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BOSS不想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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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地上与地下的金发男子

    “你是想说,他中断行动是组织内讧的结果?”绿川真问。

    “是的,有人不想他成功而设法阻挠他。Rum或者Gin,我猜是Gin,因为他回来得很突然。不过也可能Rum同样出了力,毕竟Whiskey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可见他们关系有多糟。”他的金发幼驯染回答。

    “为什么不能是这一切都是幌子,为了诈出谁是卧底?”

    “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不是行动中途停止说不定要连自卫队都要被惊动了,只是抓两个卧底,未免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此时两个年轻的卧底警察坐在公园一隅的花坛边。午时的阳光有些灼烫,即便有宽厚的绿荫遮盖,也难掩空气中的燥意。这个时间段是公园人流最少的时刻,别说散步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连谈情说爱的情侣都很难看到。

    “从Mead正接受内部审查的消息来看,显然是Whiskey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Mead遭到无妄之灾。我能想到的就是这次半途而废的针对日本极道的行动,既然没能继续,想必行动的发起者得有个‘交代’。”安室透继续说,“不过这方面我能得到的信息不多,Whiskey来自北美,在日本很难获取到关于他的可靠情报,无法做更确切的判断。”

    他们身处露天环境,又有乐声的掩盖,能最大限度降低交流时可能被窃听的风险。毕竟他们现在讨论的,是绝对不能暴露给组织的内容。

    “最重要的是,虽然Whiskey突然离开,Gin和失踪的代号成员也都回来了,但组织上头对Gin的态度……我认为和以前相比已经有所变化。Rum会接管组织日本事务的情报,证明了Gin可能失去了上层的部分信任——通俗点说,失‘宠’了。”安室透不期然想到了从其他代号成员那里曾听说的,那个听起来像流言的“Gin是BOSS最宠爱男人”的流言。

    “你是觉得跟着Rum更容易提升地位?”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绿川真很容易明白安室透的思考模式,“还是认为跟着Gin不受重视?”

    “都有。Whiskey在的时候,压榨我们做任务倒是一视同仁。但Gin的偏向十分明显,他更看重Rye。他需要的是狙击手,这方面我没有优势。而我最想混进去的组织情报部门,完全没有深入接触的机会。如果关于Rum的情报或者说流言是真的,那么跟着他对我而言,有可能得到更多表现机会。我们不可能一直在组织潜伏,只有尽量往上走,才能用最短时间达成最终目的。”

    安室透直视着前方,一只麻雀扑啦啦地从树枝上飞落,在草丛中轻快地啄啄啄。

    回想起那天晚上疯狂的失控的一切,回味着当时无比焦灼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他得承认,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挫败。

    ——并且他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如果我有足够高的地位,我就能做更多的事,再遇到那天晚上的情况,我一定能把情报第一时间传出去。甚至,如果我能和Whiskey平起平坐,就算不能直接阻止他,但未必不能拖延时间。”他转头,对上幼驯染带着一丝丝忧虑的蓝眼睛,轻声道:“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要消灭组织,我必须得爬上更高的位置,越快越好。”

    “但是——”

    “所以Rum的招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Rum不仅和Whiskey关系恶劣,和Gin也明显不对付,我跟着Rum一定能有更多机会了解组织内幕。”安室透望着他在世上最信赖的人,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容:“不要担心,Hiro,我明白我在干什么,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

    ——还有一条他没有明说但让他最终下定决心的关键理由,朗姆在他面前提到了Hiro。不管朗姆对Hiro感兴趣是真是假,他完全不想冒险,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和借口,同Hiro产生联系。

    因为在他的某种潜意识里,朗姆的危险程度在琴酒之上!

    *

    北美纽约州,某个FBI或者CIA都想知道但就是找不到的坐标点。

    麦卡伦威士忌穿着隆重的燕尾服走在灯光明亮又森冷的基地走廊,他走路的姿势好似身上每块骨头都想要飞离出去。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香水味,脖子上显眼的带着唇印的咬痕,无不泄露了当事人刚刚经历了场艳遇的隐秘行踪。

    或许因为太过满足而过于松懈,这个还在回味某些不可描述过程的英国男人没太注意前方,一个走神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同僚。

    “Tennessee?”麦卡伦扶住似乎险些被他撞飞的同僚肩膀,当看清对方的脸时,犹豫了片刻说:“我尊重艺术的多样性,但这种烟熏妆不适合你。”

    不,我只是三天没睡觉了。

    田纳西威士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加上多日未曾离开基地不见阳光的苍白脸色,让田纳西不用化妆也具备了哥特摇滚乐派的气质。

    “话说你有见到老大么?我联系不上他,有点事要报告。”

    你跟我说也一样,反正你那点破事最后也都归我处理。

    “他们说零号房最近一直有人?你知不知道是谁在里面?这都几天了‘黑杰克’没把人玩死吗?”

    不会,他不敢,也没那个本事。

    “喂喂,Tennessee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我说了那么多你好歹吱个声吧!”麦卡伦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扯过来。

    田纳西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我回答你了,你自己耳聋吗?”

    “哈?”

    面对麦卡伦满脸问号,田纳西冷漠地越过他朝相反方向离开。

    他很忙,没时间陪他玩。

    因为连轴加班缺少睡眠,看似冷静理智其实已经处于爆炸边缘的田纳西威士忌,抛下闲得让人想给他制造一下蛋疼的同僚,径自朝着自己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走到一半,手机振动,田纳西点开屏幕,看到上面的讯息脸色微变,脚步一转,就转向了更下层的零号房方向。

    他独自来到基地深处的零号房,打开门,一股难以完全隐去的血腥味瞬间冲击了嗅觉。

    田纳西转头,便看到威士忌坐在椅子上,平静的姿态称得上安详。他的脸色有些不健康的白,甚至似乎连那头耀眼的金发都黯淡了几分。他半垂着眼的样子令人难以分辨是否还保持着清醒,靠着椅背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疲倦。上半身优美的肌肉线条被大片绷带所覆盖,几乎没露出半点皮肤。

    而老杰克正站在威士忌面前为他处理着手腕上的伤口。田纳西一眼就认出那是手腕被硬物禁锢太久摩擦导致的勒痕,血肉模糊的样子颇有些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