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代的奋斗史
繁体版

第一百七十三章 毕业前的混乱

    从本周开始,毕业班的同学们的学习生活进入自由复习阶段,也进入一段毕业前的混乱。

    教室里的人特别少,也有几个人到校园室外复习,大半数同学呆在寝室里睡懒觉、下象棋、打扑克、瞎喷。各取所需,真正的自由自在。

    一些人明知道自己考试不行,但也懒得复习,把宝押在“临场发挥”上,期望搞点小动作,或者把希望寄托在主考老师的恩典和高抬贵手上,信奉“六十分万岁”。

    许多平常可以进行的工作,现在都无法正常开展,很难往前推进了。

    学校请省统计局的夏副局长来学校做学术报告,秩序很不好,让主办活动的教务科汪登举科长很没面子。于是要求各班下午讨论,并征求同学们的意见。

    可是,到班里参加讨论的仅有一半学生。让大家举手表决,结果有60%的同学举手不愿意去听明天的报告。还有几个人没有举手,也说是违心的。另外一个班更甚,80%的同学不想听如此的报告。

    理由嘛,不是说夏副局长讲的不好,而是要复习功课,天又太热,人群过分聚集受不了。

    面对如此不堪的状况,学校也不敢再继续强推,只好取消了原定的第二场报告会。

    学生科分派劳动任务,每班分一小片拔草。各班的生活委员到各班喊人,喊破嗓子,却没人去。气得学生科陈科长亲自上阵,到各班教室往外撵人,才找到几个学生干部,把任务完成了。

    各班正常打扫卫生也十分困难,生活委员得一个一个地哀求,才有人给“你”扫地。

    两个计划班的同学实习未归,教室空着。教务科准备把四个统计班,把参加毕业考试的同学,按学号的单双号,分一半到这两个教室考试。一个多月没人,计划班教室里落满灰尘,不打扫,基本无法进人。学生科安排854班派人到851班打扫,以便后天考试有一个清洁的环境。

    李勃到班里叫人,一遍又一遍地喊,却没有一个人动弹,大家都在装聋作哑,有人能翻个白眼,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听说双号的同学要去一班考试,李勃改变操作方式,就叫双号的同学为自己的考试环境去打扫。几个双号的同学却叽叽喳喳地说:“不打扫更好!监考老师嫌脏都出去透风,咱们抄答案不是更方便嘛!”

    李勃和团支书郑红卫两人打扫本班教室,有几个单号的同学坐在座位上不动弹。

    李勃面对这种局面,没好气地说:“单号的同学,如果愿意打扫教室就帮助打扫一下,不愿帮忙就请先出去。”

    那几个同学还真“听话”,都不约而同、乖乖地走出去,竟然没有一人觉得不好意思。学生会卫生部的那个女同学还算不错,帮助到卫生间提了一桶水。

    一下干到五点半,累的够呛,总算把活干完了。

    一班教室还是没人打扫。李勃对郑红卫说:“姚班长是单号,等他回来,让他带人去打扫吧,咱俩也歇歇!”

    打扫卫生的事,比较难办,大家积极性低落,另一件事却情绪高涨。

    原来只是在爱情的深海里嬉戏的“大鱼”,也不再暗中潜伏,纷纷露出水面,尽情展现“鸳鸯戏水”,极力秀起恩爱。

    班里一位南阳的男同学和开封的一位女同学,索性把恋情公开,一跑出去就是一周不回,成双成对,孔雀东南飞,一起旅游观光,连班级集体照毕业大照都没参加。

    辅导员张芙蓉老师找二人谈话,人家振振有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恋爱自由,结婚自愿,父母都不能干涉,学校算哪根葱?”

    张老师没办法,只得给学生科汇报。陈田苗科长亲自找二人谈话,二人态度还好一些,但回到班里,依然我行我素,扬言,即便给个处分,也要坚守爱情,海枯石烂不变心。

    还有326室的李艳军,考试前突然生病,惊动了同班的女友。女友把寝室宿舍的普通的下铺床,当成了医院的病床,不顾人言可畏,把满腔爱意展现得酣畅淋漓。一日三餐送到窗前,用不锈钢小勺一口一口地喂,感动得寝室其他六个大老爷们偷偷抹泪。倒茶、端水、喂饭不说,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买来水果、罐头之类,为男友滋养身体。

    同室室友皆言,李艳军因祸得福,能有这等艳事,尽管毕业考试迫在眉睫,也想大病一场。

    可是,时值盛夏,天气闷热,这样以来,室友的行动自由受到诸多限制,再也不能只穿裤头背心四下晃荡了,中午睡觉也得躲一躲。谁也不想在女同学面前赤身露体,总是不太雅观吧!

    姚班长也在这个寝室,但他也没法干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过得去,忍一忍,也就算啦。

    考完《数理统计》,到处可见一团团的人群,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特别是双号的同学,简直是愤愤不平,说什么监考老师太严了,抄都没法抄,只能等着补考了。

    个别同学竟然骂骂咧咧,埋怨说:“那个女的,赵什么英,好像没监过考似的,管得象监管犯人一样,动都动不了。”

    有个同学,李勃觉得真不值得同情。你听他咋说的:“平常我都没怎么听课,上课时间光知道看小说了。作业原来还抄一抄,近段连抄都懒得抄了。记得最后一次老师批改的日期是3月26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接着说:“两个钟点的考试,空坐了一个半小时,接住别人传来的纸条,已经临近考试结束,抄也抄不明白了。没办法,只能找老师求情,或者准备补考了。”

    考试结束以后,总有个别人上蹿下跳,想方设法找老师,打听考试成绩,希望寄托在老师高抬贵手上,或者乘机动点手脚。

    还有同学,就考试成绩进行打赌,赌输就请胜家吃烩面。

    混乱的局面或许要延续到毕业了。