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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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书中(17)

    水手的宴会大多朴素,没有香槟也没别的仪式。

    红桃受船长邀请,坐在侧边未席。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脊背发凉,或许应该从心。

    船长高举大杯啤酒,道:“我谨以欢宴,向我的船员……”

    水手脸上不敢不高兴,皮笑肉不笑高举酒杯,欢庆存活。

    “算了……”红桃看着特大杯的啤酒,懒得多谈什么,他的酒量可以说不是没有是压根没喝过,他矜持叉起熏肠小口小口吃。

    身后那口棺材靠近一下,似乎厌恶这场欢宴。

    “不喝酒吗?”黑桃摸了摸那口棺材,试着用手一压。

    棺材被压得小小的,如同西装的后摆挂饰。

    “不了,我喝醉了。把自己丢海就不止好笑了。”红桃半开玩笑似的回应:“反而是你,好想连点心都算不上的啤酒。会喝吗。”

    “不,当然。”黑桃不高兴撇了撇嘴,把手一摆:“本来光就不好,不想些办法。哪能呢?”

    不为什么,实在太讨厌了,影响别人喝酒。

    船长安排水手拿出几瓶,威尔逊脏得掉些渣的头发,被大副一刀削干净。

    水手们随着大副动作举起刀,将一具尸体彻底钉死。

    追逐生命的人和生命一样讨厌。

    炫耀荣耀的人比手中的勋章还要废材。

    红桃一众人算是这住船长干什么,属于有点东西但不多。

    红桃默然,下一秒举起杯子,假装这是香槟一口闷下。

    船长显然有些喝大,他今天高兴管外面浪潮汹汹。

    他当然也懒喝酒,小口小心地但十分迅速的消灭食物随便抽空看下,怪物书:

    【第一号,从xx爬出的子嗣,它们十分忠诚,当然……素材不足,属于赶制品。】

    【技能:吸收,自我爆炸,肌肉强化,转化。】

    看完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是第一号名字十分碍眼罢了。

    但他是第一号,相当于还有二号,三号等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黑桃面对一瓶五百年的自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谁有心情,面对被拆解的五脏六腑下饭,那些脏器仿佛还活着跳动着。

    红桃邀上黑桃到甲板上,参加死去水手海葬仪式。

    “喝不下去了?”红桃询问,右手挥动从宴会席中顺来的一瓶看起度数很高美酒。

    “不想喝,他们的思想我不习惯。”黑桃接过酒,打开瓶塞,富裕的花骨充裕鼻腔。

    他没有挽留,和水手交谈一翻,说是水底的鱼来啃食十分可怜,直接烧掉吧。

    水手瑟提:“可以,我的兄弟安鲁也不喜欢水,他已经攒够,可以买下心爱的房产。”

    听闻,比宝石还要纯粹的红,一股脑倒在死去的尸体。

    红桃从扑克中掏出一张方块整理下遗容。

    在船上想要直接烧毁尸体不是简单的活。

    黑桃打个响指,一朵火焰顺着酒液爬去,不消片刻,灰烟轻舞。

    下一刻,刻意压轻的管风琴伴着一些圆号声荡开。

    红桃:“……”

    为什么葬礼时要放歌?

    这不是分外扰“民”吗?

    不管了,声音飘开了就飘开了,大不了下一波要来的,拿他俩祭天,应该效果不错。

    ……

    水下本该睡好好的一条鲸鱼睁开双眼,声音大吵没法睡了。

    周边的水草被不高兴搅了个粉碎,周围的海产大多逃离了,没鱼能够忍受一吨的怒火。

    红桃见了抽出一张红心3,鲸鱼眼角迷糊但在某种方面很精神,特别精神。

    鲸鱼刚浮起水面,就闻到熟悉的美味。

    若是人舔舔嘴角,想张口一口吞了。

    红桃的身影缓缓被擦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鲸鱼。

    鲸鱼呢喃几声,你不是同族,怎么在船上。

    黑桃:“……”是这么用吗?

    不知道变化越大死得越快。

    红桃“哎”了一声,趁着那头座头鲸尚未靠近船底,船锚和馆材放大连同锁链也拉长。

    鲸鱼幻像逐渐收缩,银白的发丝被迫沾染上一丝蓝灰色。

    心电心的技能大多有副作用,如果种族跨越过大会留下一点痕迹。

    他的脸和眼睛沾上一丝兽的痕迹。

    水手们刚把骨灰放入棺材中,没盖好的棺材板会一丝丝泻露骨灰。

    船锚疯狂拍击海面,浪不止,座头鲸不敢靠近。

    他还小,没必要去花力气惹。

    黑桃在局里见过也算多,还从没见过主动也算被动成为异种。

    当他伸手去抚摸左半张脸的蓝灰色烙伤,伸到一半兀然停手,被蓝灰色占了小半的竖瞳止住。

    黑桃:“……”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深色的雨欲要落下,迎着远方的喷水声,天空大多乌云密布,这对航海家和船员都不是好天气?

    额,对红桃也不是好天气。

    扑克会打湿,可能会受点影响。

    ……

    遥远的发信塔,阳光非常适合休眠。

    庭院,发信塔下,阳光流动在庭院每一个角落。

    在这里,包括庭院后的人偶们那里阳光都是活的。

    门前,安乐椅坐得套着繁杂邪异的裙子,那位女士面无血色,眼瞳黯然无光,如同后面人偶似的。

    她怀中有个颗水晶球,实刻转播着那个副本。

    人偶的主人抚摸一只鹰头狮身的怪物,那怪物亲呢蹭了蹭手。

    显然她才是真正的玛丽.奥黛丽。

    “还算有趣。”戴着蓝宝石的那只手丢掉香槟,像是喝厌了,对着狮鹫脑袋,道:“你去吧,把地址给他们。”

    丢开酒桌的宴席,拋开繁琐的礼节为得片刻的欢愉,她花时间变成毫无血色的模样,也仅仅为了享受那样强烈的欢愉。

    “对了,去时别忘记和老刺头问个好。”玛丽.奥黛丽百般聊赖捏捏还算可爱精致的小点心,直接撬开狮鹫的嘴丢进去。

    狮鹫:“吼。”乐子主子,哥乌恩。

    狮鹫转头看去远方。

    远方传来风笛声。

    上次去不知道,险些半条命折在那。您没事吧!

    “嗯,去吧。记一下结算时间,去新手结算的地方去。”玛丽.奥黛丽靠在绒毛比较多就那么睡了。

    某个人哈欠,怎么突然恶意就针对我。

    他的掌心有着大大小小的不少伤痕,是练家子还是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