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获鸟看来，妖怪也好，巫族也罢，等级都是壁垒森严的，是不可逾越的。

    所以，她虽然看不懂李凌这个人族小子到底是怎么夺走鲛丹的，但她大受震撼！

    鲛人虽强，但还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内，李凌却超出了她的认知，以羸弱的凡人之身空手夺走了先天大妖的妖丹？！！

    所以李凌一开口，让她有仇报仇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开干！

    李凌将兽灵阵图再次开启，封锁兽医馆内外，让鲛人想逃都无处可逃，只能直面姑获鸟的打击报复。

    鲛人惊怒交加，疯狂地呵斥怒骂。

    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

    ——在它失去妖丹之前，姑获鸟根本没胆子反抗它这个先天大妖。

    ——可是已经失去妖丹之后，落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姑获鸟已经完全不将它放在眼里了！

    ……

    眼看姑获鸟大发神威，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将鲛人一路压着打，不断地按在地上摩擦……李凌渐渐放下心来，抓紧时间催动掌心的“祸斗真炎”来炼化妖丹。

    他之所以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因为系统说过“祸斗真炎”是从长生境祸斗妖王的骸骨中生长出来的，汲取了长生境妖王体内的力量和法则，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消耗有点太大，看起来有点虚弱。

    这也就意味着，这要给它一点阳光，它就能重新灿烂起来。

    所以，他将剩余的积分全都兑换成临时防御力，让伪巫灵霸体的防御力达到了先天一阶中期的水准，就算仍然不是鲛人的对手，但总不至于在鲛人妖丹的攻击之下连小命都保不住。

    只要他抓住了鲛人妖丹，用“祸斗真炎”将其包裹起来，长生境祸斗真炎的规则之力，就足以隔绝先天境鲛人对妖丹的感应。

    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

    鲛人妖丹很快就被“祸斗真炎”炼化吸收了。

    这朵原本弱不禁风的火苗，明显变得茁壮了很多，而且似乎有了一些情绪变化，在随风摇摆的时候，仿佛都透着一股雀跃的姿态。

    李凌见状忍不住吐槽道：“矜持点，你好歹是从长生境妖王尸骸里长出来的异火，怎么跟吃饱了在村口撒欢的土狗似的？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给你喂更好的东西？”

    “祸斗真炎”竟然像是听懂了一样，“咻”的一下从他掌心飞起来，环绕着他四周飞快地转起了圈。

    嗯？

    李凌面色有些古怪：这朵异火不会真的能听懂人话吧？

    “祸斗真炎”直接来了个虚空急刹，直愣愣地停在他的眼前，上下晃动了两下，就像是在点头。

    ——靠！

    居然真的听得懂人话！！

    李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叮！恭喜宿主得到了长生境“祸斗真炎”的认可，你用智慧夺取了鲛人妖丹来喂养它，等于是救了它一命，它被封存在极品巫晶中苦苦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三千九百多年。为了表达它心中的感激，它愿意与你签订主仆契约，宿主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李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意。

    嗡的一声，一股清脆异常的声音突然在李凌的脑海中激荡开来，让他整个人如沐春风、如浴温泉。

    【恭喜宿主成为长生境“祸斗真炎”的仆人！】

    李凌：“！！！”

    ——你他妈的狗系统，有种你再说一遍？

    【宿主刚才是自愿签订主仆契约，没有任何人威胁你！】

    “艹！我他妈哪知道这主仆契约是让我当仆人啊？”

    【要不然呢？难道你还想让长生境的“祸斗真炎”给你这个后天境的凡人当仆人？你想屁吃呢？】

    李凌哑口无言！

    是啊，这个世界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尊！

    别说长生境了，就算只是先天境一阶，那也不可能瞧得上后天境的凡夫俗子。

    哪怕是姑获鸟这种后天九阶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先天的妖怪，在先天境的强者眼里，也就是大个的蝼蚁！

    更别说还在先天九阶之上的长生境妖王了！

    长生境的妖王愿意让一个后天境的蝼蚁当仆人，这他妈已经是恩赐了好吧！

    李凌变了脸色，立马道：“快给我看看刚才签订的主仆契约详细条款！！”

    【契约主要条款有三条：一是你认主之后就不能再反悔；二是你认主之后要有充当仆人的自觉，要主动为你的主人寻找妖丹、巫晶、异火等补充体力的能源；三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的主人会赐予你一部分权力，让你可以借用它的力量！】

    还好，还好，没出现什么要卖腚沟的过分条款！！

    李凌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祸斗真炎”这狗东西还算是有点良心。

    【警告！请宿主不要对你的主人使用侮辱性的词汇！】

    李凌直接无视了这狗系统的警告。

    虽然这契约条款还算好，但是却让他意识到潜在的一些危机——那就是他有点飘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靠战战兢兢小心谨慎才能活到今天。

    但是当系统激活之后，他就有点飘了，契约条款都没有仔细看清楚，居然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

    不过这会儿反悔也没什么卵用了，只能另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于是，他将目光落在已经已经被揍的奄奄一息的鲛人身上。

    占据绝对优势的姑获鸟，一脚踩在鲛人的脸上，好像一只刚刚赢得胜利的斗鸡，尽管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但脸上全是骄傲的神色。

    李凌走了过去，一脸平静地望着鲛人道：“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无耻人族！”鲛人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我愿意用在南荒这些年积攒的灵药、巫晶和财物来买我的命！这些东西足够你修炼到先天境界了！只要你答应，它们就全都属于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算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噗嗤！”李凌懒得跟它废话，直接操起手中的屠宰刀，一刀就捅穿了它的脖子。

    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