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早，王奇早早来到厅里。众多警员严阵以待，期待王奇给出的答案。

    “周厅，名单信息比对怎么样了？”

    “手底下的人加班加点，死去的几个身份已经出来了，还有房东的具体信息。”周厅看向金队，“小金，你来汇报一下进度。”

    “好的，以下几个去世的死者都是金山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而那个302的租客经过确认真实不存在，是顾天凌臆造出来背锅的人。”

    “好了，不用说了，我申请对顾天凌再次审问。”王奇举起手。

    “小王，他的身份，你可知道？”

    “已经调查过了，原来是警察，出了意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对了，小金。”

    金队授意，将一个证物袋拿出展示给王奇解释道：“这是从202意外摔死的人上搜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

    [审讯室]

    “顾天凌，你可知罪啊。”

    “我有什么罪？”

    “你倒是聪明，给我们挖那么多的坑，颠倒是非黑白。其实你只是想复仇当时在病院对你百般折磨的工作人员吧。”

    “嗯，对。你是怎么看破的，我以为我的计划很完美。”

    “这一切我都知道，并且有以下几个疑点

    第一，既然是租客，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独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钥匙，这摆明了是囚禁。你绑架了这几人带来这个公寓。

    第二，302是你在精神病院待的房间号，暗示神秘女租客其实就是自己。302房间床底积灰已久，压根没有磨蹭的痕迹。

    第三，是我整条怀疑线的开始，那个老同志是个洁癖，但是铁铲和鞋子上都有泥印。他能把雨衣还你，却不还铲子。后来有那么多时间还不清洁铲子和鞋子，明摆着是想作为引导类型的线索。

    第四，尸检结果表明每个人都有麻醉剂的成分，很明显就是你在那一夜的夜晚给所有人下药，然后按照你的计划来。

    另外有破绽的地方，你怎么可能边作帮凶边能知道你未曾经历的事件呢。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去了那。

    我只能说，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把聪明用到了错误的地方。现在，请你告诉我，永恒他到底死没死，他去哪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你就当他死了吧。”

    “是你，杀的他，对不对？你手上还有他的一条性命。因为只有他没了，他的恶魔计划才会成功，你杀他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那座公寓也是永恒的资产吧？”

    “你都知道了呀，那没意思了，这下我死定了哈哈哈哈。”

    “你也别装疯了，你根本就没有精神病。”王奇撂下这句话之后便走了。

    门外几个热情的警员将王奇团团围住。

    “王神探，能不能合个影啊？”

    “是啊，王神探，能不能要个签名？”

    “您太厉害了。”

    “哈哈哈，低调低调。”要不是王奇够高，恐怕得被人围住看不清脸了。

    “咳咳”两声沉重缓慢的咳嗽声从另一边传来，“你们把人家给围了，我都快插不上嘴了呵呵。”

    循声望去是这最大的官儿，周厅。其他人眼瞅没机会了纷纷散开。

    “不是，我也有粉丝了？”

    “哈哈哈，小王真是幽默啊，业内谁人不识君啊。我只是好奇你的线人是谁啊，这么厉害。要是有机会你让我和他喝个茶聊聊天。”

    “周厅，挖人这不能这么挖的嗷。仙人自有妙用。”

    “我只是好奇啊，以前派过去的警员都是无功而返。无一被那些患者逼疯。”

    “那个...周厅啊，虽然这些病人助纣为虐，但是他们的环境确实太差了，我想让您帮帮他们，好歹也享有人权的嘛。”

    “嗯，，，这个我会联系社保局，为他们提供社会保障。”

    “别的也就不多说了。”王奇背过身挥挥手，“我要回去陪老婆孩子了，各位弟兄们有缘再见。”

    “慢走。”

    “等一下。”王奇回首，拍了拍脑袋继续说道：“刚刚沉浸于案子差点忘记了案子之外的东西。那个永恒先生失踪不见了，你们注意着点。”

    [小武车上]

    小武正驾驶车辆栽王奇回平河市，小武看看后视镜中坐在后排的王奇，“老大，永恒先生不是死了么？你怎么还要让警方注意啊。”

    “哪有那么容易死啊，只怕都是顾天凌的谎言。既然组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除名，很有可能遭受来自他的报复。我只是担心那老东西给我们徒增工作量。”

    “老大，那...你请我吃曾老板手艺那件事怎么说？”

    “择日不如撞日。”

    “老大你真是会玩脑筋，让我多吃俩鸡腿干一下午，晚上都来不及回去。”

    “嘿嘿嘿，跟我玩脑筋？你现在还嫩了点。”

    行驶一段时间之后，二人返回了平河市出事烧烤店。

    “老板，老双人套餐来一份。”王奇在店门外喊道。

    与以往不同的是王奇现在能直接进入烧烤店最内部议事，以往只能在外面的摊子。准确的来说是店员指引以及老板会热情出来迎客，里面的人员几乎是一批又一批。

    烧烤店内一处偏僻的角落，周围的几个顾客被遣散。只剩下王奇小武和老板三人。

    “小武你先吃，我问曾老板些事。”

    “你小子是来问永恒那个老东西吧。”曾老板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了。

    “对，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死亡竟然一点痕迹不留，而且死的很离奇，以您对他的了解，觉得如何呢？”

    “尸骨无存？”

    “对。”

    “那就是没有证据确认死亡。”曾老板云淡风轻地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那他如果不死，会出来危害社会么？”

    “可能会，或许不会。”

    “好歹认识那么多年了，能不能给个确切数？”

    “你是圣决王·奇，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去做。负责组织内部中难以处理解决的问题，他既然被组织剔除知道自己的职位被罢。很有可能来找组织麻烦，以前一般都是我们来解决。”

    狂炫烧烤的小武停下嘴里的动作向王奇解释，“老大，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圣灵部解决的，不是再次洗脑就是直接做掉。现在圣决部出现之后就由轮到我们来做了。”

    “那平时圣灵部做什么？”

    “情报收集和分析，我以前就是在圣灵部干事的。”

    “哈...哈...”王奇无奈笑着拍拍小武肩膀，“前领导和现领导，真是有够为难你的。”

    “不为难，每个分部的老大都能命令其他分部的人员。不过一般都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曾老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我的人手你随便挑，有用的尽管拿去就是。我不想面对那个老疯批。最好人找不到最好。”

    “那他原来的根据地在哪？”

    “哪有什么根据地啊，那个老疯批四海为家。每次接头地点都神神秘秘难以捉摸的。”

    “那他知道这个地方么？”

    “这地方是我自己挑的，那时候他早进去了，按理来说是不会知道的。”

    “那组织的保密程度怎么样？”

    “问问你的警察朋友就知道了，要是真知道的话，早就疯店了。”

    “你们不会还和政坛的人员有牵扯吧？”

    “小K做生意难免接触一些，他做甚么我不在意。”

    “老大，看来你入组织以来知道的东西还是不怎么多啊。”

    “新老大嘛...你们以前哪有那么新的BOSS？每个部的老大至少都有加入十年的历史了。”

    “emmmm，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