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设跟尚语一去参观冯大的豪宅。

    谢楠没有跟，他想看看方青青在这儿住的是否习惯。

    “我不想回那个家，一一休假就陪我来了冯家湾！”

    第二次见面了，方青青的逻辑性很清晰，话说的很自然，但是这句话一出口，谢楠的眼泪差点下来。

    “冯家湾，你是不是感觉没有压力？”

    “很好，没有压力！”

    “你要是喜欢冯家湾，就在这里住下来，可以不回林州，我也建议我父亲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谢楠上轮渡的时候，只是有那么一闪念，现在好像一下子就实现了，老的老，小的小，好像可能一起康复。

    “安心还要上学！”

    “上学不难，其实冯家湾也有学校。”

    方青青能想到安心上学的事情，那就是已经明白了，自己是有责任的，说明她的认知已经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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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谢建设也在问方青青的事情。

    方青青从医院出来，说话就必须带一个『怪我！』比如说到安心上学，她会说，『怪我，没有让她上学！』

    陆子游向尚语一有交代。

    “一一，你来冯家湾，不是休假，是带着任务的？”谢建设显然很明白。

    “我是休假，陆子游就给了这么一个建议，方青青说话不能带这两个字！陆子游说不管我用什么方法，要让方青青知道，这是一句废话，让她明白，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逆转。”

    不停的去重复，就是不断的暗示，但是新的逻辑可以覆盖原来的习惯。

    不丢掉这两个字，一生也走不出这个阴影。能做到这一步，方青青就有希望，很有希望，慢慢的，做到远离自责，她才可能有未来，才可能不成为安心的负担。

    “你在听什么？”陆子游在旁边一直没有插话，还一脸的笑意，谢楠搞不清他在干什么？。

    “听你们聊天。”

    方青青不再说『怪我』了，这是好消息！还有就是谢楠的话有点多。

    “安心是不是可以先在这儿过渡一下？就插班适应一下就可以。也没有功课压力，就是融入集体生活。”

    谢楠又是马后炮，昨天陆小小带安心去问过了，冯家湾小学可以接收安心！”

    足球比赛临近射门，谢楠总是慢陆子游一步，现在还是。

    安心是借读，不需要条件，陆家的面子就足够了，湾上的小学硬件软件比林州那是差了一些。但是优点也很明显，散养，不卷。

    “你猜我爸的老中医是在哪儿学的？”谢楠的话题，突然就转到了谢建设身上。

    “不会是乔家吧？”

    “你又怎么知道？”谢楠有点不耐烦，差点就相信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读心术。

    “因为我翻了乔老爷子的书，他应该是懂中医！”陆子应说的是昨天那本发黄的所谓古训。

    谢建设小时候在燕山学徒，乔家药铺，在燕山是一个大家族，兄弟姐妹多，谢建设唯独没有见过乔家的老二乔仁仲，后来他听说，乔仁仲早年离家出走了。

    原因就是因为逃婚，这不就是乔老爷子的剧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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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想老白的莫飞，被手机震了一下，乔所长的！

    “加州生物的法人，冯加州，好象失踪了！”

    “好像？还不确定！”

    现在燕山要控制影响，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乔所长说的好像，是指冯加州的失踪真假难说，但是这事儿拦不住乔所长。

    他在银行有老同学，老同学说冯加州找不着人，一个可能，是躲债！另一个可能坐地起价，倒逼银行放贷！

    前几天乔所说过，加州生物有点不务正业。但是真的出点事儿，莫飞还是觉得有点突然。

    冯加州失踪，又出在融资上，燕山银行是自作自受。

    银行的日子没有前多少年那么好过了，前边太自由了，放瞎了的，放没了的，胡放。后边就要紧紧扣子，必须要选优质资产。加州生物这个主体，很多银行就盯着，不是受限行业，没有风险，现金流又稳定。

    哪家银行就想让冯加州贷点款，他们盯着一个数据，负债不超过65%，大家就还要请冯加州喝酒。

    燕山银行的面子大，几任行长都是燕山当地人，跟市里都有关系。一开始冯加州还不开窍，后来不知道谁在酒桌子上跟他说了一句。

    “有钱可以扩大规模，把燕山的牌子卖成老干妈。”

    “有钱就可以打广告，中国男足不行，你赞助世界杯。”有人附议！

    “对，把加州生物，做大做强，再收购一个国际足球俱乐部。”

    燕山银行的人说，只要冯加州同意用加州生物贷款，是逢贷就批。

    按照银行的贷款政策，要借新必须还旧，加州生物要想获得新一个周期的贷款，就要先把之前到期的贷款还上，从还款到再贷款批复需要一个批复周期。

    之前的政策下，这个周期时间也不长，提前做手续，几天就下来了。所以，冯加州在之前，都是借一笔短期资金，借几天算几天的利息。

    谁都知道这是民间资金，利息很高。

    “胆子够大的，还不上怎么办？”

    “原来银行行长敢给他一个提前做一个批贷函，冯加州拿这个就可以借到钱！”

    “那要是做个假的呢？”

    “假的？做民间资金的，你以为都是吃素的？都能找到行长核实。不见行长，他们不可能放款！”

    那莫飞就高看民间资本一眼，虎口夺食，还能控制住风险，这才是真的艺高人胆大。

    但是这次，燕山银行吹下的牛让人拨了桩，贷款没有按时批复，银监局没打招呼到了燕山。在这儿一坐就是半个月，查账。

    “你们认为，那冯加州躲起来是倒逼着燕山银行解决贷款？”

    “对，老同学说，很有这种可能！”

    “他从哪儿借的钱！”

    乔所说，这笔钱是牵头的人姓冯，刚开始冯加州还接电话，说等两天就可能，把利息先打给了她，后来打电话就关机了，她找到了公司，公司跟她说冯总出差了。

    这笔资金并不是冯玉一个人的，而是几个人成立了一个公司，按出资比例分配股权，一单业务一清。

    莫飞又夸奖一句，说还挺科学。

    “如果冯加州真失踪了怎么办？”

    乔所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