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一个孤独的死小孩
大体聊聊最近的日常。
憋闷了好久的大雨终于在今日降落,转瞬间阳台外就变成了水的世界。我搬把椅子在放在阳台。本想喝罐啤酒,看本书,在抽空欣赏下景色,但想起前几天刚吃完消炎药,就索性作罢,只看起书来。
我一直对刚买的《毛泽东选集》爱不释手,钟情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反对本本主义》、《实践论》、《矛盾论》等文章。其实从本心说,虽然生长在红旗之下,但看完这些文章后,才懂得为什么最后胜利的无产阶级。党内的实践理论、修正主义、中国革命思想的诞生都感觉像是哺育思想的乳汁,可能对我人生建设敲下重要的一块铁。
除却《毛泽东选集》,最近翻阅最多的就是江南的《龙族》和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我,这两本有很大的共通性,我一定会哈哈大笑。但接触到文章里面后,我发现他们共有人世可得又不可得的特征。
《人间失格》是太宰治自身精神化身的一篇著作,很多情感的表达偏向于直接。好像想要别人——“对不起,我这一生活得很失败,我很努力的去爱过,但不懂方法,不知变通,最后才发现,活着不过自己躯壳里的挣扎,偏偏到爱这一笔,就再也写不下去”。《龙族》则特意分化出一群“混血种”,用“血之哀”这个名词涵盖出内心缱绻、奋力挣脱依旧不过命运的形容词。
是不是很多人都想活成亚纳湾明艳的太阳,但最终只能在这大雨倾盆的日子独自舔舐伤口。就好像心中那一个害怕孤单的死小孩又慢慢出现在对立面,他告诉自己,快快长大吧,长大就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世界;把心中的狮子释放吧,何必呢,对不喜欢的事物还要展露笑颜;这世间也够纷纷扰扰了,既然不能独善其身,就热烈拥抱吧。
我照着他的话全都一丝不苟的做了,可到后面才发现,在人生原野上陪伴我一路前行的只有他。
我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孤单的死小孩也好像慢慢与我形成了同一步调,好多故事里出现他的影子,阅读过书籍中满满是他跑过得脚步,于是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
这个病症在独处的时候特别明显——孤独的死小孩最喜欢乘着我的思绪四处飞翔,最终停步到一处曾经眷恋的地方。临别时,他总想写点什么作为追忆,我说把追忆烧掉吧,那年的樱花都开败了,死小孩却摇摇头,举着手里的文字说,他们不是好好的活在这里嘛?
我无从辩驳,不想解释,就让他随意把笔锋倒转,写到哪算哪,像极我的性格。
曾有那么几刻,我蛮想死小孩能离我远去,我觉得好像把他抛下荒野,自己就行成长成真正的成年人。我认真跟死小孩探讨过这个问题,他也一反常态认真的对我说:
“虽然我平时爱笑,但不是对每个人都会笑。虽然喜欢聊天,但对陌生人也最多点头之交”。
我说然后呢,他闷不吭声转身拥抱我,像极了黑夜后草木拥抱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