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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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好大牌面

    “绵绵,你表兄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我们要相信他。”

    “外面那些说你表兄不好的人,都是居心叵测,见不得你表兄好。”

    “不必理会他们。”

    叶景昭将汤药递给身后的红枣,上前牵起赵绵绵的手。

    轻声安抚着。

    赵绵绵抹了一把眼泪。

    坚定地点点头,郑重道,“景昭姐姐说的对,绵绵要相信表兄。”

    二人这才入了主屋。

    一路上,叶景昭又过问了一下,这些日子,赵绵绵的功课同在书院里的生活。

    见她一切都好,总算安下心来。

    见穆大夫人赵氏眼睛微微动了动,却没半点要睁开眸子的动静。

    “我们老夫人因着担心大夫人的身子,这才打发了老奴过来。”

    回话的婆子弯着身子,瞧不见脸色。

    支支吾吾,半晌不知如何回话。

    但也做了几十年的管事。

    便带着赵绵绵去了里间。

    穆老夫人这哪里是盼着人好。

    赵绵绵轻轻扯了扯她得衣袖,叶景昭侧目望去,见她这般,明白她定然有话要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平日里都有哪些拿手的活计。”

    可这药也喝了足足有七日,人倒是没有瞧见一丝好转的迹象,穆大夫人的精神头,却是每况愈下。

    “老奴平日、平日……”

    “屋里的那个婆子,就是今日一早,穆老夫人送来的。”

    叶景昭吩咐丫鬟,将窗柩半开着,屋里的空气流通,才能让病人有个更好的呼吸环境。

    叶景昭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申婆子呢?”

    她牵着赵绵绵坐下,看着那婆子,沉声开口,“听说你是穆老夫人今日才打发过来伺候的?”

    那婆子行了一礼,这才答道,“回叶四小姐,老奴确实是今日才来的。”

    又问道,“每日都是谁在煎药,又是谁送来给大夫人用药的。”

    她心中叹息一声。帮穆大夫人赵氏清理了脸上的污渍。

    她这才起身,寻了丫鬟来问。

    虽垂着头,叶景昭如今细细瞧去,总能从那婆子身上,看出一丝不对劲的端倪。

    赵绵绵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戒备暂时松了一些。

    “今日是因着老夫人请人将申婆子请了去,绵绵小姐今日才亲自在一旁带着人守着。”

    “景昭姐姐,申嬷嬷今日一早就被穆老夫人请了过去,到现下还没回来,我打发人去寻,回话却说,穆老夫人将申嬷嬷留下了。”

    平日里,都是管着手底下的下人。

    眼泪不知何时,从眼尾溢出。

    叶景昭一脸无奈,一摊手,看着屋内,又道,“想来,定然是穆老夫人糊涂了,这才打发了您过来伺候。”

    “这院儿里,一时半刻,都离不得申嬷嬷。”

    请的是城中颇有名气的医馆里的大夫来看诊。

    叶景昭从婆子口中听说了事情经过。

    其中一个婆子回道。

    众人应是,薛嬷嬷几乎是三人一路推搡着出了院子。

    赵绵绵一脸戒备,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指了指屋外。

    丫鬟用温水打湿了帕子,正要给穆大夫人赵氏擦脸。

    寻了三家医馆,都说药渣并无异样。

    叶景昭上前,鼻尖一酸,到底有些难过。

    想了好半天,却只能报出个名字来,“回叶四小姐,老奴姓薛。”

    虽说听着没有什么问题,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来,穆老夫人并不是存了要谋害儿媳的心思。”

    小心翼翼为穆大夫人赵氏擦拭着脸颊。

    婆子丫鬟虽有心猜忌。

    这才得知,穆大夫人这一病,竟然有七日。

    穆大夫人赵氏正昏睡着,半点没有因着屋内的动静而睁开眼睛。

    但若是回了拿手管事的活计,面前的这位叶四小姐定然要挑出错处来。

    叶景昭问起。

    “平日里都是申嬷嬷一路亲自煎药,亲自端了来。”

    “眼下,穆大人夫正病着,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薛嬷嬷早些回去,顺道儿给穆老夫人回禀一声,还是叫申嬷嬷早些回来才是。”

    叶景昭说完,给香月同香悯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薛嬷嬷送回穆老夫人屋里。

    叶景昭轻挑眉梢,睨着那婆子,问道。

    穆大夫人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大夫都说,药渣并无异样,是治寒症的良方。

    那婆子身子一僵,许是没有料到,叶景昭能问这些话来。

    因为自打穆大夫人赵氏病了,穆老夫人便不许她们院子的下人轻易出府。

    赵绵绵轻轻点了点头。

    一进屋,屋里就弥漫着浓浓的药味,顿时叫人心下沉闷。

    虽不比老夫人跟前儿得宠的那两个婆子。

    怎么瞧,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那婆子缓缓抬头,挤出一个笑容来。

    打发人过来,怕是想谋害穆大夫人赵氏才是真。

    虽然今日她瞧见赵绵绵端着药来,可平日里,赵绵绵要往玉明书院去,哪里有功夫盯着这些。

    叶景昭当下就明白了了。

    只是眼中闪着一抹精明的光亮。

    这般下来,众人只能猜想,定然是因为大公子的缘故。

    薛嬷嬷想了半晌,一时想不出来自己拿手什么。

    叶景昭这才牵着赵绵绵出了里间,见屋外方才回话的婆子还站在原地。

    难不成说平日里吃酒赌牌不成?

    她在老夫人院里,也是做了多年管事的婆子。

    先前,还是借着赵绵绵每日去学堂的功夫,偷偷溜出去找人看过一次。

    “哦,看来薛嬷嬷是不会什么拿手的活计。”

    又看向平日伺候在穆大夫人赵氏跟前的丫鬟,道,“你去给我那两个丫鬟带带路,也好早些将薛嬷嬷送回去。”

    不然,穆大夫人也不会这般信任申婆子。

    她接过丫鬟的活计,坐在榻边。

    虽说先前也打发人过来问过。

    柔声安抚道,“绵绵不用害怕,没事儿的,有姐姐在。”

    这申婆子是穆大夫人赵氏身边极为忠心的婆子,不可能暗中背主。

    却没有法子出去查证。

    可到底比不得她当面来问。

    看着榻上一瞬间沧桑的妇人,叶景昭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本就是因着姑母的缘故,客居在肃穆侯府。

    说到底,还是罪臣家眷。

    在侯府,不敢轻易得罪了谁,生怕给姑母带来麻烦。

    “叶四姑娘真是好大的牌面,如今都敢来我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