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唐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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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面八方的压力

    审讯室中。

    怒气冲冲的阚光远看着跪在地下的女囚付迎春,虽然没有看到女子样貌,但那脏兮兮的囚衣下也难以掩盖她窈窕的身姿。

    “付迎春,抬起头来。”阚光远声音威严说道。

    付迎春这才颤颤巍巍抬起头来,一双杏眼含泪,一张芙蓉面楚楚可怜,看的让人心中升起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就连老江湖阚光远看的也是一愣,心中暗想:

    这女子生的好媚。

    他咳嗽了一声,稳定了下自己心神,这才严厉开口道:

    “付迎春,说,是谁要你杀害方明知的?”

    付迎春听完,不由得也是一愣,随即口里大呼冤枉,眼里噙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线珠子般不断滚落:

    “明公,奴家冤枉。

    “奴家牢里的伙食不如那方明知的伙食,我腹中饥饿难忍,这才对方明知稍稍示好,无非就是为了一口吃食。

    可那方明知见奴家生的貌美,今日半夜时分要对奴家行那苟且之事。

    我誓死不从,慌乱之中,不知怎么就摸到了木栏山的一根木刺,不知怎么就刺中了他。

    我是为了自家清白,才被迫出手,还请明公明断,为我主持公道。”

    “胡说八道。”阚光远勃然大怒:“你骗三岁孩子呢?”

    “隔着牢房如何行那苟且之事,那方明知莫非还天生异禀不成?”

    “你出手狠辣,一下就刺透了方明知的胸口,分明就是早有图谋。”

    “如果你现在老实交待出背后的主谋是谁,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如果你拒不交代,我必然会大刑伺候。”

    下面就是双方的极限拉扯。

    阚光远始终认为付迎春背后有人教唆。

    付迎春则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自保误伤方明知,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阚光远气急败坏之下,直接对付迎春动了刑。

    可那付迎春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是极其强硬,任凭你如何动刑,就是一口咬死自己是自保。

    搞的阚光远极其无奈,只好让人先把付迎春给押了下去,自己单独去给澎湃禀报。

    在睡梦中的澎湃被吵醒,睡眼惺忪听完阚光远的禀报,不由勃然大怒:

    “阚光远,你是怎么做事的?”

    “难道你不知道方明知是李廷远案件中的重要人证,他要是死了,谁去指证李廷远。”

    “说,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声音之大,声震司法佐。

    几个值守的不良人听到这么大动静,赶紧忙不迭过来查看。

    等见到洞开的房门里,法曹正在怒斥阚光远,这才放下心来。

    稍微听了几句,便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更是远远避开了。

    澎湃发泄了一番怒火,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让阚光远先收敛好方明知的尸首。

    然后对付迎春严加看管,继续加强审问。

    明天就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世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方明知被杀的事情,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阳谷县的大街小巷。

    有人不齿方明知的为人。

    有人觉得方明知死的蹊跷。

    还有人为那付迎春打抱不平。

    一时间,也是流言四起。

    转眼时间,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阚光远再次来给澎湃禀报案情。

    等他进了房间就不由得一愣,只见阚元驹、齐星、张不敬、龚鹏四人都坐在那里,而且一个个表情严肃。

    他知道这是又有事情发生了,刚要开口询问,却被澎湃打断道:

    “阚典狱,先说你的事吧,付迎春的事情调查怎么样了?”

    阚光远不敢怠慢,赶紧把调查的情况如实禀报。

    这付迎春是以前家道颇为殷实,因为其父嗜赌,最终败光了家产,还把付迎春给卖身到了一家青楼里。

    可这付迎春性子倔强,任凭老鸨如何虐待她,就是不肯接客,而且还三番五次逃跑。

    最终在一次逃跑途中,失手杀了老鸨,这才锒铛入狱。

    可并没有发现她和李家有任何联系。

    换句话说,付迎春这条线也断了。

    听完阚光远的禀报,澎湃不置可否,转而又看向阚元驹问道:

    “马五、成六那边怎么样?”

    阚元驹拱手回禀道:

    “根据监狱里我的线人回报,这段时间已经有李家的人开始和二人接触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大致推断肯定是让他们翻供之类的话。”

    澎湃继续点头,看向了齐星。

    齐星会意,随即禀报道:

    “李家的人倒是没有和马五的家人联系,我猜测她们或许没有想到这一层。”

    “另外,裘艳卉这段时间频繁的出入县城内各个官员的家里。”

    “而且她家里最近也时常有些陌生人出入。”

    接着就轮到张不敬和龚鹏了。

    张不敬咧着大嘴道:

    “那些证据我已经单独存放起来了,还给他们弄了一份假的。”

    “他娘的,他们要是想烧就让他们烧去呗。”

    听完大家禀报,澎湃绷着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环视了一圈众人道:

    “诸位,现在一切都是在我们掌握之中。”

    “我不在这些天,阚典狱你多费心,帮我看好家。”

    “元驹,你那边的案子继续抓紧。齐星,把你的人撤回来一部分,配合元驹。”

    “不敬,龚鹏,虽然重要的证据都挪走了,但依然要装出一副保护好证据房的假象,故布疑阵。”

    “还有......”

    阚元驹看着澎湃事无巨细的安排,有些疑惑问道:

    “法曹,你这是要外出公干?”

    澎湃摇了摇头,对他说道:

    “我今天早起收到州府新任录事参军事陆德泽的文书。”

    “因为李廷远的案件涉及到我本人,所以作为当事人,我本人必须要回避,不能再参与案件。”

    “另外,裘艳卉状告我寻衅、无辜殴打李廷远,按律法应该杖四十,暂时入狱。”

    “陆德泽一行人正在前往阳谷县的路上,准备接手李廷远的案件。”

    听到这里阚元驹不由急了,急赤白脸的说道:

    “这...这些狗官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呢?”

    “法曹,等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好好给他们辩解一下。”

    “注意你的言辞。”澎湃扫了一眼阚元驹:

    “你这话等于是把我们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阚光远就比自家侄子油滑的多,他眼珠一转说道:

    “法曹,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暂避锋芒躲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