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2
盛朝歌不置可否:“或许吧,每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
“时尘!”有个女生匆匆跑过来,在男生面前停下。
女生看见盛朝歌,愣了一下。男生则笑了笑,对盛朝歌说:“你好,我叫时尘。这是我朋友卫甜甜。”
突如其来的介绍让盛朝歌懵了,第一反应就是,老师说的真没错——北方人真的是很热情啊。
她眨眨眼,唇角上翘,“我叫盛朝歌。”
卫甜甜觉得尴尬,跑掉了。
俩人又聊了会儿。时尘注意到她身上的校服,问:“听你讲话,不像本地人。来研学的么?”
盛朝歌点头。
时尘问她:“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盛朝歌向来是很配合的,所以她一双眼好奇地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是来研学的。”
这盛朝歌倒没想到。时尘告诉她,他是隔壁省的,也是学校趁着高考组织来研学,而且也在读高二。
“你文科理科?”时尘问她。
“文科。”
“那你可得仔细咯,这儿的文物指不定就出现在明年的试卷上呢。”
盛朝歌瞧他一眼,他又说:“别不信。那边有个鼎就被拿来考过。”
盛朝歌知道他说的那个,前几年有个省的高考题确实是鼎。
两人对着那顶凤冠并肩又站了会儿,彼此都没说话。后面楼泱过来,叫她一起去集合。
研学两天,逛了博物馆、植物园好几个地方。等回到凉城,大家都累的不行。班主任让他们在家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回学校上课。
回家的路上,盛朝歌瘫在后座成寐。入睡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地想,今晚睡觉直接睡到明天中午好了,起来吃个午饭就去上学。
人在困意来袭的时候,真恨不得把所有空闲都安排成睡觉。
晚上盛宴没回来吃饭,他班上组织散伙饭去了。毕业的狂欢,不到十点是回不来了。
“哥哥考得怎么样?”盛朝歌小口喝着汤。
盛母说:“网上说数学很难,昨天我没敢问他。晚上等他回来问问。”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盛朝歌都已经睡了,盛宴才回来。听到客厅的声响,盛母从房间走出来,试探性地问:“怎么样?数学难不难?”
盛宴晚上喝了酒,身上还有味道,正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他淡淡道:“有一点。”
盛母按捺住内心的着急,问:“那你怎么样?对你有影响吗?”
盛母知道数学是盛宴的优势科目,这次高考数学考的难,对他这种就很不友好。
盛宴明白盛母在想什么,他安慰道:“没事儿,我其他科目也还行。”
盛母其实也只是一时心忧,过后想想也没什么。一是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盛宴一直是全科发展的,数学只是相对擅长些;二是没考好也没关系,反正她对两个孩子没什么要求,尽力开花就好,世上又不是只有高考这一条路。
第二天下午,盛朝歌到了学校,对面的高三教学楼已经空了。以前课间,他们会趴在阳台上看看那些学业繁忙、为了高考冲刺、累成狗的学长学姐。而现在,他们成了那个学业繁忙、要为高考冲刺、累成狗的学长学姐,下了课,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看什么了,只能望望天、看看云。
少了一个年级的学生,学校都安静了许多。晚饭时间,盛朝歌和楼泱去小卖部买冰水,路过寝室楼。十几栋宿舍楼,有五六栋人去楼空,以往晒满衣物总是遮挡光线的门口,如今已是宽敞非常,只余晾衣绳上挂着的几件没人要的T恤。有宿管阿姨推着小推车出来,都是被学生丢弃的校服。看到这些,盛朝歌内心堆积一下午的悲伤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