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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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驴山吴广

    当太阳又一次高挂天边时,上京城东南的城门口,来了两个人,一匹马。

    ”花小花哥哥,你在前面的金匮茶馆等我,我点事,马上就来”叶叶指了下斜前方的一棟褐色房子说了声,

    “好的,叶叶弟弟!钱接着,随便把山林边捡的小红马寄一下,我们要去买药材,牵着不方便。”花小花点头,看牛皮牵着马转向城门口的寄放点。看了看天,也朝茶馆走去。

    斜背着米黄色的小包袱,花小花挫了挫满是灰尘的鼻子,斯斯然走进了这两层楼的茶馆,“噔,噔,噔”踩着雪梨木的楼板上了楼,

    “老板,给我盘茴香豆,顺便再来两碗茶”在西南面,一扇靠窗的桌子旁,拉开凳子坐下,花小花抬头打量一下四周。

    前方,一个胖胖老者站在一小黑漆漆的桌子边沿,顶着圆圆的光脑袋,手里不停的开合着扇子,时不时的,拿起一个木头疙瘩。“啪”的拍在案上,用来吸引听客的注意力。

    ”话说这一天,天气很冷,就听到一阵乱叫,英雄也输终于杀到了,因为他们等候着望不见火光和烟尘的安全时候,所以迟到了。

    他们左手一柄黄斧头,右手一柄黑斧头,后面一柄插着极大极古的大旗,他们偷偷摸摸攻到纸醉金迷的家乡,在饭桶山扎了寨,因为这一处酒肉最多,他们突然改了口风,说只有他们才是女娲的嫡派,同时也就改换了大旗上的蝌蚪文字,写上四个大字“神州大陆”

    这才有了以后的华夏文明。

    “呵呵,原来神州大陆是这么来的。”花小花的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赶忙别过头,望向窗外。

    窗外,下着烟雨。上京的水果铺,排满了各种水果,大绸缎店里挂着丝绸,女人们戴着金银手镯,吃着水果,叽叽喳喳。

    一大群一尺二寸长的大乌龟,缩着头装在竹笼,载在车子上,被这一胖一矮两兵丁押着拉向内城那面走去

    ”好大的乌龟呀”突然一个小男孩,从巷子里跑了出来。“小鬼,死开!胖脸士兵冲上前,小孩吓的拔腿就跑。“妈的,还敢跑,阿黄给我追”胖脸想都不想就把狼狗放了出来。

    “丫胖,你不应该养野狗”那个瘦子拿着大刀跟在后面,踢了他一下。

    “哼,瘦猴,你没听过狗仗人势,人仗狗势吗?”丫胖一脸的不服,对瘦子举了举拳头。

    “你这么冲动,要是咬了不该咬的人,这狗仗不了你的势,只会被杀掉的。”瘦猴兵丁,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要是咬了不该咬的人,我根本不会承认这狗是我的”丫胖甩了下头,一脸的智慧继续。“老虎不吃掉兔子,就会饿死,父母怀了弟弟,做哥哥的就要哭。不设身处地,怎么能够体会别人的正义呢!”自己都没有,又怎么能成为别人羡慕的人呢?

    茶楼上的评书已结束,茶客稀少,听着风声,雨声,人声,花小花只觉的自己的灵魂境界涔涔的往上升。自己都没有,怎么能成为别人羡慕的人,这思想比之曹丞相也不遑多让啊!。

    花小花继续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窗外,突然看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往城门方向跑去,那不是叶叶吗?发生了什么事?花小花干嘛算完账,跑下了茶楼。

    很快他跑出了城门,但是没有见到叶叶,花小花有些尿急,就跑到路边的草丛中撒尿,

    这时从远方跑来了几匹马?见马上的人凶神恶煞,花小花本想等他们过去了,再从草丛中出来。不想那几人竟然在路边停下马来。走到离花小花藏身处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三个人,一色的蓝衣,一个左耳戴着银耳环,一个戴着鼻环,一个染着彩虹头。

    “朱老师,我这两月去纸醉钓”水鸡“。那玩意,真是太好吃了。”彩虹头脚踩在石头边眯着眼睛,回味着。“这回啊,还见到一种神奇的飞虫,听说它抓了菜虫,会用它的毒针把青虫麻痹的不死不活,然后在它身上产卵。可惜呀!人没有这针。所以要让乡巴佬乖乖服从。让大王和学者们都觉得棘手”耳环男舔着嘴唇,摇头叹息。

    “哼!你说的那虫子叫果蝇。可人,怎么能和虫子相比”朱老师摊开下摆,坐好了身子悠悠地说“”要一个人甘愿为奴,不是那么容易的,尽管制造了,所谓的“真命天子。”可还是有些顽劣的人不相信呀。“暴徒”。一旦成功了,那就不是暴徒了。哼哼,耳环,你说说,到底是人高贵呢,还是这权比人高贵“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权高贵了,大王没了权,那他所谓的伟大和“正义”那不就变成屁了。”耳环拿出水囊喝了几口,想都不想就回答。

    ”如果那些乡巴佬,是砍了脑袋还能进贡的羔羊。那就天下太平了”脸黑黝黝的彩虹头接着说。“说到乡巴佬,我又想起一个人了,耳环,那家伙叫昔年,你知道吗?”

    “你是说那个战无支连断了腿的“英雄”昔年吧。呵呵!这东西装了木脚,从百丈山崖跳下,死了;劝他出战的夜枭大人,这下可要发大财了。”哈哈,你说的是那傻瓜啊。他就是不明白,就是漫天神佛都死,也不能让自己不幸啊,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耳环哈哈大笑

    ”他不上不行的。不去送死难道想当叛徒!为大王驱除妖怪做先锋,不光荣吗!哈哈哈哈哈哈。没有这些炮灰,你说大王他老人家怎么开疆扩土“彩虹头从包里拿出来一袋黄米糕伸给朱老师,朱老师拿了一块。彩虹头也拿了块塞进大嘴。

    “开疆扩土?那不是侵略吗?耳环憋着嘴说

    “耳环,别跟我装傻瓜。侵略不成功才叫侵略”彩虹头鄙视的看了下耳环:“成功了那叫居功至伟”

    “你说的也有道理,土地没有名字,依我看,这乡巴佬,基本都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耳环看了看彩虹头笑了。从他布囊里找出一块毛巾,擦干净嘴巴无所谓继续说“只要有一个较强,较聪明的人物出来,用利益瓦解敌人,收拾了贼首。让他们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当牛马才可以活,他们就会感激涕零的。到时候只要给那些想站在族人头上的汉奸机会,让他们狗咬狗,这些乡巴佬就心悦诚服的贡献,恭颂太平盛世的。

    “朱老师,我说这大羽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上无父母可孝敬,下有妻子也不疼爱,对家庭不忠,不孝,不仁也就罢了。可为了治劳什子水,竟用一方百姓的生息之地做水渠,滥杀防风氏等守土义士。可谓是心狠手辣啊!”彩虹头看着前面的城池有些感叹。

    “呵呵。是吗?人心都是自私的,没有这样铁腕,又怎么能掌大局呢,各自为政的**解不了洪灾的。解不了洪灾的话,大王又怎么能从哪些土包子身上轧出油水,没有油水,大王又哪里养得起强兵烈马,如果没有强兵烈马又怎么会有大王的江山,你想过吗?”鼻环朱老师用手指捋了捋,罩到额前的几缕长发,看着远处的城门出口漫不经心的回应。

    “大羽这王八,这回是得宠了。他一定会借机排除异己,提拔官员,巩固势力,这次换血有可能波及到我们,朱老师,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和大哥他们会面吧”耳环站了起来,收起水馕。

    “好,我们走吧!”朱老师挥了一下手,喊了一声,带着两人向马走去。

    “小孩没有经历,怕人说他青涩,总喜欢装逼。老了,成了秋后的蚂蚱,不想稳重的入土,就爱发疯。人生四季不过是你东我西。”花小花从草丛跳出来,不由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