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史上最年轻的化神宗师
“天下会,我沈随心罩的……懂?”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强大宗门的归顺或者灭亡,这句嚣张无比的话语,便开始在罗州范围内传播开来。
霎时间,数以百计的江湖势力寒蝉若噤,却是再也无人敢去打那天下会的主意。
哪怕是无双城也不例外。
据说在连续四十九个宗门遭到了镇压清洗之后,现任城主独孤一方,便带着刚刚召集不久的人马,连夜退回到无双城的势力范围,显然是放弃了这个收复失地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随心也因此声名大噪,不说响彻九州大陆,但在罗州境内却绝对是如雷贯耳。
只不过这一回,并非是其人榜魁首或者武道天才的名声,而是以天下会之主以及新生组织【不良人】首领的身份,被整个罗州江湖的武者所恐惧。
在某种程度上,沈随心这个名字已经比曾经的雄霸更具威慑力,无限接近于闭关参悟剑道之前的剑圣!
而一些曾参与过天下会婚宴的江湖名宿甚至认为,这位年纪还不到二十的人榜魁首,可能已经具备了和大宗师叫板的实力,只是修为境界未至,但实际战斗力却毫不逊色。
“不可能!他连宗师都不是,怎么可能与大宗师相提并论,就算再怎么天才也该有个限度,当年的天剑无名也没这么夸张过。”
罗州境内,一座位于偏远城镇,名为“中华阁”的酒楼之中。
十几个歇脚的绿林武者分桌而坐,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讨论着最近江湖上风头最盛的人物,也就是沈随心。
“你怎知道他还不是宗师!”
有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意问深长的看了那刚才发言的年轻武者一眼,然后语气得意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表哥的大姨子的邻居家的朋友,正是天下会一名高层干部妾室的哥哥。”
“根据此人所言,那位人榜魁首在与雄霸大战过后,闭关了整整七日,出关之后引动天地异象,分明是已经突破了炼气化神的境界。”
“真的假的,这也太快了吧!”
众人闻言惊讶,十八岁的化神宗师,九州已知的历史上有这么年轻的宗师吗?
哪怕是当年号称破镜速度最快的剑神李淳罡,突破化神之时都已经十九岁了。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这位人榜魁首已经打破了历史记录,成为真正意义上最年轻的化神宗师?
“谁知道呢,不过若是真的,想来以百晓堂的情报能力,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更新地榜的名单吧!”
那大汉这么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说起来,如果更新名单的话,也不知道这沈随心会被排到第几,是和从前一样,与那佛道两门的老前辈并列前三,还是直接位列第一魁首的名次,当真是叫人好奇啊。”
说来好笑,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最近几年的地榜名单上,排名最高的三人却始终被评定为不分前后。
两禅寺龙树圣僧,青城山掌教吕素真,以及天下会帮主雄霸……
据说这是如今的百晓堂之主,认为他们三人都已经走到了宗师境界的尽头,想要分出高下,就只能以决生死的态度打上一场。
而现在雄霸被沈随心斩杀,毫无疑问,后者已经有了问鼎地榜魁首的资格,就看那百晓堂何时确定沈随心的修为境界,为其更新地榜。
听到大汉这么说着,众人顿时又激烈讨论起来。
却不知这座酒楼深处的院落里,一个气质颓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树下拉着二胡,琴弦摩擦之间发出如泣如诉的声响,端的是悲痛莫名。
“沈随心,十八岁突破化神境界,倒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年男子低声呢喃了两句,而后叹了口气,继续心无旁骛的拉起了二胡,悲痛之意越发浓烈。
……
与此同时,大虞帝都,长安城。
琅琊阁总部的那栋三层小楼。
此时此刻,在外人看来高深莫测的琅琊阁阁主,正一边捧着书籍,一边沏茶泡水,一举一动间深得韵味,充满着自然和谐之意……
嗯,如果忽略掉书籍封面上,那写着“***”的三个大字的话。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的声响,却是有玄衣卫请见。
已经年过花甲的蔺晨,闻言眉头微皱,先是无奈放下手里的“***”,将其封面朝下,然后又从桌上叠放的书本中抽出一本“资治通鉴”出来,装作认真阅读的模样,这才让人进来。
“阁主,这是百晓堂送来的情报,和罗州那边有关。”
这名玄衣卫推门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递上一张用火漆封住的信封。
“什么嘛,这次可真够慢的……”
蔺晨嘟囔着接过信封,拆开后取出十几张信纸,眼睛一扫,然后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与雄霸正面战斗不落下风,硬抗三分归元气而无伤,用计斩去雄霸一臂,之后又连斩天池十二煞,与二十年前便失踪的地榜宗师紫衣老大……”
“以及,收服了火麒麟?”
蔺晨右手食指轻敲桌面,状似自语:“这个叫做沈随心的年轻人,当真是……匪夷所思!”
“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从刚入四品的修为,到现在突破了炼气化神之境,而且在此之前,便能斩杀雄霸这般有希望进军大宗师的强者。”
“最离谱的是,那头住在凌云窟的孽畜,竟然也被他给收服了……”
“这般表现,已经不是天赋不天赋的问题了,这个小子,必定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机缘!”
“这才三个月啊,若是再有三年,他又会达到什么层次?”
“当真是可惜了,若是能够早点发现这小子这么邪门,就该趁着他还未成长之前将其控制在手中,或许朝廷也能掌握这份机缘也说不定。”
“但现在……却是有些迟了啊!”
说到这里,蔺晨的眼神略有波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转头将信纸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