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朱标谨言,太子夜审刘伯言!
“父皇。”
“儿臣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着想。”
朱标跪在地上,并没有因为朱元璋冷冽的语气而让步分毫。
“刘伯温先生乃是为我大明江山立下累累功勋之人。”
“父皇您也应该明白。”
“刘伯温先生的才华究竟如何。”
“虽然儿臣也不愿相信那刘伯言所说之话,想我大明万载长隆。”
“可父皇的心,就真的能安下来吗?”
朱标的语气格外铿锵。
浑身都湿漉漉的他也看不出是哭了没有,但他的双眼却在不觉间就红了起来。
话音落下。
偌大的御书房中,除了外面传来的阵阵风声之外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蒋瓛仍是默默的跪在地上。
虽然殿中并不算热,但滴滴的汗水还是不由得从他身上流了下来。
他低着头,不断的在心中克制着自己想要逃离的念头。
终于。
片刻之后。
朱元璋深深的叹息声响了起来。
“标儿,你去吧。”
“既然他说这些想引起咱的注意,那咱就给他一个机会。”
朱元璋的声音格外沙哑。
“不过咱希望你记得你的身份。”
“你是咱大明的储君。”
“切莫不可心太软。”
朱元璋紧紧的盯着朱标,语气之中虽然带着一丝丝的妥协,但其中的杀意却仍是丝毫不减。
言罢,朱元璋便重新坐在了龙椅上。
默默的拿起了桌上的奏折,不再去看朱标一眼。
“儿臣拜谢父皇!”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知道儿臣的身份,也明白儿臣该怎么做!”
朱标朝着朱元璋深深一拜。
随即便直接站了起来,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蒋瓛直接说道:“烦请蒋大人为我带路了!”
听到这话。
蒋瓛不由得便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
丝毫都不敢犹豫的便点了点头,连忙站了起来,直接就走在了朱标的前面,帮朱标打开了殿门。
“太子殿下请!”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
几乎瞬间。
朱元璋便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随即将刚刚他撕成两半的秘折拼好摆在了案前。
看着上面几句刺眼的大字。
朱元璋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便将这秘折卷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然后突然就道了句:“来人。”
“把刘伯言的案牍给咱拿来。”.....
.......
与此同时。
昭狱。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老哥我跟你说句实话,要是换了别人说这些的话,恐怕早已经死十次了。”
“不过我和你说,你小子这样倒也算是聪明。”
“至少能免去些皮肉之苦,换个痛快的死法。”
“你别不信,从我们锦衣卫诏狱成立到现在,像你这种没受到任何惩罚的。”
“你还是头一个。”
“而且我再和你透露一个事,能进这诏狱里的犯人,你是官职最小的那一个。”
关押刘伯言的囚房前。
葛四海一边喝着酒,一边不断的跟刘伯言说着话。
虽然诏狱内常年都飘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过作为锦衣卫百户,葛四海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
“头一个?”
听到这话,囚房之中的刘伯言也是淡淡一笑,随即直接道:“要不我把这头一个的名号让给你?”
听到这话,葛四海顿时一愣,不过转瞬他就淡然一笑,喝了一口酒后才道:“本官懒得和你一个必死之人计较。”
一边说着,他还甚至直接吃了一大口肉。
但还未等他将肉咽下去,刘伯言淡淡的声音立刻就再次传了过来。
“我死不了。”
闻言,葛四海立刻就皱了皱眉,随即也不再吃肉了,直接起身走到了刘伯言的面前道:“你小子怎么敢这么自信?”
“我若死,大明二世必亡。”
“你觉着陛下会想让大明二世而亡吗?”
刘伯言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葛四海便说道。
“疯言疯语!”
葛四海骂了一声,整个人连忙就退了回去。
到了现在,
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和刘伯言多说什么了。
这家伙嘴里的每一句话,简直都能让人死上几回。
他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和刘伯言生出了什么关系。
若不是处置刘伯言的结果还没下来,葛四海甚至早就想将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了。
看着葛四海退去的身影,刘伯言并没有继续多说。
始终都是那般坦然的端坐在地上。
他在等。
等自己一直想的那个人来!
他可以确定,只要蒋瓛将自己的话上报上去,那个人就一定会过来。
这不仅仅是通过历史的记载,也是通过前身的记忆而得出的结论。
刘伯言十分有自信。
果然。
还没过一会儿。
一阵阵的脚步声立刻就从远处传了进来。
紧接着。
刘伯言借着火光,立刻就看到了蒋瓛正带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拜见太子殿下!”
葛四海立刻就站了起来行礼。
而蒋瓛也立刻对他摆了摆手,淡淡道:“你先出去。”
闻言,葛四海连忙就退了出去。
而朱标也是没管葛四海如何,只是径直走到了囚房前,淡淡道:“你便是刘伯言?”
“你是?”刘伯言面不改色,淡然反问。
但还没等朱标开口,一旁的蒋瓛立刻就皱了皱眉,直接呵道:“刘伯言!”
“你身为朝廷命官,虽然如今有罪责在身。”
“但如今见到太子殿下,你怎敢不行礼?”
甭说葛四海刚刚已经暴露了朱标的身份,就单拿朱标这一身的黄袍都能证明他的身份。
如今刘伯言这样子冒犯,蒋瓛岂能不开口?
但让蒋瓛没料到的是...
他刚刚说完的瞬间,
原本还表情平静的刘伯言,突然就淡笑了一声。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
“不过蒋大人这话说的不对,现在我只是个身处囚牢的囚犯罢了。”
“哪是什么朝廷命官?”
“既然不是,我又何须拜见太子?”
刘伯言的语气格外平静,脸上也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听到这话。
蒋瓛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怒意,刚要开口。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朱标却立刻对他摇了摇头,淡淡道:“蒋大人,他不想拜就不用拜了。”
说着,他转过头直接看向了牢房中的刘伯言,随即再次开口道:
“说吧,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解释的通。”
“我可求父皇留情,免去你的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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