验室带走了正在疯狂做数据分析的凌封，临走他都还叫嚷着要他写完最后一个程序。

    “等一下！等一下！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我就能完成了！”

    在校学生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校领导都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住的跟警方说好说。

    说凌封在校一直都是好学生，生物学的高材生，一个人独来独往，除了做实验什么都不会。

    而凌封本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被捕，一门心思全部扑在了他最后的实验上，任凭怎样被钳制就是不走，平时高高在上冷漠无双的凌封状若疯狗。

    “就差一点！你们让我做完，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老实点！”

    凌封被押走，他的专属实验室迅速被封禁开始进行一系列搜寻探查，最后在他的实验室内发现一枚外来陨石，连接上万人数据。

    这些数据与之前云禾提供的假系统持有者高度重合。

    不仅如此，他的电脑内存储着上亿人口数据，而这些数据都是通过非法得来。

    审讯室内凌封拒不开口，扬言只有见到云禾才肯招认。

    协助警方破案云禾不会拒绝，况且她也确实想见凌封一面，毕竟最后这两次见面，凌封几乎就没有隐藏过自己。

    来到审讯室，云禾坐在凌封对面朝他微微颔首，原本无动于衷的凌封瞬间脸颊微红，狂热的看向云禾。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两名警官迅速制服凌封，将他按倒在桌面上，他斜着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云禾，艰难开口，“云禾，你究竟是谁？”

    云禾没有说话，最后凌封放弃了反抗，安静下来，被放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坐下，“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云禾没有隐瞒。

    “第一次见面？五天前？”凌封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五天时间怎么可能跟警方有这么周密的布局。

    他实验室内的东西被查处，人口名单也被直接找出，以及他特意连接人脑电波的陨石都被查的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他的下线接连被整锅端。

    短短五天时间，他不信。

    “当然不是，第一次见你是林思薇死的第二天，我去过你们学校，林思薇的母亲哭着说她女儿的死跟你一定有关。我那天在办公室外。全看到了。”

    “竟然那么早就怀疑我了？为什么？”对于凌封来说，他研制出来的系统很完美，设定的程序也很完美。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坚信她们绑定了系统，开始义无反顾的为男人花钱，背后的操纵者凌封倍感欣慰。

    但是，忽然有一天，花钱登峰的那个女人金钱上升处于停滞状态，惩罚根据程序设定持续叠加，但那个女人始终无动于衷。

    但她的脑电波并没有跟那些已经撑不住的人一样销声匿迹断开连接，相反，她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只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跟系统相连的情况下，阻隔了惩罚。

    他最初以为是自己的程序出现了异常，调整几次后发现并非是程序的问题。

    但如果不是程序的问题，那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连接程序的人有问题。

    凌封又调试了几次系统程序，都没有进展，所以他调查了云禾。

    发现云禾竟然为全国学生成立了专项捐款，正好，他借着机会接近云禾。

    只是凌封没有想到，云禾不是猎物，而是捕捉猎物的猎人。

    她用自己做饵料直接将他这条大鱼给揪了出来！

    “因为林思薇曾多次纠缠你，但是你在办公室的时候说不认识她。”云禾回答。

    “就因为这个？”凌封不可置信。“为什么？”

    “凌封，生物学高材生。怎么可能记不得一个反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云禾冷声说了一句。

    就连陆凌芸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林思薇，只因为她跟在凌封身边见过的次数较多。凌封怎么可能不记得林思薇的存在？

    林思薇不同于其他追求者，她身怀假系统，如过不去给凌封花钱就会受到惩罚，所以她在同样是追求者的眼里属于无耻的，但也更被大众所熟知。

    也许凌封不记得大多数追求者，但他不记得林思薇，从本质上就说不通。

    所以当时在办公室他快速反驳林思薇母亲说他不认识林思薇时，云禾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林思薇母亲主动牵扯出凌封时，正常人回忆一个同校学生，还是纠缠自己很久刚刚跳楼的同校生，必然会挖空自己的思绪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而不会如凌封一般直接开口说不认识。

    后来云禾又主动约了陆凌芸，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凌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